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微光透過居民樓的破窗,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陸奇猛地睜開眼,手瞬間摸向身邊的消防斧——昨晚臨睡前的警惕感還未消散。趙磊靠在牆角睡得正沉,受傷的左腿伸直,包紮好的紗布上沒有滲血,看來抗生素起了作用。
陸奇輕手輕腳地起身,走到窗邊,撩開破爛的窗簾一角向外觀察。樓下的街道上,幾隻普通喪屍漫無目的地遊蕩,拖著扭曲的腳踝,發出“嗬嗬”的低吟。遠處的超市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,那是他們今天的目標——不僅要補充食物和水,還要找些汽油和維修工具,為趙磊提到的“停車場找車計劃”做準備。
他轉身回到房間中央,從戰術背包裡掏出最後一小塊壓縮餅乾,掰成兩半,輕輕叫醒趙磊:“吃點東西,我們準備出發。”
趙磊揉了揉眼睛,接過餅乾,咬了一口,含糊地說:“我知道附近有個地下停車場,就在超市後麵,之前工地上的車都停在那裡,說不定還有能用的。”他頓了頓,摸了摸受傷的腿,“就是我這腿……可能幫不上什麼忙,還會拖你後腿。”
“彆這麼說。”陸奇遞給他半瓶礦泉水,“你的機械知識比我有用,找到車還得靠你修。我們是夥伴,互相照應是應該的。”
趙磊眼眶微微發熱,用力點了點頭,幾口吃完餅乾,掙紮著站起身:“走!我帶路,超市後門有個小巷,能直接通到停車場,比走正門安全。”
兩人收拾好東西——裝滿藥品的布袋被牢牢係在陸奇的背上,趙磊則握著那把手槍,雖然隻剩下三發子彈,但聊勝於無。他們悄悄打開房門,確認樓道裡沒有喪屍後,沿著樓梯慢慢下樓。
居民樓的大門早已破損,他們躲在門後,觀察著街道上的動靜。三隻普通喪屍正背對著他們,在垃圾桶旁翻找著什麼。陸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握緊消防斧,慢慢繞到喪屍身後——他瞄準最靠近的一隻喪屍的後腦勺,猛地劈下,斧刃深深嵌入,喪屍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。
另外兩隻喪屍聽到動靜,轉過身來,朝著陸奇撲去。趙磊雖然腿傷不便,但還是舉起手槍,對準其中一隻喪屍的胸口扣下扳機——“砰”的一聲,子彈穿透喪屍的胸膛,喪屍踉蹌了一下,繼續撲來。陸奇趁機補上一斧,解決了這隻喪屍,然後轉身對付最後一隻,消防斧橫掃,砍中喪屍的脖子,喪屍的腦袋歪向一邊,倒在地上。
“乾得漂亮!”陸奇拍了拍趙磊的肩膀,“走吧,趁沒引來更多喪屍,趕緊去超市。”
兩人快速穿過街道,鑽進超市後門的小巷。小巷裡堆滿了垃圾和廢棄的紙箱,散發著難聞的氣味。趙磊在前麵帶路,熟門熟路地繞過幾個轉角,指著前方一扇虛掩的鐵門:“從這裡進去就是超市倉庫,裡麵應該有不少物資,而且很少有喪屍會來這裡。”
陸奇推開鐵門,一股黴味和食物腐爛的氣息撲麵而來。倉庫裡一片漆黑,隻有幾縷光線從屋頂的破洞中漏下來。他掏出打火機點燃,照亮了周圍的景象——貨架上堆滿了各種零食、罐頭和日用品,有的貨架已經倒塌,商品散落一地。
“太好了!這裡有這麼多吃的!”趙磊興奮地說,一瘸一拐地走到貨架前,拿起幾罐牛肉罐頭塞進背包裡。
陸奇則警惕地觀察著倉庫的深處,總覺得有些不安。他握緊消防斧,慢慢朝著倉庫內側走去——那裡有一扇通往超市大廳的門,門虛掩著,能聽到裡麵傳來隱約的聲響。
“等等,裡麵有動靜。”陸奇攔住趙磊,壓低聲音說,“可能不止喪屍。”
他貼著門,透過縫隙向裡看——超市大廳裡,幾隻普通喪屍在遊蕩,而在收銀台旁邊,居然有兩個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,正用鋼管毆打一隻喪屍。他們的背包鼓鼓囊囊的,顯然已經搜刮了不少物資。
“是其他幸存者。”陸奇鬆了口氣,但還是保持警惕,“我們先看看情況,彆貿然出去。”
就在這時,倉庫深處突然傳來“沙沙”的聲響,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拖動。陸奇和趙磊立刻屏住呼吸,朝著聲響的方向看去——黑暗中,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移動,速度極快,而且貼在地麵上,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。
“那是什麼?”趙磊小聲問,握緊了手裡的手槍。
陸奇還沒來得及回答,那個身影突然衝了出來——那是一隻變異喪屍,體型和普通喪屍差不多,但皮膚呈黑色,像瀝青一樣光滑,四肢著地,跑得比舔食者還快,眼睛是渾濁的白色,沒有瞳孔,顯然是靠聽覺和嗅覺定位。
“是‘影喪屍’!”趙磊臉色發白,“工地上的工友說過,這種喪屍躲在陰影裡,專門偷襲落單的人!”
影喪屍的目標顯然是趙磊——它朝著趙磊撲來,爪子帶著風聲。陸奇反應迅速,一把推開趙磊,消防斧朝著影喪屍的腦袋劈去。影喪屍極其靈活,側身躲開,爪子劃向陸奇的胳膊,陸奇趕緊後退,胳膊上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,鮮血立刻流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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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!它的爪子有病毒!”趙磊大喊,舉起手槍對準影喪屍,卻因為緊張而沒有開槍——倉庫裡空間太小,怕誤傷陸奇。
影喪屍一擊未中,再次撲來。陸奇這次沒有硬拚,而是故意後退,引誘影喪屍朝著有光線的地方移動。影喪屍果然上當,追著他跑到了破洞下方的光線裡——就在它暴露在光線下的瞬間,動作明顯慢了半拍。
“就是現在!”陸奇抓住機會,消防斧狠狠劈向影喪屍的腦袋,斧刃深深嵌入,暗紅色的汙血噴濺而出。影喪屍抽搐了幾下,倒在地上,不再動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