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藍……
就挺無語的。
她咋就一點也不怕酸!
“吃吧,隨便吃,山上多的是,吃完了,我再去幫你摘。”
“好啊,這果子這麼好吃,我很期待你的酸棗糕呢。”
“我還沒做呢,你倒是惦記上了!”林藍哼了一聲。
洗好了,把山棗倒在簸箕裡晾水汽。
林藍去屋裡翻出錢匣子來。把錢倒在桌上,數了起來。
去了趟府城,花費真不少,錢匣子都癟了。
還剩下一百多兩銀子,用來起房子,應該差不多。
麥子還堆在地窖裡,過些日子賣出去,又是一筆收入。
果然,還是得置辦產業。錢是死的,產業卻能產出錢來。
徐永川玩笑,“怎麼,真打算用錢砸?”
林藍白了他一眼,“我又不傻,咱們雖然也叫聲舅舅,但到底隔了一層,還能越過舅母,大嫂他們去?”
“是這個理兒,我媳婦兒想得就是周到。”
“行了,甭拍馬屁,乾活去。”
“還有什麼活要乾的?”
“做飯去,我餓了。”
“行,你等著,我去做飯,晚上吃麵怎麼樣?”徐永川笑著去了廚房。
“行!”
太陽快落山,許氏一行人才回來。
看周蘭花愣愣的,張曉雲嗔道,“娘,你愣著乾啥?”
周蘭花回神,她還在想周家的事情。
以大嫂的性子,以後家裡隻怕消停不了。老三咋就那麼強呢?
忙幫著接過背簍,“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?”
“彆提了,剛要打烊,就來了個商隊,隊伍裡還有女人孩子,他們把店裡的東西要了個遍,我們自然得伺候著,這不,就回來晚了。”
“有生意做是好事,抱怨啥?”
“我沒抱怨呐,你看我嘴不咧著呢嘛!”
“誰讓你長得跟你爹似的,連哭和笑都分不清。”
張大柱……
又莫名躺槍。
每當她心裡不痛快,想找人撒氣時,就什麼事兒都能扯到他身上去。
張千湖放下東西,就要去挑水。
許氏也知道周蘭花的性子,默默回了房,並不跟她打招呼。
“行了,你也累半天了,讓你爹去吧。”
張大柱忙站起身,“對,我去,你們都歇著。”
唐二牛默默牽著牛,往後山走。妞妞說,那裡的草長得嫩,牛應該會喜歡。
“二牛叔,我想跟你一起去。”蕎生從村裡跑回來。
“你去乾啥?”
“我想騎牛,今天看二胖騎了一天,可威風了。”
“行,那你上來吧。”跟牛處久了,知道它性子溫順,唐二牛才同意的。
蕎生迫切往牛身上爬。
張曉雲忙扶住他,“你慢點,千萬彆摔著。”
“姑,不會的。”
“算了,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,……”大哥腿腳還沒好呢,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。
“姑,我騎上牛了。”蕎生爬上牛背,迎著晚霞,“走,二牛叔,出發。駕!”
張曉雲生怕他摔下來,謹慎扶著他,“它是牛又不是馬,駕什麼駕?”
唐二牛笑了笑,牽著牛,駝著蕎生,一路往後山走。
“曉雲,你們乾啥呢?”
“牽牛來吃草,可這小子非要騎牛,我不放心,隻得跟著來。”
“沒事,我家那小子也天天騎,我們從來沒管過他。”二胖他娘昂著脖子,鼻孔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