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,不知道去了哪兒?”
“整個一神龍見首不見尾,一天天真忙。”林藍搖了搖頭。
“你也不簡單,縣令大人對你很是推崇,丫頭,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。”
如了那等世家的眼,加上有林白這麼個哥哥,這小夫妻倆以後定會青雲直上。
“我沒想那麼多,所做所想惟願一家子平安而已。”
“是啊,平安抵萬金,不,萬金都不換。”
“你累了吧,歇歇,飯菜馬上就好。”
“好,就念著這口呢,你不知道,他們有多羨慕我。”
祁大夫回來的事兒迅速傳遍全村。
飯後,村長跟村裡漢子都來到他們家烤火,拉家常。
“也許,我們可以回去春耕。祁大夫,林藍,你們覺得呢?”
一聽可以下山,除了後加入村子的流民,其他村民都很高興。
下了山,他們可以接著耕種。
土匪破壞了房子,但地還在,還是他們的。
“看看情況再說吧,如果可以,咱們明年春天便可以下山。村長叔,你讓人時刻注意著外麵的動向。”
“好!”
周蘭花端出些瓜子出來。
“來,都吃點零嘴,乾坐著有什麼勁兒?”
“謝謝嬸子,咱們今年過得不比往年差。”
“多虧了林藍他們。”這話村民們都說膩了,但想起還是會說。
“是啊,誰讓我家小藍能乾呢。”周蘭花一點不吝嗇對林藍的喜愛。
“舅母,哪有你這樣的,這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?”林藍大笑。
“我今天還就誇了,看誰敢笑話我?”
村民紛紛附和,“不能,肯定不能笑話,本來就是實話。”
山上連續下了幾天雪,村長也沒閒著,不時差人去山腳,縣城打探情況。
林藍又給徐永川幾人送了些東西,都是些吃食,聊表過年之意。
回來的人告知,徐永川他們走了,離開了縣城。
嬉鬨間,這個春節就算過完了。
不用走親戚,村民便自發下地。
祁大夫用其他藥材代替了那位缺失的藥材,給白承安治臉,不出幾日,疤痕便淡了很多。
白婆子喜得跟什麼似的,走路都忘了邁那條腿。
果然,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。
“嬸子,你家承安好了?”
“祁大夫說問題不大。”
“等叛亂平息,朝廷肯定會接著舉行科舉,你家承安功課好,中第的機會很大呀。”
“借你們吉言!”
“曉雲姑娘,我幫你吧。”一小夥子衝張曉雲笑得靦腆。
張曉雲不假辭色,“不用,我自己能行。”
回家的時候,周蘭花悄悄問她,“曉雲,那小夥子怎麼樣?”
“什麼怎麼樣?”
“就今天那小夥兒,人家多熱情啊。”
“娘,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
“那人是你大舅他們村的,知根知底的,聽說也在鎮上做工,要是下了山,你們……”
“娘,你跟我說這乾啥?”
“你說乾啥?你今年都十六了,不得相人家?”
“娘,你答應過我不催的。”
“我要是不催,你什麼時候才能想到這事兒,……”
“娘,等下了山再說吧!”
“也行,我就是覺得人小夥子不錯,家底也算厚實。”
“什麼不錯?連深山都不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