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,說老虎老虎到。夥計,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徐永川拍了拍它的腦袋。
老虎不悅,它不喜歡人觸碰它,總感覺受到了冒犯,當然林藍除外。
“還不樂意了。”
陳宴哥倆都笑。
有張千山在,確實用不上他,徐永川打算跟鏢師兄弟去林子裡轉轉。
“大哥,你忙吧,我們先走了。”
三人嬉鬨著進了林子。
老虎眨巴了兩下大眼睛,也跟著出了寨子。
陳宴,“永川哥,不若如咱們比比,看誰打的獵物多?”
裴緣白了他一眼,“你傻呀?你能是永川哥的對手?”
“窩囊,淨長他人誌氣,滅自己威風。”
“還見不得人說實話。”
“行吧,你倆一組,咱們比比,輸的人……請喝酒。”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。”陳宴狡黠道,這正是他要的。
“二打一,勝之不武。”裴緣嚷嚷著。
“廢話,論打獵,我們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,你還想一對一,不怕輸得褲衩都不剩。”
裴緣……
淨說大實話。
徐永川擺手,“開始吧,我東,你們西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裴緣還想說什麼,陳宴直接拽著他走了。
徐永川唇角微勾,向東走去。
剛打了隻野兔,老虎便從林子裡鑽了出來。
“你怎麼跟著我來了?不是不待見我嗎?”
老虎朝他翻了個白眼。沒錯,就是白眼。
“你也想跟我比?”
老虎鼻孔抬起,似乎在說,還用比?你能是我的對手?
徐永川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夥計,沒你在身邊,以後我們會少許多樂趣,要不,你跟我們一起走算了。”
老虎不懂他說的走是什麼意思?
不是已經走了嗎?現在都不住林子裡了。
“算了,跟你也說不明白,走吧,跟我去遠點的地方,咱們作伴。”
徐永川絲毫沒有作弊的羞恥感,帶著老虎,他贏定了。
等一人一虎來到溫泉邊時,已經收獲頗豐。
“這裡野菜長得好,我媳婦肯定喜歡,走,去摘些。”
老虎對這些“雜草”不感興趣,隻管懶洋洋趴地上曬太陽。
徐永川自顧自去了旁邊摘野菜。
突然,一陣水花濺起,在他衣衫上暈開一朵朵水花,水漬沿著額頭滴下。
“不是說了,撲水的時候看著點人的。”徐永川摸了把水花,慍怒。
可是,等他目光掃到老虎時,頓住了,……
溫泉裡泡著一個人,看身材,應該是個男人。
老虎正銜著那人一角衣帶,往岸邊拖。
“哪來的?”
老虎抬頭,你問我,我問誰去?
“不是,你啥都撿,萬一有毒呢?”
老虎……
確實沒想這一點。
它楞在原地,到底是拖還是不拖啊!
“行了,先拖上來,我幫你看看。”
老虎一聽這話,吧唧鬆開了嘴巴,它才不聽人使喚。
徐永川催促,“你倒是拖上來呀?”
然後,老虎當著他的麵上了岸,看得出來有意跟他作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