斬殺滅道魔主殘魂的紫金色餘威尚未散儘,紫淵身形已如離弦之箭折返戰局。他身著玄色勁裝,衣袂上還沾著魔主殘魂潰散的黑霧,額前一縷墨發被汗水濡濕,貼在光潔的額角,古銅色的臉頰線條冷硬如刀刻,下頜緊繃著,唯有那雙眸子亮得驚人,宛如淬了紫金的寒星,倒映著戰場的烽火。手中長刀“裂穹”嗡鳴震顫,刀身刻滿的上古符文流轉著暗金色光澤,刀刃上還殘留著魔魂的黑氣,卻被紫金靈力灼燒得滋滋作響,裹挾著滅魔後的凜然正氣,一道凝練如實質的紫金色刀氣破空而出,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,直取虛無大帝心口要害——那是現有武道體係中公認的靈力樞紐,也是紫淵畢生浸淫的“力透玄關、直破本源”之道。
虛無大帝一襲灰袍獵獵作響,袍角繡著扭曲的異域紋路,在戰火中泛著詭異的暗光,布料下隱約可見凸起的青筋與黑色脈絡,仿佛有無數蟲子在皮下蠕動。他麵容蒼白如紙,眼窩深陷,顴骨高聳,一雙豎瞳閃爍著灰黑色的幽光,瞳孔周圍布滿蛛網狀的裂紋,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虛空裂隙,每一次呼吸都有細碎的空間碎片從他口鼻間溢出。此刻驟感致命威脅,那刀氣中蘊含的純粹鋒芒,竟讓他賴以縱橫的虛無法則出現了瞬間凝滯。他本就被張遠三人以“三才困元陣”牽製,張遠身著青色長衫,身形挺拔如鬆,腰間束著玄鐵帶,麵容方正,下頜留著一寸短須,掌心凝聚著溫潤如玉的內勁,招式沉穩厚重,每一次出掌都帶著大地般的沉凝;左側是手持長劍的李烈,紅衣似火,布料上繡著暗金色火焰紋路,麵容剛毅,劍眉倒豎,眼角有一道淺淺的刀疤,平添幾分悍勇,每一劍都帶著燎原之勢,劍風裹挾著火星四濺;右側是身形嬌小的蘇凝,白衣勝雪,裙擺繡著冰晶暗紋,眉眼清冷如月下寒潭,睫毛纖長如蝶翼,指尖縈繞著細碎的冰藍色靈力,身法靈動如蝶,腳步踏過之處會凝結出薄薄一層白霜。三人秉持“循序漸進、以勢壓人”的正統武道,招式間步步為營,將虛無大帝的攻勢拆解得支離破碎。此刻腹背受敵,虛無大帝不得不倉促分去三成靈力,凝聚出一麵灰蒙蒙的虛空盾抵擋刀氣,盾麵上布滿蛛網狀的紋路,透著不穩定的波動,邊緣還在不斷消融又重組。
“鐺!”
金鐵交鳴之聲震徹寰宇,紫金色刀氣炸開的漣漪如潮水般擴散,竟將虛無大帝的虛空盾轟出一道指寬的裂痕。刀氣餘波掃過,地麵裂開數丈深的溝壑,碎石裹挾著靈力碎片飛濺,砸在三人的衣袍上發出劈啪聲響。而就在這靈力分岔的刹那,張遠抓住破綻,腳掌猛地蹬地,地麵應聲塌陷出一個淺坑,身形如箭射出,青色長衫獵獵鼓起,衣袂翻飛間露出小臂上虯結的肌肉,掌印裹挾著山嶽般厚重的內勁,帶著呼嘯的風聲拍向虛無大帝後心,掌風所及之處,空氣都被壓得微微扭曲。李烈同步發難,紅衣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,長劍出鞘時發出清越的龍吟,劍身燃起熊熊烈焰,火焰順著劍脊蔓延,將他的袖口也映得通紅,直刺虛無大帝左肩;蘇凝則足尖點地,身形化作一道白影,指尖冰藍色靈力凝聚成數枚冰針,冰針上閃爍著寒光,針尖處甚至凝結出細小的冰花,封鎖了他所有閃避路徑——這是正統武道中“圍點打援、借力打力”的經典戰法,三人配合默契,氣息相連,攻勢如行雲流水。
“迂腐!”虛無大帝怒喝出聲,聲音嘶啞如破鑼,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質感,周身虛無法則驟然暴漲,灰黑色的霧氣從他體內噴湧而出,如墨汁般浸染著周圍的空間,竟不閃不避,任由張遠的掌印重重落在背上。“噗”的一聲,他噴出一口黑血,血珠落在地上瞬間化作縷縷黑煙消散,身形卻化作一道模糊的虛影,如穿透薄紙般穿過了李烈的火焰長劍和蘇凝的冰針陣。他閃退數丈之外,灰袍上裂開一道大口子,露出底下蒼白卻布滿詭異符文的肌膚,那些符文如活物般蠕動著,試圖修複傷口,嘴角溢血,眼中卻燃起桀驁之火,豎瞳中暗光流轉,“你們這等循規蹈矩的武道,終究難登大雅!”
話音未落,虛無大帝掌心浮現出詭異的灰黑色漩渦,漩渦飛速旋轉,發出“嗚嗚”的嗚咽聲,周遭空間開始扭曲崩塌,光線在漩渦周圍折射出怪異的弧度,連遠處的烽火都變得扭曲變形。“異域武道,講究‘借勢而變、逆道而行’,力量從不是苦修而來,而是掠奪天地、拆解法則!”他猛地揮手,漩渦化作數道尺許長的利爪,利爪邊緣閃爍著暗紫色的寒光,爪尖還滴落著腐蝕性的黑液,並非針對紫淵等人的要害,反而直撲戰場中飄散的靈力餘燼——那些本是雙方交手時散落的無用能量碎片,此刻竟如受到磁石吸引般,瘋狂湧入灰黑色利爪之中。虛無大帝深吸一口氣,胸膛劇烈起伏,吞噬了靈力餘燼的利爪化作暖流融入他體內,體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蒼白的麵容也泛起一絲詭異的潮紅,豎瞳中的幽光愈發熾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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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淵眼神一凝,手中裂穹刀再次揮出,這一次他左腳向前踏出半步,身形微微下沉,玄色勁裝下的肌肉線條繃緊,如拉滿的弓弦,爆發出驚人的力量,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,汗水順著下頜滴落,砸在地麵上濺起細小的水花。刀氣不再直刺要害,而是化作漫天光幕,光幕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紫金符文,如一張巨網般切割著虛無大帝周圍的空間,發出“嗤嗤”的割裂聲,將那些試圖靠近的灰黑色霧氣斬碎,符文閃爍間,還散發出淨化邪祟的灼熱氣息。“武道根基,在於心正意純,掠奪而來的力量,終究是鏡花水月!”他的聲音沉穩有力,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刀道是“以正破邪、以剛克柔”的正統極致。話音未落,他猛地旋身,長刀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,紫金刀氣凝聚成一柄丈許長的巨刃,朝著虛無大帝當頭劈下,刀風刮得虛無大帝的灰袍獵獵作響,發絲淩亂飛舞。
張遠等人也迅速調整攻勢,張遠掌心內勁流轉,青色長衫無風自動,他沉喝一聲,掌印化作數道虛影,如連綿不絕的浪潮般拍向虛無大帝,每一擊都蘊含著剛柔並濟的力道,掌印落在虛空之中,竟激起一圈圈青色漣漪,震得周圍的灰霧不斷潰散;李烈紅衣翻飛,長劍舞出一團烈火,火焰中夾雜著淩厲的劍氣,他猛地縱身躍起,雙手握劍,劍尖朝下,如一顆流星般俯衝而下,火焰長劍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紅色軌跡,逼得虛無大帝連連後退,剛毅的臉上滿是決然,額前青筋暴起,顯然也動用了全力;蘇凝身形飄忽,白衣在戰火中如一朵堅韌的雪蓮,指尖冰藍色靈力不斷凝聚,時而化作冰牆阻擋攻勢,冰牆晶瑩剔透,上麵布滿冰裂紋路,時而化作冰刃發動突襲,冰刃鋒利無比,劃過空氣時帶著刺骨的寒意,清冷的眉眼間滿是專注,嘴角緊抿成一條直線。三人氣息相連,招式間既有配合又不失本心,時而聯手布下防禦壁壘,以“後發製人”化解虛無大帝的詭異攻勢,時而抓住破綻發起強攻,恪守“攻則必克、守則必堅”的武道準則。
兩種截然不同的武道理念,在這場生死對決中激烈碰撞。紫淵的刀氣剛猛霸道,每一擊都勢如破竹,紫金光芒與虛無大帝的灰黑色霧氣碰撞,迸發出刺眼的能量火花,空氣中彌漫著靈力爆炸後的焦糊味與冰晶碎裂的清冽氣息;張遠三人的攻勢則沉穩有序,青色內勁、紅色火焰與冰藍色靈力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,將虛無大帝牢牢困在其中。虛無大帝的異域武道詭異莫測,他突然張口,噴出一道灰黑色的光柱,光柱所及之處,空間直接被腐蝕出一個黑洞,直取張遠心口。張遠麵色不變,雙掌合十,身前瞬間凝聚出一麵青色護盾,護盾上浮現出山川紋路,“嘭”的一聲,光柱撞在護盾上,青色護盾劇烈震顫,裂紋蔓延,張遠悶哼一聲,連連後退三步,嘴角溢出一絲血跡。
與此同時,李烈抓住虛無大帝舊力已儘的瞬間,長劍直刺其咽喉,卻見虛無大帝脖頸處黑霧湧動,身形竟橫向偏移半尺,避開要害,同時反手一爪,抓向李烈的手腕。李烈反應極快,手腕翻轉,長劍順勢劈向虛無大帝的爪背,卻隻聽“鐺”的一聲,利爪與劍身碰撞,火花四濺,李烈隻覺一股巨力傳來,長劍險些脫手,掌心被震得發麻。蘇凝見狀,指尖凝聚出一柄冰藍色長劍,身形如鬼魅般繞到虛無大帝身後,長劍直刺其背心,冰劍上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出細小的冰粒。虛無大帝卻似背後長眼,身體猛地虛化,冰劍直接穿透他的身軀,卻未造成任何傷害,反而被他周身的虛無法則纏住,冰劍瞬間布滿裂紋,轟然碎裂。
紫淵抓住這轉瞬即逝的破綻,身形如瞬移般出現在虛無大帝身前,裂穹刀上的紫金符文光芒大盛,刀身暴漲至三丈多長,他雙手握刀,青筋暴起,眼神銳利如鷹,口中大喝:“紫金破邪斬!”長刀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劈下,紫金色的刀氣撕裂長空,將虛無大帝的灰黑色霧氣劈成兩半。虛無大帝臉色劇變,豎瞳中滿是難以置信,倉促間凝聚出十數麵虛空盾,層層疊疊擋在身前。“哢嚓!哢嚓!”連續的碎裂聲響起,虛空盾在紫金刀氣下不堪一擊,紛紛碎裂,刀氣最終落在虛無大帝的左肩,“噗嗤”一聲,鮮血飛濺,紫金色的靈力在他體內炸開,將他的左肩炸得血肉模糊,黑色的符文在靈力灼燒下發出滋滋聲響,不斷消散。
“啊——!”虛無大帝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怒,他猛地揮手,灰黑色的利爪抓向紫淵的胸口,紫淵躲閃不及,玄色勁裝被抓破,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,黑色的腐蝕性能量順著傷口侵入體內,讓他眉頭緊鎖,悶哼一聲。但他不退反進,左手成拳,凝聚著紫金靈力,一拳砸在虛無大帝的胸口,“嘭”的一聲,虛無大帝噴出一大口黑血,身形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,撞在遠處的山壁上,山體轟然崩塌,煙塵彌漫。
張遠三人趁機跟上,張遠雙掌連拍,數道青色掌印如炮彈般射向煙塵之中;李烈長劍一抖,火焰劍氣化作數道火龍,咆哮著衝了進去;蘇凝則指尖一彈,數枚冰針精準地射向煙塵中的關鍵方位。煙塵散去,虛無大帝的身影顯現,他灰袍破碎不堪,渾身是血,蒼白的麵容上滿是猙獰,周身的虛無法則波動變得極其不穩定,空間碎片在他身邊胡亂飛舞,但他眼中的桀驁之火卻愈發熾盛,豎瞳死死盯著紫淵等人:“很好,你們成功激怒我了!異域武道的真正力量,就讓你們見識一下!”
戰局愈發膠著難分,正統武道的根基穩固與異域武道的爆發力驚人形成鮮明對比,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驚天動地的聲響,雙方都已負傷,卻依舊眼神堅定,誰也不願退讓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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