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到岔路口時,正看到玄塵被十幾個黑衣人圍攻。老道士的道袍已被鮮血染紅,左臂上插著支透骨釘,卻依舊劍光淩厲,每一劍都逼得敵人不敢靠近。趙虎倒在地上,額頭流著血,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師父!”張遠怒吼一聲,長刀出鞘,刀光如匹練般卷入戰團,瞬間砍倒兩個黑衣人。
“小心他們的兵器!”玄塵喊道,長劍蕩開一支射向張遠的毒箭,“上麵淬了‘腐骨散’!”
林晚甩出軟鞭,纏住一個黑衣人的手腕,用力一拉,將他甩向石壁。蘇凝則撿起地上的長矛,配合張遠的刀法,專攻敵人的下盤。三人配合默契,很快就將剩下的黑衣人解決。
“趙虎怎麼樣?”張遠衝到趙虎身邊,探了探他的鼻息,鬆了口氣,“還有氣,隻是被打暈了。”
玄塵拔出臂上的透骨釘,傷口處的皮肉已經發黑。他掏出顆解毒丹吞下,臉色才好看些:“這些人不是黑風寨的餘黨,他們的招式路數,像是‘幽冥閣’的殺手。”
“幽冥閣?”蘇凝臉色一變,“我爹說過,那是個專門倒賣秘寶的江湖組織,手段狠辣,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。”
張遠想起那些黑衣人兵器上的紋路,確實和黑風寨的不同,更精細,也更陰冷。他忽然明白過來,黑風寨隻是枚棋子,真正想要地宮寶藏的,是幽冥閣!
“我們得趕緊去主殿,天眼壇的定魂珠不能落入他們手裡。”玄塵撕下衣角包紮好傷口,“那珠子能看破幽冥閣的‘幻殺陣’,是我們唯一的機會。”
五人不敢耽擱,立刻往主殿趕去。主殿比想象中更宏偉,殿頂的穹窿上嵌著無數夜明珠,將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。殿中央矗立著座高約三丈的石台,台上懸浮著顆拳頭大的珠子,通體渾圓,散發著柔和的白光——正是定魂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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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石台周圍,站著十幾個幽冥閣的殺手,為首的是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,身形挺拔,手裡拿著柄折扇,看起來文質彬彬,卻帶著股令人心悸的氣息。
“恭候多時了。”麵具人輕搖折扇,聲音沙啞,像是被砂紙磨過,“青雲觀的小道長,守墟人的小丫頭,還有玄清觀的老東西,真是齊聚一堂啊。”
“你是誰?”張遠握緊長刀,破妄眼的視野裡,麵具人的折扇骨是用精鐵做的,扇麵上畫著幅山水畫,畫中隱藏著無數細小的毒針。
“很快你們就知道了。”麵具人折扇一合,指向定魂珠,“那珠子能破幻象,也能擾心智,隻要拿到它,這地宮裡的寶貝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,殿內忽然升起濃濃的白霧,霧氣中傳來陣陣鬼哭狼嚎,無數黑影從霧中撲出,有的像張遠已故的親人,有的像他最害怕的猛獸,個個栩栩如生。
“是幻殺陣!”蘇凝急道,“閉氣凝神,彆被幻象迷惑!”
張遠運轉破妄眼,視野穿透白霧,看到黑影都是霧氣所化,真正的殺手就藏在霧中,正伺機而動。他忽然想起定魂珠,目光望向石台——破妄眼的視野裡,珠子的光芒能驅散幻象,隻要拿到它,陣法就能破解!
“我去拿珠子!”張遠喊道,運轉內力衝向石台。裂石掌的力道灌注於雙腳,每一步都踏得地麵震顫,將撲來的幻象震散。
麵具人顯然沒料到他能看破幻象,折扇一揮,三道毒針射向張遠的後心。林晚眼疾手快,軟鞭一卷,將毒針擋了下來,卻被毒針上的力道震得後退幾步。
“攔住他!”麵具人怒吼,親自提折扇攻向張遠。扇影如狂風驟雨般襲來,每一擊都帶著淩厲的勁風,逼得張遠不得不分心應對。
張遠看準機會,猛地矮身,長刀貼著地麵橫掃,逼退麵具人的腳步,同時借力縱身躍起,伸手抓向定魂珠。就在指尖即將觸到珠子的瞬間,他忽然看到珠子裡映出張臉——那是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,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!
“這是你的心魔!”玄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“守住心神!”
張遠心中一凜,想起師父教過的心法,立刻凝神靜氣,將雜念摒除。裂石掌的內力在體內流轉,如磐石般沉穩,定魂珠裡的幻象漸漸消散。他一把抓住珠子,珠子的光芒瞬間暴漲,將整個大殿照得如同白晝,白霧和幻象瞬間消散無蹤。
沒了陣法掩護,幽冥閣的殺手暴露在眾人麵前。玄塵趁機揮劍反擊,劍光如練,瞬間洞穿了幾個殺手的咽喉。林晚和蘇凝也合力解決了剩下的人,隻剩下麵具人還在負隅頑抗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麵具人看著定魂珠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“你怎麼可能不受心魔影響?”
張遠握緊定魂珠,珠子的光芒在他掌心流轉,溫暖而純淨:“因為我知道自己要守護什麼。”
他運轉內力,將定魂珠的光芒注入長刀,刀身發出耀眼的白光。裂石掌的“崩山式”與刀法結合,劈出一道蘊含著破妄之力的刀芒,瞬間將麵具人的折扇劈成兩半,刀勢不減,直逼他的麵門。
麵具人驚呼一聲,急忙後退,卻還是慢了一步,麵具被刀芒劈開,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。當看清那張臉時,張遠和玄塵都愣住了——那道從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痕,分明是青雲觀棄徒“血刀”魏蒼的標記!
“是你!”玄塵怒喝,“你不是死在十年前的圍剿中了嗎?”
魏蒼摸了摸臉上的疤痕,猙獰地笑了:“老東西,你沒想到吧?當年我被你們打下懸崖,是幽冥閣救了我!今天,我就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我的傷疤!”
他從腰間拔出柄血色長刀,刀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,顯然染過不少人命。刀光起處,帶著股瘋狂的氣息,竟逼得張遠連連後退。
“小心他的‘血影刀’,會吞噬內力!”玄塵提醒道,長劍與血刀碰撞,發出刺耳的響聲。
張遠將定魂珠遞給蘇凝,讓她幫忙照看林晚和趙虎,自己則拔出秦峰留下的長刀,與玄塵合力圍攻魏蒼。兩人一老一少,一劍一刀,配合得天衣無縫,漸漸壓製住了魏蒼的瘋狂攻勢。
戰至酣處,張遠忽然想起《玄清秘錄》裡的“崩山式”,內力運轉的路線在腦海中清晰浮現。他抓住魏蒼舊傷複發的破綻,長刀反手劈出,同時左手成掌,蘊含著裂石掌與崩山式雙重力道,狠狠拍在魏蒼的胸口。
“噗——”
魏蒼噴出一口鮮血,倒飛出去,撞在石壁上滑落在地。血色長刀脫手而出,插進地麵,刀身的紅光漸漸黯淡。
“不可能……我怎麼會輸給你這個毛頭小子……”魏蒼捂著胸口,眼中滿是不甘,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,顯然是強行催功的反噬。
張遠走上前,正想追問幽冥閣的底細,魏蒼卻忽然慘笑一聲,猛地咬碎了嘴裡的毒牙,身體瞬間僵硬,七竅流出黑血。
大殿裡終於恢複了平靜。定魂珠的光芒漸漸柔和,照亮了殿內的壁畫——上麵記載著玄清觀與守墟人聯手鎮壓煞氣的往事,最後一幅畫裡,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正偷走鎮魂碑的碎片。
“看來幽冥閣早就盯上鎮魂碑了。”玄塵看著壁畫,“魏蒼隻是他們的棋子。”
張遠撿起魏蒼掉落的半塊鎮魂碑碎片,與之前找到的碎片一拚,正好組成完整的一角。碎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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