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自己摔下山的嗎?”
“好像……有人推了我一把。”山坡上有枯枝,他當時正要伸手去夠。
突然從背後傳來一股推力,他人就摔了下去。
然後就人事不知了。
這話一出,眾人變了色,這不是妥妥的害人命嗎?
“林藍,你們去的時候,可見林子裡有其他人?”
“沒有,我們隻是聽到一聲驚呼聲,怕有人遇險,就趕了過去,最後在雜草叢裡找到他的。”林藍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。
許氏跟葉秀寧也補充了些細節,都一致確定沒看到人。
“我們離得遠,當時還以為聽錯了,要不是我弟妹堅持,我們怕是都不會過去。”
白婆子心裡一陣後怕。
要不是林藍堅持去,怕是她兒子這會兒都涼了。
“林藍,謝謝你救了我家承安。”
“不用,誰見了都會救的。”
“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推的,我非請村長把他趕出山穀不可。”白婆子惡狠狠的說。
村民也紛紛附和,村裡容不下這麼惡毒的人。
這兵荒馬亂的,要是有人從內部使壞,可怎麼得了?
“對,讓村長把他趕出去。”
“太惡毒了,鄉裡鄉親的,哪有什麼深仇大恨,值得下這麼狠的手。”
“我找村長去。”
村民議論紛紛,劉菲兒變了臉色。
“嬸子,他醒了,你們先送他回去吧!記住靜養,彆下床。”
“好。”白婆子抹了把眼淚,他們家這是招誰惹誰了。
先是她摔了一跤,剛剛好些,承安又出了事。
誰這麼恨他們?
眾人幫著把白承安抬回了家,安置好,又勸了白婆子幾句,才離開。
當村長聽說了這事時,卻持否定態度,“我覺得這事不一定是咱們村的人乾的。”
都是知根知底,他不覺得村裡有這麼惡毒的人。
“村長,你的意思是林子裡還有彆人?”
“也不稀奇啊,這麼大片林子,咱們能進林子,彆的村子自然也能進。”
“照你這麼說,想找到人怕是難了。”
“我都說多少次了,出門儘量紮堆,他不聽話,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“哎!他到底是讀書人,估計是抹不開麵子吧。”
白婆子娘兩隻能自認倒黴,而且村長的說法也有道理。
白婆子不死心,私下裡問白承安,可白承安還是一樣的回答,“娘,你彆問了,我真沒看到人。”
另一邊,劉菲兒悄悄尋到錢老三。
“說,是不是你乾的?”
“菲兒,你說啥呢?我今天都沒出村子。”
“是嗎?”
“不信你問順子跟吳平,我一直跟他們在守圍牆。話說,你還真是看得起我,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。”
“錢老三,我勸你彆動歪心思,你要記住,人在做,天在看,常在河邊走,總有一天會濕鞋。”
“我沒念過書,聽不懂你說的什麼!”
“希望你真沒聽懂。”
劉菲兒轉身走了。
錢老三越來越會掩飾了,她完全辨不出有沒有撒謊。
村裡又開始人心惶惶,婦人們都怕遭毒手,儘量不出寨子。
周蘭花眉頭又皺了起來,“小藍啊,你們幾個以後跟村裡人一起出去吧。”
“舅母,你彆擔心,我有老虎護身,跟她們不一樣。”
“還是人多好一些,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們怕老虎,要是跟她們紮堆,人家不一定敢跟我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