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妄淵周圍布著‘無妄迷陣’,唯有墨家的‘破界符’與霜音之力、冰靈之力結合,才能破開迷陣。”墨月的目光掃過沈硯辭掌心的月白印記,又看向淩霜,“沈域主的霜音之力,淩霜姑娘的冰靈之力,再加上我的‘霜墨劍意’,三者共鳴,方能進入無妄淵。”
“你為何要幫我們?”淩霜警惕地問道,“墨家祖訓是‘墨守九界’,你既被墨家逐出門牆,為何還要管九界安危?”
墨月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,銀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悵然:“被逐出門牆,是因為我不願墨守成規,並非背棄祖訓。墨祖當年創立墨家,是為了守護九界,而非困於教條。影母若化身無妄邪主,我隱霜閣也難逃一劫,我不過是‘順勢而為’。”
他她頓了頓,目光變得銳利起來:“何況,我與影母,還有一筆舊賬要算。百年前,隱霜閣的據點被影母的分身突襲,閣中弟子儘數犧牲,唯有我僥幸存活。今日,正好報仇雪恨。”
沈硯辭看著墨月眼中的決絕,知道他她所言非虛。掌心的月白印記微微發燙,似乎在呼應墨月的霜墨劍意,淩霜的冰靈之力也與那劍意產生了微妙的共鳴。
“好。”沈硯辭點頭,“我答應與你聯手。不知閣下何時可以出發?”
“隨時可以。”墨月抬手,銀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鋒芒,“不過,在出發之前,我要先清理一下‘障礙’——墨家的某些老古董,恐怕不會同意我插手無妄淵之事,他們若來阻攔,還需各位幫我擋一擋。”
話音剛落,天際便傳來幾道墨色流光,正是墨家的墨議會成員,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色蟒紋長袍的老者,麵具上刻著繁複的龍紋,氣息沉凝如山。
“墨月!你這逆徒,竟敢現身!”老者怒喝一聲,聲音如同驚雷,“當年你擅闖無妄淵,害死閣中弟子,今日還敢蠱惑九界守護者,妄圖再闖無妄淵,簡直罪該萬死!”
“罪該萬死?”墨月冷笑一聲,銀墨廣袖一揮,霜墨劍意瞬間爆發,“當年若不是墨議會執意阻攔,我早已徹底封印影母分身,何至於讓隱霜閣覆滅?今日我要做的事,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!”
“冥頑不靈!”老者怒喝,抬手一揮,無數墨符飛出,朝著墨月射去,“今日便替墨祖清理門戶!”
墨月眼神一凜,銀刃再次出鞘,銀白劍光與墨符碰撞,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。他她的劍法淩厲而飄逸,既有墨家封印術的沉穩,又有霜寒之力的清冽,每一劍都精準地劈碎墨符,劍光所過之處,空氣都凝結出細小的冰棱。
“墨家之事,何必在此動武?”沈硯辭身形一動,赤金之力化作護盾,擋在兩人之間,“墨月閣下所言的無妄淵危機,關乎九界存亡,若墨議會執意阻攔,便是與九界為敵。”
淩霜、蒼珩、凝汐也紛紛上前,形成一道屏障,擋住了墨家眾人。靈蝶揮動靈蝶杖,粉色靈蝶漫天飛舞,對著墨家眾人做了個鬼臉:“你們這些老古董,彆耽誤我們對付邪祟!墨月姐姐……哥哥……這麼帥,肯定不會騙人的!”
墨長看著眼前的局麵,心中權衡片刻,對老者道:“長老,無妄淵之事事關重大,不如先聽墨月閣下細說。若他所言屬實,墨家理應聯手,而非內鬥。”
老者臉色鐵青,卻也知道沈硯辭所言非虛,若真因此耽誤了阻止影母,墨家將成為九界的罪人。他冷哼一聲,收起墨符:“好!我便給沈域主一個麵子!但墨月,你若敢耍花樣,我定不饒你!”
墨月收劍入鞘,銀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,卻並未多言。
沈硯辭見狀,道:“無妄淵危機刻不容緩,我們今日便出發。墨長,麻煩你留守萬木之芯,穩住共生盟的秩序;凝汐姑娘、蒼珩兄,勞煩你們坐鎮妖界,防備其他邪祟異動;淩霜姑娘、墨月閣下,隨我前往無妄淵!”
“遵命!”眾人齊聲應道。
墨月足尖一點,身形飄至沈硯辭身邊,銀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:“沈域主,淩霜姑娘,走吧。無妄淵的風景,可是‘獨一份’的。”
他她的聲音清冽,帶著幾分灑脫,廣袖翻飛間,銀墨交織的靈息與沈硯辭的混元之力、淩霜的冰靈之力交織在一起,形成一道三色光柱,衝天而起,朝著虛界裂隙的方向飛去。
靈蝶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揮了揮手:“墨月哥哥姐姐!一定要平安回來啊!”
墨長看著墨月的身影,麵具後的目光複雜——這個被墨家逐出門牆的異類,或許,真的是解開無妄淵危機的關鍵。
虛界的混沌之氣在前方湧動,無妄淵的陰影籠罩在九界之上。新的征程已然開啟,銀刃無雌雄的墨月,將與沈硯辭、淩霜一同,深入虛界最危險的腹地,直麵蝕界本源的威脅。
而墨月的身世、隱霜閣的秘辛、墨家內部的紛爭,也將在這場新的危機中,逐漸揭開神秘的麵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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