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中午燉臘肉吃,我看地裡的蘿卜長得不錯,齁嫩,正好拔兩個燉著吃。”
“行啊,表嫂,你坐著,我來弄。”
“也好,我正好歇歇,緊趕慢趕的,累死我了。”林藍伸了伸腰,再活動了兩下脖子。
正忙著呢,就見白承安急匆匆往祁大夫住的地方跑。
“大夫,你可算回來了。”
“白家小子,有事?”
“我娘今早上摔了一跤,原本沒當回事,可後來越來越疼,現在都快下不了床了,我想請你去看看。”
“那還等什麼,走啊!”
劉菲兒忙拎著醫藥箱,跟在他們身後。
“嘖嘖,劉菲兒現在可真風光,誰不高看她一眼?倒是沒想到,她能有這般造化,得了祁大夫的青眼。”
“你羨慕啊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對醫術感興趣,我去跟祁大夫說,憑我們的關係,把你塞進去不成問題。”
“彆,我也就是那麼一說,我這人粗心大意的,可乾不了那麼細致的活,蕎生說了,差之……”
“差之毫厘,謬以千裡!”
“對,就是這意思,這臭小子天天在我跟前念叨,我也沒記住,你瞧,我這腦子多笨,要是真去學醫,還不得要人命。”
張曉雲端起盆便跑,生怕林藍再給她塞祁大夫那去。
林藍輕笑出聲。
祁大夫師徒倆來到白家。
屋裡,白婆子半靠在床頭,疼得臉色發白。
“娘,祁大夫來了。”
“祁大夫,麻煩你了。”
祁大夫擺手,“哪疼啊!”
“這塊。”白婆子指了指背脊靠近屁股的地方。
雖然位置有點尷尬,但她現在也顧不得這許多,治病要緊!
“摔到了尾椎骨。”祁大夫按了按,白婆子嘶的一聲,臉色更白。
“大夫,還能治好不?”她可不想變成癱子。
“我給你開點膏藥,以後每天換藥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一聽問題不大,母子倆都鬆了口氣。
祁大夫收拾好,才問到,“嫂子,這寒冬臘月的,可得當心啊,咱年歲大了,跟年輕人比不了。”
“我當心著呢。”
“那怎麼還會摔倒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?早上起來的時候,一時沒注意,踩到了冰塊上,一滑,就這樣了。”
“家門口怎麼會有冰塊?這寒冬臘月的,可彆撒水在門口,滑倒多疼啊。”
“我沒撒水在門口,估計是哪家小子調皮撒的吧?”
“或許吧!”
“行了,你好好養著,我明天再來給你換藥。好好躺著,彆惦記著乾活。要是傷上加傷,以後說不定會影響走路。”
一聽會影響走路,白婆子忙說,“我記住了,不乾活,隻養著。承安,給祁大夫拿點糧食。”
最近,村裡來找祁大夫看病的,都會稱幾斤糧食意思意思。
祁大夫也沒客氣,接過糧食,順手給了劉菲兒。
“你拿回去吃。”
“謝謝師傅。”
林藍抱著孩子,坐在石頭上曬太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