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家的田契不見了。”
“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們怎麼不好好收著呢。”
“我有好好收著的,誰知道那死丫頭居然敢砸鎖。”
劉家如喪考妣,錢婆子卻心裡痛快。
叫你神奇,還看不上我們家,看不上我兒子,這下好了,雞飛蛋打了吧。
看你們怎麼收場?
太陽已經落山,這事兒隻能容後再議。
但村裡卻沸騰不止。
林藍兩口子並沒有去湊熱鬨,也不覺得劉家人的熱鬨有什麼好看的?
徐永川一回來,就去了順子家。
“永川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聽說你家狗下崽了,我想抱一隻。”
“下了,足足三隻呢,你看你想要哪隻,我幫你抱。”
來到狗窩邊上,徐永川指著一隻白的,一隻灰的說,“就要這兩隻。”
“養那麼多?”
“我抱去莊子上養著。”
“也是,你們那莊子大,多養兩隻也是應該的。”
徐永川抱了兩隻狗走。
村裡抱狗並不需要銀錢。
林藍逗弄著兩隻狗,“明天就送莊子上去吧,順便把小黑帶回來。”
“嗯,以後小黑就跟著我們住。”
在莊子上,李氏應該也舍不得喂它好的,有點虧著它。
“永川,我今天在鎮上見到的人應該就是劉菲兒。”難怪她覺得那人背影熟悉。
“咱們是在馬市遇見的她,估計她是去雇馬車的。時間過去了這麼久,又是坐馬車,連個方向都不知道,劉家想尋她,怕是難!”
“聽說她把劉家的田契拿走了,這丫頭也是個狠人。”
“可劉家人能過上今天的日子,都是她的功勞。”
“也對!”
村裡人就這事猜測連連。
晚上,老劉家摸黑開了個會,“你們說這事兒怎麼辦吧!”
“爹,要不咱還是報官吧?”
“我聽說凡是進衙門,不論啥事兒,先打一頓板子。
你沒看上次徐家人有多慘,進了衙門不僅被打得半死,還被流放了。
要是咱們報官,那頓板子你挨還是我挨?況且,衙門也不能保證能把田契追回來。”
劉家人……
誰也不想挨板子。
“看來那死丫頭料準了咱們不敢去衙門。”
“爹,那你說咋辦?難道就這麼放過她?”
“那丫頭肯定沒走遠。”
“可她能去哪?”
“估計在哪裡貓著呢。”
“她會不會回府城?”
“不會,她要是有留在府城的門路,就不會回咱這鄉裡來。”這事兒劉老漢看得分明。
劉菲兒離家多年,過慣了好日子,自覺高人一等。
自打她回來,平等的看不上家裡每一個人。
看不慣又怎麼樣,還不是得熬著。
說到底,也是因為她沒地方可去。
這次,估計是把她逼狠了,才偷了家裡的東西離家出走。
“爹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這幾天正好無事,咱們多去鎮上轉轉。重點去市場,我不信她不吃不喝。”
劉家人最終還是沒報官。
錢老三則暗自鬆了口氣。
要是報官,沒準還真能牽扯出他來,畢竟,那些東西是他經手的。
林藍跟徐永川帶著兩隻狗去了莊子。
“李嫂子,我們送狗來了。”
小黑一見他們,就圍上來撒歡。
“哎呦,這麼快就尋到了。”
“是啊,你們拿去養起來,過些日子,我們要帶小黑回去。”
“東家,聽說村裡出事了。”李氏也聽到了風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