徐強大怒,“父子親情,血脈綱常,是你想不認就不認的?去了衙門也好,正好請縣太爺斷斷,看會不會打你的板子?”
林藍眯了眯眼,還敢威脅他們?
“舅母,我看不如先打爛他的嘴,再敲斷他的手筋跟腳筋,看你日後還怎麼騷擾我們?”
“林氏,你這個狠毒的婆娘!”
周蘭花心領神會,“好主意!就這麼辦。”
喧嘩聲越來越近,徐強慌了,“你們究竟想怎麼樣?”
林藍,“很簡單,離我們遠一點,否則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他們都快餓死了,好不容易尋到一條生路,怎麼舍得輕易舍棄。
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,村民就齊聚他們家小院。
領頭的,赫然是張大柱跟珍大娘的男人。
“永川,叔來了,就是他鬨事?”
徐強趕忙擺手,“我沒有鬨事,我是徐永川他爹,我就是來看看他們。”
“他爹不是死了嗎?”
“沒,沒死!都是謠言,謠言。”徐強額頭上密布一層細汗。
“你既然沒死,為啥讓人家幫你養孩子?”
“我……”他想顛倒是非,說是張家非搶著幫他養兒子的。
可周蘭花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“當家的,揍他!狠狠揍這個惡心的人。”
“大舅哥,彆,我,我也是沒法子,才尋上門的,我們村沒水,麥子都快乾死了,……”
一席話,讓村民想起了徐永川的好處。
要不是他領著村民上山引水,隻怕他們現在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,四處尋生路。
“為了個寡婦拋妻棄子,現在兒子大了,又來投靠?你還要不要臉啊?”
“兄弟夥,揍他!”
“就是,他這人往這一站,我都覺得帶壞了咱村的風氣。”
徐強……
這村裡人是土匪嗎?
他都道明了自己是徐永川的生父。
他們還動手。
林藍暗地裡衝珍大娘男人豎了個大拇指。
中年漢子咧嘴笑。然後,一秒變臉,“動手,先揍一頓再說。這種人就得給他打疼了,他才知道怕。”
徐強怕了,一把牽起寡婦,“他娘,咱們走,徐永川,我跟你說,這事沒完。”
婦人忙跟了上去,生怕跑慢了挨揍。
“有本事彆跑,看我們打不打得斷你的狗腿?”
“狗都知道護崽,這種人跟狗並列,我都覺得侮辱了狗。”
……
林藍,“多謝各位幫我們說公道話,我們沒什麼好感謝的,家裡還剩些野豬肉,待會兒我讓徐永川給每家都送點。”
村民熱血沸騰,就來一趟就有好處。
這趟來得值。
但麵上卻說,“大家鄉裡鄉親的,搭把手是應該的。”
道了謝,村民又扛著扁擔,結伴走了。
“舅母,你來得真及時。”林藍感激道。
“其實我早就來了。”兩家就隔著田埂,有點啥動靜,清楚得很。
“看你在收拾人,也沒吃虧,我就沒出聲。”
林藍眨眼,滿臉無辜,“其實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,以為他們是來占便宜的。”
周蘭花白了她一眼,蒙她乾啥?
又不是第一天認識。
她瞧得分明,這丫頭壓根不給人說話的機會。
但凡敢說話,就照著嘴往死裡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