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野一邊躲著火球一邊喊:“打它肚子!剛才它爬出來的時候我看見那兒鱗片少!”
我瞅準機會,等熔火獸再次噴火時,一個翻滾鑽到它肚子底下,舉起凝魂筆就畫“炸裂符”。金光閃過,熔火獸“嗷”地一聲慘叫,肚子上冒出黑煙,可居然沒破,隻是掉了幾片鱗片。
“我去!這防禦力也太高了!”我嚇得趕緊滾出來,差點被它踩成肉餅。
就在這時,阿冰突然喊:“看它嘴裡的熔火之心!好像在發光!”
我抬頭一看,熔火之心果然在發光,而且熔火獸每噴一次火,心臟就黯淡一分。程野眼睛一亮:“它消耗太大了!林晚星,用染冰花露水!”
我趕緊掏出裝露水的小瓶子,往凝魂筆上一倒,筆尖瞬間冒出寒氣。程野同時撥動染弦,樂紋化作一道冰箭,我跟著畫出符篆,冰箭裹著金光,“嗖”地射向熔火獸的嘴巴!
熔火獸正想吞火球,冷不丁被冰箭射中嘴巴,疼得“嗷”地一聲把熔火之心吐了出來。我眼疾手快撲過去,一把抓住熔火之心——我靠!這玩意兒跟烙鐵似的,燙得我差點扔了!
“快用坎肩包起來!”程野喊道。
我趕緊把凍西瓜坎肩掏出來,雖然之前被烤焦了邊兒,但好歹還是塊布。我忍著燙把熔火之心包起來,坎肩“滋啦”冒了股煙,幸好沒燒穿。
熔火獸見心臟被搶,氣得眼睛都紅了,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我撲過來。程野一把將我推開,自己用染靈杖頂住熔火獸的下巴:“快走!我頂住它!”
“不行!我不能丟下你!”我喊著,可程野已經被熔火獸壓得快貼地了。阿冰突然舉起暖光晶,對著熔火獸照過去:“喂!醜八怪!看這兒!”
暖光晶發出柔和的藍光,熔火獸居然愣了一下,好像很怕這光。程野趁機用力一撐,染靈杖爆發出強光,把熔火獸推得連連後退。
“就是現在!跑!”程野拽起我就往洞口跑,阿冰緊隨其後。熔火獸在後麵怒吼著追出來,可剛跑出洞口,就突然停住了,渾身的鱗片開始脫落,慢慢縮小,最後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小蜥蜴,跟之前看見的熔火蜥一模一樣,隻是嘴裡還在“嘶嘶”叫著。
“咋回事?它咋變小了?”我喘著氣問。
程野接過我手裡的熔火之心,坎肩已經被燙出了個洞,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珠子:“沒了熔火之心,它就隻是個普通妖獸了。”他頓了頓,看向手裡的珠子,“這玩意兒燙手,得趕緊找地方放起來。”
我們正說著,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,一群穿著皮衣皮褲的人騎著駱駝跑了過來,領頭的是個臉上有刀疤的壯漢,手裡揮舞著彎刀。
“站住!把熔火之心交出來!”刀疤臉喊道。
我心裡一緊:“程野,這又是哪路神仙?”
程野把我護在身後,染靈杖橫在身前:“你們是誰?”
刀疤臉跳下馬,盯著程野手裡的熔火之心:“我們是‘熔火部落’的,這心臟本來就是我們部落的聖物,被熔火獸搶走了幾十年!快還給我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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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冰在旁邊小聲說:“書上說熔火部落世代守護火泉眼,可能真是他們的東西。”
程野猶豫了一下,剛想說話,刀疤臉突然使了個眼色,身後的人立刻舉起弓箭對準我們。“少廢話!不交出來就把你們烤成肉乾!”
我一看這架勢,火氣也上來了:“喂!我們剛從熔火獸嘴裡搶出來的,憑啥給你們?”
刀疤臉冷笑一聲:“就憑在這熔火沙漠,拳頭硬就是道理!”他說著,彎刀一揮,箭就射了過來。
程野趕緊用染靈杖擋開箭,可對方人多勢眾,眼看就要圍上來了。就在這時候,我懷裡的凍西瓜坎肩突然冒起煙來,裡麵的熔火之心“砰”地一聲炸開了!
“我靠!爆了?!”我嚇得趕緊扔掉坎肩,隻見熔火之心炸開後,沒變成碎片,反而化作一道紅光,射進了遠處的沙丘裡。沙丘瞬間裂開,一股清泉湧了出來,眨眼間就彙成了一片綠洲!
刀疤臉和他的手下都看傻了,剛才還凶神惡煞的,現在全跪到綠洲邊上喝水去了。刀疤臉捧著水喝了半天,才站起來對著我們抱拳:“多謝……多謝高人!熔火之心原來不是聖物,是綠洲的鑰匙!”
我瞅著那片綠油油的綠洲,上麵還長著不少沒爆漿的仙人掌,心裡嘀咕:早知道這玩意兒能變綠洲,剛才就該早點扔了。
程野走到綠洲邊,用染靈杖沾了點水,若有所思地說:“看來熔火之心是自然形成的水源核心,被熔火獸誤吞了。”他頓了頓,看向我和阿冰,“休息一下,下一站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天空中又出現了光門,這次光門裡飄著雪花,還有隱約的鈴鐺聲。我揉了揉眼睛:“不會吧?剛從烤箱出來,又要進冰箱?”
阿冰翻著他的破書,突然喊道:“下一站是‘雪鈴穀’!傳說那裡的雪花會唱歌,還有會下金子的樹!”
“下金子的樹?!”我眼睛一亮,剛才被烤焦的坎肩也不心疼了,“走走走!撿金子去!程野你快點,彆磨磨蹭蹭的!”
程野無奈地笑了笑,把染靈杖遞給我:“知道了,小財迷。先把你的‘烤西瓜坎肩’扔了吧,到了雪鈴穀再給你弄個新的。”
“才不要!”我撿起破坎肩拍了拍灰,“這可是陪我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的戰衣!”
阿冰在旁邊小聲說:“林姑娘,這坎肩都焦成抹布了……”
“閉嘴!”我瞪了他一眼,跟著程野走向光門。熔火沙漠的太陽依舊毒辣,但身後的綠洲卻生機勃勃,剛才那隻小熔火蜥居然也跟了過來,蹲在綠洲邊上衝我們“嘶嘶”叫,像是在說再見。
我回頭瞅了瞅程野,他正抬頭看光門,陽光照在他臉上,睫毛長長的。也不知道雪鈴穀的雪花是不是真會唱歌,不過隻要跟他一起,就算下刀子好像也沒那麼可怕了——當然,要是能順便撿點金子就更好了!
“程野,”我拽了拽他袖子,“你說雪鈴穀的金子好撿不?要不要帶個大麻袋?”
程野低頭看我,眼裡帶著笑意:“先想想怎麼在雪鈴穀不被凍成冰棍吧,小財迷。”
“才不會呢!”我哼了一聲,卻悄悄往他身邊靠了靠。下一個世界的光門已經打開,鈴鐺聲越來越清晰,而我手裡的破坎肩,好像還殘留著熔火沙漠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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