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捕頭環視了一眼屋子,座無虛席,“弟妹,你這生意真不錯。”
“小本生意,糊口罷了。”
楊捕頭一口一個弟妹的,鋪子裡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。
更有人將袖口裡的東西藏好,老老實實吃起了粉。
許氏忙給他燙了碗粉,並加了好些酸筍。
“楊兄弟,餓了吧,吃粉。”
此後,他們鋪子太平了很多。
開玩笑,有縣衙的鋪頭罩著,誰敢放肆?
林藍見鋪子穩了,倒是沒那麼著急了,也不怎麼上鋪子了。
就待在家裡。
“弟妹,永川呢?”張千山拄著拐,邊走邊喊。
“他去莊子上了,怎麼了?”
“娘的腰扭了,我想讓他給送去鎮上瞧瞧。”張千山有些羞愧。
他們才是親子,照顧老人是他們的責任,可他現在腿腳不便。
老二跟許氏不在家,隻能靠永川夫妻了。
林藍沒有二話,直接站起身來,“我送她去醫館吧。”
“你行嗎?”
“沒問題,我趕了一段時間的牛車,熟練得很。”林藍套好車,就扶著周蘭花上了車。
周蘭花不願意去醫館。
“扭傷而已,小事兒,養養就好了,花那冤枉錢乾啥?”
“舅母,你就彆嘴硬了,臉都白了,還說不疼。你年紀大了,更得好好養著才是。要是落下毛病,以後可怎麼得了。”
不由分說,半拽半扶,把她弄上了牛車。
周蘭花既熨帖又無奈,“你這孩子,那你慢著點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林藍趕著牛車,來到熟悉的藥鋪。
“小娘子,你許久不曾來了,又是來賣藥材的?”夥計熱情地迎上來。
“不是,我舅母扭傷了,想讓老大夫給看看。”
“那你們去內室吧。”
老大夫查看後,立馬施了針。
並說,“還好來得及時,要不,你這淤血不散,以後可有得受。時間長了,想治都不一定治得好。”
周蘭花一陣後怕。沒想到,她今天得了外甥媳婦的濟。
“你彆動,這針得留一會兒。”老大夫說完就離開了內室。
“舅母,還難受不?”
“好多了,小藍,今天多虧了你。要不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折了。”
“舅母,都是一家人,說什麼見外話。”
“老大夫,我來拿藥。”
聽這聲音很耳熟!
“吃了藥好些了嗎?”
“還是那樣,不準,上次兩個多月都沒來。大夫,你這次能不能……開重點?”她快沒錢了。
這點錢,還是偷偷攢下的。
“藥講究個循序漸進,太猛了,怕你身子受不住。你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病去如抽絲,哪能一副藥就治好?”
周蘭花……
“白小玲!你個毒婦!”
“舅母,你彆激動。”
“你們怎麼在這?”白小玲猛地掀開簾子,嚇了一大跳。
林藍無視她。
周蘭花則恨不得撕了她。
“你們來多久了?”
“從你跟老大說月事不調開始,……”
白小玲臉色煞白,“你們都聽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