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人兩口子說不準嫌咱礙眼,就想獨處呢。”裴緣笑得猥瑣。
“小心嫂子聽見,以後不讓你進門。”
“那不能,嫂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,當然,永川哥也不是。”
“行了,彆叨叨了。聽你的,買點下酒菜,去祁大夫家喝酒。”陳宴說到祁大夫家時加重了語氣,任誰都能聽出話裡的調侃。
“你說你這人,咋一天老是陰陽怪氣的呢?”
“有嗎?總比有人陰魂不散的強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開玩笑的,走吧,買酒菜去。”
山上,在林子轉了一圈,依舊一無所獲,就好像之前老虎的示警是幻覺一般。
林子裡依舊平靜,太陽由金黃變成橘紅,慢慢墜落下山巔。
兩人沒打算下山,直接住在山裡,跑上跑下的也累。
晚上,林藍隨意弄了點飯菜,兩人邊吃飯邊閒聊。
“永川,是我們會錯了意嗎?說不定都是碰巧呢,那東西就是好奇。”
“再看看吧,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理她懂,就是這大海撈針的,實在不是法子。
“不急,要有耐性,才一天,尋不出也正常……”
“要是走之前不能解決,那便棄了山裡吧。就是可惜,我還想弄出點成績來的。”
“打算給你哥再升一升?”徐永川戲謔的看向她。
他們都知道,林白有了這些功績,以後的前程不會差,連帶著他們也會有封賞。
隻是,京城距此遙遠,聖旨下達需要時間。
“對呀,龍衛是天子心腹近臣,身處權利中心,他穩固,咱就可以大樹底下好乘涼,俗稱鹹魚躺贏。”
“我終究還是吃上了軟飯。”
“沒有,沒有。你那碗飯也很硬,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拚出來,實打實的功績,切不可妄自菲薄。我這也是為你打算,有我哥在,你的路也會好走不少。”
徐永川捏了捏她的鼻子,眼神溫情寵溺,“再等等,實在不行,就依你的,棄了山裡……”
“這幾日咱們就待在山上守著。咱們過了多少難關,我就不信揪不出背後的“鬼”。
“是這個理。”
夫妻兩一連在林子裡蹲守了三天,可依舊毫無發現。
可兩人都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有時候越是平靜,越是反常。
林藍眸子熠熠閃光,“永川,或許咱們該換策略了。”
徐永川會意,而後,夫妻倆飄然下山。
“小藍,你們哪去了,怎麼好幾天都不在家。”
“舅母,我們去了林子,遠了些,便沒有出來。”
“以後彆帶著孩子去,危險。”
“不會有以後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周蘭花怔了怔。
張大柱也抬起頭,同問。
“舅,舅母,我們今天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,我們打算明天啟程去往府城。”
“這麼快?不是說月底再去的嘛。”
“舅母,今天我收到傳信,說府城有要事,急需我們趕出去。”
鏢師兄弟一聽有公務,啥都不說,直接說,“永川哥,那還等什麼,咱們走吧。”
“好,你們收拾收拾,明天一大早咱就啟程。”徐永川一錘定音。
張曉雲望了陳宴一眼,眼裡神色不明。
劉菲兒亦是。
明天就動身,今夜注定平靜不了。
村裡人都議論紛紛的,“他們要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