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吃飯吧!”徐永川端著滿滿一碗雞肉走進來。
林藍皺眉,“又是雞?”
“那你想吃啥?我去林子裡打。”
“不用,我空間裡有,我想吃絲瓜肉丸子。”
“那我去做。”
“回來,下頓再說,食物精貴,可不能浪費。”
說話的功夫,鏢師兄弟就來了。
“永川兄弟!”
“你們回來了?”
“我們獵到了兩隻山雞,拿給掌櫃的燉湯喝。”
“謝謝你們。”
“謝啥呀?聽說你添了個胖兒子?”
徐永川忙把孩子抱了出去。
一幫男人也覺得稀罕,跟徐永川一樣,想抱又不敢。
接下來的日子。
村裡男人在鏢師的帶領下,去林子裡打獵。
婦人則領著家裡的孩子,在山坳裡開荒種地。
頗有些山中無甲子的味道。
天氣愈發的冷,林子裡蕭瑟了下來。
出行的人,身上都換上了棉衣。
“秀寧,你把這料子裁了,給自己做倆身衣裳吧。”
“娘,我量過了,咱們一人做一身剛剛好。”
“可這是你的聘禮。”
“娘,現在情況特殊,我相信張家人都是明事理的,不會挑這個。”
“……”
張家人的確沒說啥,周蘭花反讓張千湖拿了幾身舊衣服去他們家。
“千湖啊,這怎麼好意思的?”
“我娘讓拿來的,算不上好,但禦寒沒問題。”
“好,好的很。”於他們而言,沒有比冬衣更好的了。
其他流民也拿獵物跟村裡人換了些物資。
總之,山穀裡不會出現餓死凍死的情況。
“就是不知你大姐跟你們大舅在哪?現在怎麼樣了?”無事時,周蘭花總會念叨幾句。
“永川出去過,可根本找不到人。”
“他們會不會跟著流民南下?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沒有進山的路子,可不就剩下這一條路。
“哎,南下哪是什麼好路,也艱難。”
“彆擔心他們了,還是顧好我們自己個吧。”張大柱歎了口氣。
身處亂世,能顧好自己就很不錯。
“你一天天的啥也不擔心。”周蘭花看著來氣。
“我擔心也沒用啊!”
“你現在有活嗎?”看著他在眼前晃悠,煩!
“沒……”張大柱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“那你去把孩子的尿戒子洗了。”
“我?”
“我手受傷了,你不洗誰洗?”周蘭花伸出手給他看,幾道很深的裂口,看著就疼。
“那……讓老大媳婦兒跟曉雲洗。”
“她們出村了,不知道啥時候回來,孩子尿得勤,不洗的話,怕是不夠換。”
“……”所以,他非洗不可是吧?
“去吧,趁現在村裡沒人。”
最終,張大柱還是捏著鼻子乾了。
周蘭花忍不住偷笑。
個老東西!叫你一天嘰嘰歪歪的。
回到家的時候,隻有吳倩雲在家。
“老三媳婦,你也彆有比較心,我跟你爹最近是圍著小藍多了點。”
“娘,你說啥呢?我哪能不明白,那時在山下不是忙嗎,情況不一樣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!”她還怕吳倩雲挑理。
還好,都是明事理的孩子。
“二哥啥時候辦酒席呀?我瞧他恨不得一日三頓往葉家跑。”
“等忙完這陣子就辦。”周蘭花也笑。
張千湖的事兒哪瞞得過大家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