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泉叔,麥子長得不錯呀,沉甸甸的。”
“多虧你帶我們上山挖渠引水,要不,麥苗早就乾死了,哪會有收成?”
“是啊,多虧了你。”
“是大家的功勞,我就是提了一嘴而已。”徐永川沒有要居功的意思。
等兩人到達莊子的時候,錢老二已經領著人在地裡忙和開了。
眺望,金色麥浪起起伏伏,延伸至遠方,與天邊太陽之金芒相照應,漸漸連成一線。
“相公,你說,我們今年能收多少麥子?”
“不好估算,麥地中間曾疏於管理,估計收成會差些。”
兩人來到麥地,錢老二一家,除了三歲的三丫,其他人都在。
兩丫頭乾活很麻利,一鐮刀下去,就放倒一小片麥子。
錢老二直起身,“東家,你們來了?”
“來看看。怎麼樣?麥子長得好不?”
“比去年是差了些,不過,差彆不算大。”
林藍提醒,“孩子們就彆乾了,她們還小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太累不好。”
李氏笑,“沒事,我家丫頭都是乾慣了的。”
以前,在錢家的時候,哪年她們不下地?
下地就算了,還得挨老婆子的罵。
“嬸嬸,我們不累。”二丫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。
大丫靦腆的一笑,她喊不出嬸嬸兩個字。
勸不動,林藍隻能說,“那等太陽大了,就回來。”
徐永川跟工人一起去了麥地裡乾活。
林藍獨自在麥地走了會兒,就回了莊子。
後院的鴨棚裡鋪著稻草,稻草堆裡,躺著好幾枚鴨蛋。
林藍順手摸了出來,放進了廚房,待會兒給工人加餐。
割麥子是個體力活,很累,得吃好些。
人家乾活賣力,她也不能吝嗇。
與此同時,張家人也下了地。
除了張千山,傷筋動骨一百天,他的腿還沒好利索,誰也不許他下地。
“大哥,今天的飯食就交給你了。”張千湖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張千山弱弱的說了句,“吃酸菜行嗎?”
他隻會這個。
“行,酸菜就稀飯,絕配!”
張家人正乾著呢,一個人也來到了地邊。
張家人麵色各異。
張曉雲,“唐二牛,你怎麼來了?不是告訴你,歇業?”
“我,沒事乾,來你們家看看。”
“割麥子呢,有啥好看的?”
“我……幫你們割。”
“你會嗎?”
唐二牛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鐮刀,用實際行動告訴她。
他會!
周蘭花問,“曉雲,這人誰呀!”
“鋪子裡的夥計。”唐二牛沒乾兩天,眾人也沒來得及說。
“你們都招夥計了?”周蘭花覺得有點高調。
鋪子雖然生意不錯,但遠沒到招夥計的地步。
見她有說教的意思,張曉雲忙說,“我表嫂答應的。”
一聽是林藍做的決定,周蘭花不吭聲了。
林藍這丫頭是個有主意的,試問,一大家子誰能乾涉她的決定?
張千湖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二牛,中午去我們家喝酒。”
“好咧!”
太陽高了,大家都回去休息。
李氏領著大丫進了廚房。
二丫提著個小籃子去了水渠邊。
三丫乖乖坐在樹蔭下,抱著一顆杏啃。
林藍指著案板上的蛋,“中午炒碗鴨蛋吧。”
“東家,這……”李氏舍不得,這麼些蛋能賣不少錢。
就這麼吃了,可惜。
見她不動彈,林藍親自上手,抓起鴨蛋就往碗裡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