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塵空著手,就脖子上掛個牌,往旁邊一靠,等著車來。
沒幾分鐘,一輛銀灰色小巴車開了過來,停在路邊,看著正好能坐十來個人,裝他們七個綽綽有餘。
“上車上車,現在去機場!”張教授率先拉開車門,回頭招呼眾人。
大家依次往上走,顧塵跟在最後,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,把窗戶一開,一陣清風吹了進來。
“哎,學弟,你怎麼沒帶行李啊?”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博士瞅著他空空的手,忍不住問。
顧塵往椅背上一靠,胳膊搭在窗沿,“費勁拎著怪沉的,到那再買就行了。”
那博士愣了愣,沒再接話,感覺顧塵倒挺隨性。
小巴車發動,慢悠悠往機場開。
顧塵眯著眼瞅窗外,心裡盤算著:到了日本先交接富士山產權,學術交流會議啥的隨便應付應付就行。
12點半到了機場,小巴車停在出發層門口,張教授就招呼著眾人:“都把證件給我,取票,彆耽誤登機!”
幾個博士碩士拎著行李箱往航站樓走,顧塵突然攔在張教授前頭,手一揮:“教授,彆急著。”
沒等張教授反應,他已經拽著人往頭等艙櫃台去,拿過教授手中所有人的證件,對著櫃員咧嘴笑:“全換成頭等艙,就這七位。”
“臥槽?”
旁邊戴眼鏡的博士驚得不行,“學弟,這……這得不少錢吧?”
另一個碩士也跟著愣:“我們是經濟艙名額,這能換?”
張教授趕緊拉他胳膊:“顧塵!你這是乾什麼?沒必要花這冤枉錢!”
“不冤枉。”
顧塵往櫃台前一靠,語氣理所當然,“我坐經濟艙渾身難受,坐不慣。”
櫃員手腳麻利,沒幾分鐘就把新機票遞過來,顧塵刷卡付錢,動作乾脆得跟買瓶水。
這種事他早乾順了,壓根沒提前跟張教授說。
一行人拿著頭等艙機票過安檢,一路被人打量,幾個學長學姐臉上又驚又懵,小聲嘀咕著,“這學弟真有錢”。
上了飛機,顧塵往寬大的座椅裡一躺,直接調了平躺模式,沒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。
其他人倒是比較拘謹。
到東京也就三個半小時,飛機落地時,窗外天還很亮。
出了到達口,就見兩個穿黑色西裝的日本人舉著牌子,上麵寫著“清北大學交流團”。
張教授上前,用流利的英語打招呼:“我們是清北大學的交流團。”
領頭的日本人連忙鞠躬,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回應:“歡迎來到東京!我是學術會議指派來接機的。酒店已經安排好了,請跟我們來。”
坐上車往酒店去,沒過多久就到了地方。
一棟日式庭院酒店,朱紅色的門,門口擺著石燈籠,進門就是鋪著青石的庭院,幾株紅楓零星散布在周邊,空氣裡飄著淡淡的香味。
大堂是原木裝修,天花板掛著紙燈籠,前台小姐姐穿著和服,躬身迎接。
房間很講究,榻榻米鋪得平整,落地窗外能看見小池塘,茶具、掛畫一應俱全,看著蠻不錯的。
張教授拍了拍手:“大家先回房休息兩小時,晚些一起吃晚飯,熟悉下環境。”
顧塵回了自己房間,往榻榻米上一躺,剛想琢磨下富士山產權的事,突然一拍大腿。
壞了!
他壓根不會日語啊!
之前光想著來拿產權,把這茬忘了。
雖然英語能應付,但在日本待著,不會日語總歸不方便。
係統那規矩他清楚,想學知識,得在課堂上睡覺才行。
可他之前上的日語課,根本不在課堂上啊。
顧塵撓了撓頭,嘀咕道:“難道現在要找個日語培訓班,進去趴桌上睡一覺?這也太離譜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