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柱懷著沉痛的心情去了大林子家。
先說明情況,再送上撫恤銀。
“老哥子,出了這事,你們……節哀。”除了這話,他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。
“大林子啊,……”家裡頓時哭聲一片。
張大柱於心不忍,“老嫂子,你彆哭壞了身體,以後有事就來家裡,能幫的我們肯定幫。”
“不怪你們,是他自己的選擇,隻能說他命該如此。”大林子一家都是明事理的,並沒有因此遷怒徐永川。
是他自己非跟著去,人家事先也說明了情況,他們有啥可怨的?
龍衛送完信,便直接進了山,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。
剛進水渠,老虎便等在了山崗前,虎目冰冷,氣場凜冽,隨時準備將這個外來者撲倒,撕碎。
那人雖慌但不亂,拿出林藍的隨身物品往老虎跟前一伸。
老虎嗅了嗅,目光柔和了些,它在這件衣服上嗅到了那個女人的氣息。
這人是那個女人的使者。
看老虎並沒有進一步動作,那人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了下來,“現在可以讓我進去了吧。”
老虎依舊不肯讓開,隻顧盯著它手裡的衣服瞧。
龍衛……
“你究竟要怎麼樣?衣服也給你聞了。”
順著老虎的目光看去,他恍然,“懂了,原來你想要這個啊?”
老虎眨了眨眼睛。
“好,給你,現在可以讓開了吧。”那人將手裡的物品遞給了它。
老虎銜著衣物,頭也不回的進了林子,再不理會他。
那人陷入沉思,頭兒這妹子什麼來頭?
居然跟老虎有這麼深的感情。
而且,這老虎也實在聰明,光憑氣味,就能辨彆敵友。
老虎貪婪的嗅著林藍的氣味,眼裡居然有怨念。
那個女人是拋棄它了嗎?
以後不會再回來了嗎?
哎,傷心,好不容易有個合得來的。
那人一路進到山寨,尋到張千山,掏出徐永川的信物。
“是永川讓你來的呀?進來吧。”
“我是為了土豆而來,快,帶我去看看。”
“走吧,這邊。”張千山領著人去了地裡,一番講解。
…………
七天後,一封信擺在了林白書房桌子上。
“妹妹,北地回信了。”
“快,看看都寫了些什麼。”
這七天裡,祁大夫也找了家藥館做坐堂大夫。
他閒不住,就想找點事情做。
那本名冊在朝堂掀起驚濤駭浪,皇帝震怒,朝堂來了次大清洗,林白作為龍衛副統領,忙得不可開交。
當然,又落了不少橫財,一並交給了林藍處理。
“這封信是老張家人寫的,你自己拿去看吧。”林白將其中一封信交給林藍。
“永川,舅跟舅母回信了。走,咱們回房看信去。”
兩人來到房間,迫不及待將信拆開。
看得出來,信是找村長代筆的。
“永川,他們說家裡一切都好,就是我們久沒有音信,他們挺擔心的。”
“路途遙遠,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。”
“等我們安頓好,把他們一起接來吧。”
“舅母不會來的。”
“是,人老了,就喜歡落葉歸根,你看簡老爺子,當時情況多危急,不也誓死不離開家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