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柱的嘴角也不可抑製的揚了起來。
痛快!
“爹娘,你們高興個啥?他們沒了家,不正好纏著永川!”張千山小聲說。
老兩口的嘴角簌地一收。
對呀!
他們隻顧著高興,倒把這茬給忘了。
“你們滾,離永川遠一點,我們辛辛苦苦把他養大,就算要孝敬也是孝敬我們,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周蘭花一臉嫌棄的看向他們,跟看堆臭狗屎似的。
“周氏,你怎麼能這麼說?不管怎麼說,我當家的,也是徐永川的親爹,他就該給他養老。”
“你這個賤婦,還敢打這個主意,你勾搭徐強,活活累死我小姑子,還敢纏上來,我撓死你。”周蘭花大怒,撲上去就想撕扯她。
孫寡婦也豁出去了,“他敢不養親爹,我們就上衙門告他去。”
一句話,成功令周蘭花住了腳。
“去呀,正好問問衙門,通奸是什麼罪名?”
“誰能證明?”孫寡婦想過了,村裡人雖惱他們,但為了村裡名聲,也不可能出麵作證。
“你……”
“老大媳婦兒,開門,咱們正好走累了,先進去歇歇腳。”孫寡婦挑釁般的看向周蘭花,今兒個,她就登堂入室,她能怎麼著吧?
“門鎖了!”
“你不會用石頭砸開。”孫寡婦一臉囂張,她今兒個豁出去了,這門非進不可。
“站住,這宅子是我們張家的,你們憑什麼進去?”
“你放什麼屁,這宅子不是徐永川的嗎?”
“你滿村去打聽打聽,誰不知道這宅子是我們家老爺子的?不信你問徐強,當年做姑爺的時候,應該沒少進這門吧。”
徐強默然,目光閃躲。
他當年就是從這座宅子裡,抱著徐嬌上的牛車,曾跪在老兩口麵前,承諾會一輩子好好待她。
婚後,夫妻倆也曾甜蜜過一段時間。
可後來,雞零瑣碎,柴米油鹽磨滅了他所有的激情。
這時,孫寡婦出現了。
她樣貌好,身段軟,性子又柔和,跟朵解語花似的。
漸漸的,他就顧不上妻兒了,把所有的精力和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。
可他並不認為自己錯了,男人養家糊口壓力大,有人疏解多正常。
他錯就錯在,能力有限,賺的銀錢隻能養活一個家。
人心都是偏頗的,她養孫寡婦一家,自然就養活不了妻兒。
孫寡婦,“既然這宅子給了徐永川,那就是徐永川的。”
“誰說給他們了。這宅子隻是暫時借給他們住。
永川是我們外甥,給他住,我們樂意,你們徐家人,永遠彆想登我們張家門。
你們今天要是敢破門,我就上衙門告你們去,告你們個……”周蘭花有些詞窮。
“私闖民宅!”吳倩雲及時提詞。
“對,告你們私闖民宅!讓縣太爺打你們板子。”
徐家人……
徐家大兒媳剛撿起的石頭,又默默扔回了地上。
自古民不與官鬥。
他們再橫,能橫得過官府?
“娘,現在咋辦?”
一家子都看向孫寡婦,這一刻,她成了徐家的主心骨。
孫寡婦狠狠剜了周蘭花一眼,可她還真慫了。
“那咱們去林家的宅子,林氏作為徐家的兒媳,奉養公婆本就應該。”
周蘭花笑了,“宅子是林白的,你們不怕死就儘管去闖。”
“林氏不是說,林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