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蹤他們的人一看到前麵有營地跡象,立馬停住腳步,
開始往後退,隻遠遠跟著,不敢靠近,也聽不到他們說話了。
現在總算能喘口氣,能把真相說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陳婷婷瞪大眼睛,差點跳起來。
但她馬上反應過來——有些事能驚訝,有些話不能亂講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穩住情緒,假裝平靜地問:
“你們是怎麼發現有人跟的?
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?”
“聽鳥叫就知道了。”
張炎龍輕聲說道。
“這片林子鳥多得跟下餃子似的,我一聽叫聲就頭皮發麻。”
“我就靠看人臉吃飯。”夏銘接上話,“老肖那臉色不對勁,我都看出來了,才敢往裡闖。要不是覺出味兒來,我早掉頭跑了。”
話一說完,他後背一涼,冷汗都冒出來了。
還沒進這片地兒呢,他就覺著不對勁——地上亂七八糟全是陷坑,腳印子敞著亮,連車轍都明晃晃印在泥裡。再一瞧這鬼地方的地形,哪是普通人能混得來的?分明是群亡命徒的地盤。
“行啊你們倆,眼力真毒!”陳婷婷歎了口氣,嘴上抱怨,心裡卻暗暗佩服。
“可現在咋辦啊?再往前走,離他們老窩就剩半步了!再不刹住,咱們直接送上門當獵物!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張炎龍揉了揉太陽穴,“放輕腳步,見機行事。”
“唉……”陳婷婷癱坐在地,“我都快緊張到尿褲子了。”
……
“我也快暈了。”同一刻,大草原上,季紅抱著肚子癱在草堆裡,臉都綠了。
不是渴,是餓得胃裡翻江倒海。
乾糧早啃光了,野菜被蝗蟲啃得連渣都不剩,兔子野豬全跑沒影兒了。找吃的?彆逗了,方圓幾十裡連個鳥毛都沒。
“咱真要吃蝗蟲?”她指了指腳邊密密麻麻爬的蟲子,一臉生無可戀,“這玩意兒連狗都不吃啊!”
“不吃就得餓死。”司馬吉歎了口氣,一彎腰,手一抄,逮住倆就往火堆上扔,“咱們可能是最倒黴的幸運兒了——還活著,但快餓瘋了。”
另兩人也沒法,隻能跟著抓。不一會兒,地上堆了小山似的蝗蟲,生火、穿簽、上烤。
“哎?等等!”周晨突然捏著一隻蟲子,聲音都變了,“你們快看!這些蟲子顏色不一樣!”
季紅翻了個白眼,眼睛都沒抬:“蟲子還能分膚色?”
“真不是鬨著玩!”周晨舉著倆蝗蟲,“這個黑棕的,個頭大;那個黃不拉幾的,瘦得像麻杆。你沒發現它小一圈?”
“公的母的唄!”司馬吉翻了個白眼,“你管它是黃是黑?能填肚子就是好蟲!”
“嘿嘿,苦中作樂嘛……”周晨訕笑,手卻沒停。
火苗一竄,香氣飄出來。
“好了!雞肉味兒,脆得掉渣!一人一串,開吃!”
“嘔——!”季紅捏著蟲子,差點當場吐了。
“閉眼吃!餓死也彆吐!”司馬吉一口塞進嘴裡,哢嚓哢嚓嚼得山響,“沒農藥、全熟透,比外賣乾淨多了。你嘗嘗,真香!”
季紅牙關直打顫,閉著眼硬塞進嘴裡——
“唔……”
她愣住了。
“……怎麼還真有點香?”
不是幻覺。不是餓暈了。是真香。
她又咬了一口。
再一口。
十口、二十口……
吃完一輪,三人全都拍著肚皮打嗝。
“嗝~這玩意兒,越吃越上癮!”司馬吉叼著小木棍剔牙,一臉滿足,“比方便麵帶勁。”
“你說……草原和雨林交界那兒,現在咋樣了?”周晨望著遠處,“蟲子、動物、人……估計都擠那兒了吧?咱真要去湊這個熱鬨?”
“不去能咋樣?”周晨捏著最後一隻蝗蟲,晃了晃手環,“看看還有多少人活著?再數數,有幾個敢往那去?咱們不是去送死,是去撿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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