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話還沒說完,就有人搶著說,“這事我也知道。聽說那寡婦有一弟弟,徐老漢愛屋及烏,這些年那是奉為上賓啊。
結果,你們猜怎麼著?那人根本不是她弟弟,而是寡婦的奸夫。
兩人吃飽喝足,沒少顛鸞倒鳳,就連他們家那二小子都是寡婦跟那人的奸生子。”
“嘖嘖,徐老漢實慘!”
徐永川趕緊把人護在了身後,生怕被人擠到。
抬眼,父子倆四目相對,徐永川神色平靜,於他而言,徐家皆是陌生人。
徐強張了張嘴,想告訴他,他後悔了。
可卻沒有任何人給他機會,走得稍慢些,又挨了一鞭子。
徐家人看著人群中的徐永川,也是一臉怨毒。
隻可惜,他們這輩子都沒法跟他較量了。
張千湖跟張千山回到家,見張千山正坐在凳子上撕芋苗,忙問,“哥,你腿好些了嗎?”
“多虧永川幫我尋來的外傷藥,如今,我的腿已經好多了,再過一段時間,就可以正常行走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哥倆放了心。
見地上撕了一地的皮,又問,“你撕這麼多芋苗乾啥?炒鴨子也用不了這麼多呀!”
“不炒,這些我用來做酸菜。”
“做這麼多酸菜乾啥?”
“你嫂子跟弟妹合夥,在官道旁開了家鋪子,賣些吃食,這些東西就是幫她們準備的。”
“啥?你們都開鋪子了?哥,你這日子可以呀。”哥倆詫異的同時,又為他感到高興。
“老二,你身子好了沒?要是好了……”看著兄弟形單影隻的,張千山很心疼。
“哥……”不等他說完,張千湖就打斷了他。
他被白氏壓製了那麼多年,很享受現在的自由自在的日子。
對那些事情也看的很淡。
“我就一句話,你身子好些了沒?”
張千湖,“非要問?”
“你就告訴我唄!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。”
“哥,你怎麼那麼八卦?”
“說說!”張千水也追問。
“好,……好了。”
遠處,一個乾瘦的婦人看著這一幕,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眼裡各種情緒翻湧,憤怒,怨恨,不甘,酸澀,期待。
張千湖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,猛然抬頭。
隻憑輪廓,一眼就認出了她。
愕然……
她怎麼變成了這樣?
又乾又瘦又黑,跟從來沒吃飽飯似的。
白小玲心頭一窒,那雙眼睛除了困惑,就再也沒其他東西。
她張了張嘴,扯出一抹笑意,聲音婉轉,“千湖,我聽說……”
哪知道,張千湖一個轉身,就跑進了屋子,就像身後有狼追似的!
張千山原本還想調侃他幾句的。
隻是,等他扭頭看到白氏時,臉色立馬沉了下來,“你還來我們家乾啥?滾!”
“大哥,……”
“誰是你大哥?滾開,彆挨我們家的邊。”一隻大掃把飛了過去,剛好砸到白小玲腳邊。
張千水更是直接關上了大門。
白小玲倔強的不肯離開。
許氏跟張曉雲挑著對空框子,說說笑笑的回了家。
白小玲眼眸微斂,張家的日子還真是越過越好。
她不甘心!
憑啥她在張家的時候,就要吃糠咽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