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這是吃一塹長一智?”
“我這叫吸取前人的經驗教訓。”
“嗯,時刻保持警覺,這點挺好。”
徐永川笑了笑,“我去做飯,想吃啥?”
“不用,今晚我來做吧。”
周蘭花剛推開門,張大柱就問,“怎麼樣?他們怎麼說?小藍有沒跟他鬨騰?”
周蘭花搖頭,“沒有,小兩口心平氣和的,還說說笑笑的,氣氛很融洽。”
“小藍倒是個明事理的孩子。”
“就是這劉家太過不要臉,看他們日子好了,就想摻和一腳。”
“川子心裡有數,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。這孩子是個心氣高的,也不是啥人都看得上?不過,以後還是讓他們低調些吧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話?人憑本事過好日子,怎麼能叫高調?照你這說法,怕人眼紅,他們還得吃糠咽菜唄。”周蘭花聲調揚高,反問。
“你看你這人,我也就那麼一說,急啥?”
周蘭花翻了個白眼,“我看你就是拎不清的老糊塗。人不偷不搶,靠自己努力過好日子,有啥錯?”
張大柱……
老婆子的氣焰,近些日子越發高漲,性子也越發急躁。
他說不過她,還是閉嘴吧。
拿起刀開始剁豬草。
周蘭花自去後院忙活。
她記得,後院的豆角結挺好,她打算掐些嫩的,給他們做酸豆角。
正忙著,許氏一行人就回來了。
“爹娘,你們喊啥呢,那麼大聲?我在村口都聽見了。”還沒進門,張曉雲就嚷嚷著。
“沒,沒啥!”老兩口不想讓這些汙七糟八的事兒,玷汙了他們的好心情。
默契的一致否認。
許氏,“爹,娘,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不是說很久沒回娘家,想回去多玩玩的。”
“你娘說你們都忙,她放心不下。剛吃了午飯,就鬨著要回來。你舅他們不讓,可她非要走,誰也沒法子。”
張大柱無奈。
之前孩子小,日子過得苦,周蘭花很少回娘家。
現在孩子們大了,日子也好過些,她照樣一天天操不完的心。
“娘,你就是個操心的命。那點活,等我們回來再乾也是一樣的。”張曉雲大大咧咧的。
“姑姑,娘,喝水。”蕎生一手端起一碗水。
張曉雲捏了捏孩子的臉,“哎呦,我大侄兒都知道心疼姑了,我可太稀罕了。”
許氏端起碗就喝,“那是,我兒子能差?”
“明天姑給你買糖人吃。”
“那姑能買兩根嗎?妞妞也要。”
“好,兩根就兩根。”張曉雲豪氣道。
唐二牛挑著水桶就要出門。
張千湖喊道,“二牛,你歇會兒,坐下喝口水,讓我來吧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唐二牛挑著水桶就走了。
水井旁。
“二牛,你可真勤快,林藍一月開你多少工錢?”村民打趣。
“掌櫃的包吃包住,我很感激她。”唐二牛並沒有直接說錢。
多了,怕人家眼紅。
少了,怕人家編排林藍的閒話,說她摳門。
“也是,這年月能找到一個包吃包住的可不容易。”
唐二牛打完水就走,並不跟村民多交流。
夕陽西下,妞妞搬了張凳子,坐在院子門口。一手托腮,眼巴巴望著村頭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