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頭牛一掉進去,其他的立馬掉頭狂奔,搞不好最後逮住一頭都算燒高香。
但這些彎彎繞,對上官越來說跟吃飯一樣簡單。
兩人手腳麻利,幾下就把誘餌藏好,陷阱布穩,蹲在灌木叢後頭,連呼吸都壓得輕輕的,像怕驚了啥。
時間一點點挪,風裡飄著肉香,越來越濃。
“來了!”溫孝剛手心一緊,手裡那張大網攥得死死的。
前方樹影一晃,牛群影子出現了。
頭一頭壯牛吭哧吭哧衝在最前,鼻子一拱,聞到味兒就撲了上去——
“咚!”
陷阱蓋子一掀,它整頭栽了進去,蹄子亂刨,嚎得山響。
“哞——!!!”
後頭的牛群一愣,接著炸了鍋,四蹄翻飛,掉頭就跑,撒丫子奔得比箭還快。
“哞——!哞——!哞——!”
一眨眼的工夫,那群野牛徹底炸了鍋,跟潑了油的鍋似的,四麵八方撒腿就跑。
可早就在暗處等著的陷阱,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。
“撲通!撲通!轟隆——!”
一頭接一頭,全栽進了深坑裡,蹄子刨得泥土亂飛,腦袋晃得跟陀螺一樣,就是出不來。
牛這玩意兒,個頭大,重心高,一旦掉坑裡,越掙紮越往裡陷,跟被粘在糖漿裡的蒼蠅似的,越撲騰越沒戲。
剩下的,全老老實實蹲坑裡,就等上官越來收攤了。
當然,也不是全栽了。
有幾頭機靈的,瞅準了空當,蹽開四蹄就往林子深處衝,眼瞅著要沒影兒了。
可下一秒,“嗖!嗖!嗖!”
幾支沒裝箭頭的羽箭飛了過來,精準砸在後腿關節上。
力道夠猛,沒穿破皮,但架不住牛跑得快、體重沉。
“咚!咚!咚!”
一頭接一頭,像被抽了骨頭,直接撲街,四條腿抽筋似的抖了半天,愣是爬不起來。
“成了!”
上官越咧嘴一笑,把弓一收,拎起地上早就備好的麻布包,大步朝牛群走去。
“老馬,來幫忙!”
“哎!來嘞老板!”溫孝剛樂顛顛跟上,一邊走一邊撓頭,“不過……老板,你真打算靠這點人,降服這幾十頭瘋牛?那幫玩意兒脾氣可比炸藥還爆,一個不好,能直接衝垮咱們倆!”
“怕啥?”上官越從包裡掏出一堆細鐵條,隨手一晃,“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,就一條——鼻子上穿環。”
“啊?穿……穿鼻子?”
“對。
牛鼻子神經密,一穿就服。
比訓狗還省事。”
“哇塞,真這麼管用?”
“管用是管用,但關鍵不在環,在人。”
“啊?那……那咱們也沒鉗子、沒錘子,這鐵條光禿禿的,咋穿啊?”
“對你來說是難事,對我?”上官越嘿嘿一笑,順手抄起一根鐵棒,朝一頭掙紮的公牛走去,“那跟捏橡皮泥沒區彆。”
他抬腳站定,沒遲疑,手起鐵落——
“噗!”
鐵棒直接紮進牛鼻軟肉裡!
“哞!!!”
那牛當場發飆,頭一甩,鼻血飛濺,眼睛紅得能滴血,直奔上官越衝來,牛角都快戳他胸口了!
可還沒衝兩步,上官越手一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