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,看著她發紅的鼻尖和睫毛上沾的粉末,補充一句:
“你現在已經,開始癢了吧?”
“你要是手癢亂撓,把臉抓爛了,那可就真成‘毀容大師’了。”
“啊?!”
夜瑩瑩一聽,腦子“嗡”地一下,當場懵了。
她心頭咯噔一響,立馬慌了神,哪還敢多想,連忙低頭跟在上官越後頭,一步一踩地往自己帳篷走。
她為啥這麼信他?
說白了,這人走路帶風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“彆惹我”的氣場,壓得人不敢多嘴。
再說了,他也就讓她回自己營地而已——這能有啥壞心眼?
野外露營,自家帳篷就是最安全的地兒,誰會騙人回自己窩?
可她心裡清楚,光聽不行,得看真章。
所以她全程死死盯著上官越踩過的腳印,他走一步,她就複刻一步,連步幅大小都一模一樣。
沒多久,營地到了。
一抬頭,她整個人僵在原地——
帳篷裡頭站著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,地上還躺著個臉色發青、眼珠子亂轉的金思淼,那模樣,活像被鬼掐了脖子。
她剛想張嘴,身上突然一癢——
“臥槽!”
她直接叫出聲,雙手不自覺地抓胳膊:“又來了!真的過敏了……!”
可上官越呢?
連眉毛都沒動一下。
戲,才剛開場。
“喲~我老板駕到,咋不請人進屋坐坐?”
溫孝剛笑眯眯地趴在帳篷邊上,跟看戲似的。
金思淼癱在地上,嘴唇哆嗦,聲音都發飄:“請……請進……!”
他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,隻能躺著喊:“這位大哥!有朋自遠方來……不、不亦樂乎……快進來聊……”
上官越咧嘴一笑,拍拍圍欄門栓,大步就邁了進去。
夜瑩瑩傻愣愣,跟個跟屁蟲似的,一步不落也跟了進去。
“瑩瑩……你也被坑了?”金思淼一見她,臉都皺成苦瓜了。
“這幫人用的粉,根本不是人玩意兒!”
他心裡憋著火,快炸了。
剛才那會兒,癢得他滿地打滾,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了。
他真想認輸走人,直接棄權!
結果?
溫孝剛隨手丟過來一管藥膏,笑得跟鄰居家大哥似的:“彆動啦,解藥,用吧!你都放棄啦,咱們沒仇,不為難你。”
金思淼一聽,差點哭出來——
我還沒棄權呢!
這藥膏,八成是能續命的!
用了,能接著打;不用,那就真認栽。
反正試了不吃虧,不試才虧死!
他暗罵一句“你個傻叉”,二話不說抹上。
一上臉,涼颼颼的,像夏天衝了冰鎮汽水,癢意全消,舒坦得他直哼哼。
他心裡立馬又罵了句:“這貨總算乾了件人事!”
正得意呢,準備爬起來搞反擊——
下一秒,渾身一麻!
像被雷劈中,動不了,說不了,連呼吸都卡在喉嚨裡。
他瞪大眼,總算明白了:
我被套了!
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,第二波攻擊來了——
這次不是癢。
是痛!
針紮+火烤+錘子敲腦袋,全砸在一塊兒!
疼得他靈魂都要裂了,可連翻個身都做不到,隻能躺在那兒,活活受罪。
溫孝剛這會兒才慢悠悠開口:“想舒服點?行啊。
你喊他進帳篷,我立馬給你抹。”
他咬著牙,疼得腦門冒汗,也隻能嘶著聲喊:“進……進……!”
溫孝剛真給塗了。
藥一上身,涼氣一冒,痛感真退了。
金思淼差點感動哭:“這人……良心發現?”
結果剛鬆一口氣——
“又來了!”
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