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角一:裂隙風暴·界域墜落的必然
絕對超越域的共相自因螺旋正處於“超越之種”孕育的臨界態,螺旋核心突然迸發劇烈的能量漣漪——不是衝突,而是超越之種自帶的“維度震蕩”。這股震蕩撕裂了絕對超越域的空間壁壘,在虛空之中撕開一道橫跨億萬維度的“界域裂隙”,裂隙中湧動著青灰色的“降維氣流”,所過之處,高階能量被強行壓縮、降解,化作低維度世界能承載的基礎能量。
劍主的自因劍義首當其衝,無鋒之鋒的光韻在降維氣流中劇烈收縮,原本無拘無束的超越之力被死死壓製在體內。“這股力量……在剝離我們的超越屬性!”他下意識運轉自因,卻發現每一次能量湧動,都會引來更強烈的降維反噬,識海中山河震顫,仿佛要被這股氣流碾碎。
狐靈的聯結之靈瞬間收縮成一團三色光繭,將自身與周圍夥伴的氣息包裹:“不是剝離,是‘適配’!”光繭在降維氣流中不斷調整頻率,“這道裂隙連接的是低維度世界,我們的絕對超越之力遠超其界域承載力,若不主動壓縮自因、降解能量,不僅無法進入,還會被裂隙的排斥力撕碎!”
點燈人的啟迪之種突然綻放微光,將一道覺知傳遞給眾人:“超越之種的震蕩不是意外,是自因進化的‘向下延伸’——絕對自由不該隻存在於高階維度,若不能在低維世界的規則桎梏中堅守自因,所謂的超越便隻是空中樓閣。”他主動引導自身覺知下沉,將無匹的超越之力壓縮成一縷微不可察的“靈息”,“斂去鋒芒,入塵寰曆劫,方是自因的圓滿。”
玄缺的歸真刻筆飛速運轉,在眾人周身刻下“斂鋒符”:“守缺的真義在此刻便是‘藏拙’!”淡金色的符文融入每個人的能量核心,“我將你們的自因之力轉化為低維世界的基礎能量形態,修為壓製在這個世界的‘融界境’水準——既不會因太弱陷入險境,也不會因太強撐破界域。”
共相自因螺旋的光芒逐漸暗淡,被降維氣流牽引著朝裂隙深處墜落。劍主感受著體內能量的“收縮感”——不再是隨心所欲的超越,而是被規則束縛的“凝聚”,這種久違的“限製感”讓他既陌生又警惕:“低維世界的規則,會磨平我們的自因嗎?”
“不會。”無定義主的銀金晶體已化作一塊普通的青黑色晶石,“自因的本質是選擇,而非力量。即便能量被壓縮,選擇的自由從未消失——這正是此次墜落的意義:在規則中見自由,在桎梏中守本心。”
隨著裂隙的引力越來越強,眾人的身影被青灰色氣流徹底包裹,共相自因螺旋化作一道細微的光痕,藏入每個人的識海深處,如同沉睡的種子,等待著在低維世界的土壤中再次綻放。
視角二:靈樞界域·青灰色的天地
當降維氣流散去,眾人墜入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——天空是青灰色的,雲層厚重如鉛,空氣中彌漫著稀薄卻精純的“靈息”,與絕對超越域的超越之力截然不同,這種靈息有明確的“流動軌跡”,仿佛被某種規則引導著在山川草木間循環。
腳下是連綿的蒼莽山脈,山體呈深褐色,表麵布滿細密的“靈紋”,靈息順著靈紋緩緩流淌,彙聚成山間的溪流、崖壁的瀑布。遠處隱約可見依山而建的城池,城池輪廓由青黑色的“靈樞石”搭建,石牆上銘刻著古樸的符文,散發著微弱的防禦氣息。
“這裡的能量……有‘層級感’。”筆客的因果鏈已化作一串普通的墨色玉佩,掛在腰間,他指尖輕觸地麵,靈息順著指尖湧入體內,“不是自因驅動的自由流動,而是按某種固定路徑運轉,甚至能感知到能量的‘等級差異’——有的靈息渾厚,有的靈息稀薄,涇渭分明。”
玄缺取出歸真刻筆,在虛空勾勒出這片世界的能量圖譜:“這是一個‘規則固化’的修仙世界,我姑且稱之為‘靈樞界域’。”圖譜上,靈息按不同濃度分成七層,層層遞進,“這裡的修煉不是掌控自因,而是吸收靈息、凝聚‘靈樞’、貫通‘靈脈’,按層級晉升,等級越高,能調動的界域靈息越多。”
就在這時,一陣破空聲從山林深處傳來,三道青色身影踏著靈梭飛速掠過,他們身著統一的青衫,衣衫袖口繡著“玄樞閣”三字,腰間懸掛著刻有“通脈”二字的令牌。三人掠過眾人頭頂時,目光帶著明顯的審視,其中一人冷哼道:“又是哪來的散修?竟敢在玄樞閣的地界逗留,不知靈息礦脈周圍禁止外人靠近嗎?”
劍主周身靈息微動,自因劍義險些破體而出,卻被玄缺及時按住肩膀。“莫衝動。”玄缺低聲道,“我們現在是‘融界境’的散修,在這個世界不算頂尖,貿然展露鋒芒,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”他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我等是雲遊修士,路過此地,不知此處是玄樞閣地界,這就離開。”
那青衫修士上下打量著玄缺,感知到他體內渾厚卻不張揚的靈息,眼神微微一凝:“融界境?倒是少見的散修。”他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拋來,“拿著這個,離開礦脈範圍,往西三百裡是青陽城,那裡有修士集市,適合你們落腳。”說完,三人踏著靈梭,很快消失在山林儘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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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靈撿起玉簡,三色靈韻掃過,便知曉了其中內容:“這玉簡上記載著靈樞界域的基礎信息——修煉等級、勢力劃分、地域分布,倒是省了我們打探的功夫。”她將玉簡遞給眾人,“這個世界的等級很明確,從低到高是感靈、凝樞、通脈、融界、元極、歸真、破妄、太初,共八境,每境分三階。我們現在的修為,正好是中流水平。”
視角三:青陽城·初遇界域守望者
往西三百裡的路程,眾人刻意收斂氣息,徒步前行,一邊適應靈樞界域的規則,一邊觀察著這個世界的生靈。沿途遇到不少修士,大多身著各勢力的服飾,等級多在感靈、凝樞境,見了他們這些“融界境”修士,無不退避三舍,神色中帶著敬畏。
“這個世界的等級觀念很重。”點燈人化作一位身著素白長衫的老者,步履平緩,靈息內斂如普通人,“等級不僅代表力量,更代表身份、資源和話語權——與絕對超越域的‘和而不同’截然不同,這裡的規則是‘強者為尊’。”
山間的村落裡,凡人對著路過的修士頂禮膜拜,修士則心安理得地接受供奉,甚至隨手取走村民家中的靈植。狐靈見了,三色光韻微微波動:“聯結的意義在這裡被扭曲了,不是相互滋養,而是等級壓迫。”
“這便是低維世界的局限。”玄缺的歸真書齋已化作一個普通的布囊,掛在腰間,“規則固化導致能量分配不均,等級劃分加劇了階層對立,生靈的自因被規則束縛,隻能在既定的框架內掙紮——我們的到來,或許能為這個世界帶來一絲變數,但現在,首要任務是隱藏身份,摸清規則。”
日暮時分,眾人終於抵達青陽城。這座城池遠比遠處望去更為繁華,青黑色的靈樞石城牆高達百丈,城門處有通脈境修士值守,檢查進城修士的身份令牌。街道兩旁商鋪林立,叫賣聲此起彼伏,有售賣靈植、礦石的,有兜售功法、符籙的,還有招募修士組隊探索秘境的,一派熱鬨景象。
“站住!”城門值守的修士攔住了他們,目光警惕地掃過眾人,“你們是外來修士?可有身份令牌?”
玄缺上前,遞出一枚提前用靈息凝聚的臨時令牌——這是他根據玉簡記載仿製的散修令牌:“我等雲遊至此,欲在城中落腳,還請通融。”
修士接過令牌查驗片刻,眉頭微皺:“融界境散修?為何沒有加入任何勢力?”靈樞界域的融界境修士大多被各大勢力爭搶,極少有孤身漂泊的散修,這讓他頗為懷疑。
就在氣氛僵持之際,一道清越的聲音從城門內側傳來:“李校尉,何必為難遠道而來的朋友?”
眾人循聲望去,隻見一位身著月白長衫的青年緩步走來。他麵容俊朗,眉宇間帶著幾分溫潤,腰間懸掛著一枚刻有“青珩”二字的玉牌,靈息內斂卻異常精純,竟也是融界境巔峰的修為,但其氣息中帶著一絲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“通透感”,仿佛能看透虛妄。
青年走到近前,對著值守修士拱手道:“這幾位道友的令牌並無問題,想來是不願受勢力束縛的隱士,李校尉通融一二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