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還沒等胡一菲鬆口氣，林宛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：“這首是李斯特的愛之夢吧？這首曲子的情感表達很細膩，我以前經常聽。”
胡一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，對著對講機急促地說道：“再換一首！換一首冷門的，我就不信她還能聽過！”
陸展博手忙腳亂地又換了一首，這次的旋律聽起來更加低沉悠揚。
可林宛瑜還是第一時間聽了出來，聲音裡帶著點開心：“這首是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二協奏曲第二樂章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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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一菲放下對講機，對著周景川和諾瀾無奈地說道：“她不會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吧？怎麼什麼曲子都聽過？我準備的這些‘殺手鐧’，在她麵前根本就不管用啊！”
諾瀾忍不住安慰道：“一菲，宛瑜可能隻是平時比較喜歡聽古典音樂而已，也不一定是音樂學院畢業的。你彆著急，再想想其他的辦法，總會有適合的策略的。”
周景川也點了點頭，語氣裡帶著點調侃：“說不定宛瑜還是個隱藏的古典音樂愛好者呢。一菲，你要是實在沒轍，不如讓展博直接和宛瑜聊音樂，說不定還能找到共同話題。”
胡一菲想了想，覺得周景川的話也有道理，於是又拿起對講機，不服氣地說道：“再來，我就不信了！座山雕，換一首通俗一點的，我就不信她連這個都聽過！”
這次陸展博換的音樂，旋律一下子變得歡快起來，充滿了童趣。
林宛瑜的聲音立刻變得興奮起來，還跟著音樂輕輕唱了起來：“哆啦a夢的主題歌！啦……展博，你也喜歡看哆啦a夢嗎？”
“她連這個都知道？”胡一菲徹底愣住了，對著對講機無奈地說道：“座山雕，你問問她，是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，或者是專門研究音樂的？”
陸展博張著嘴，顯然也被林宛瑜的“音樂造詣”驚呆了，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對講機問道：“宛瑜，你是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啊？怎麼什麼音樂都知道？”
林宛瑜聽到這個問題，像是突然被驚醒一樣，連忙說道：“啊！不是啊，我就是平時喜歡聽而已，不是音樂學院畢業的。”
“那你怎麼對古典音樂這麼了解？”陸展博還是有些疑惑，追問道。
林宛瑜沉默了幾秒，然後編了個理由：“呃~，我之前有賣過盜版光碟，所以經常聽，聽多了就知道嘍！”
周景川聽到這話，忍不住低笑出聲，對著諾瀾說道：“賣盜版光碟？宛瑜這理由編得也太不走心了，以她的氣質，怎麼看都不像是賣過盜版光碟的人。展博要是信了，那可就真的太單純了。”
諾瀾也點了點頭，忍俊不禁地說道：“我也覺得不像，宛瑜看起來溫溫柔柔的，說話也很有教養，怎麼看都和‘賣盜版光碟’沾不上邊。展博要是再追問下去，說不定宛瑜就要編不下去了。”
胡一菲顯然也對這個理由不感冒，對著對講機說道：“看著她的氣質，怎麼可能賣過盜版光碟呢？算了，座山雕，彆糾結這個了，三浪真言第二浪！浪~費！拿出我教你的那招，把氣勢拿出來！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，對著諾瀾小聲說道：“浪費？我倒要看看一菲教了展博什麼‘浪費’的招式，不會是讓他故意花錢買不實用的東西吧？”
諾瀾也好奇地豎起了耳朵，想要聽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果然，下一秒對講機裡就傳來了陸展博不知從哪裡掏東西的聲音，接著就是他故作瀟灑的聲音：“宛瑜，介意我抽雪茄嗎？”那語氣裡的刻意，聽得人忍不住想笑。
林宛瑜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：“當然不介意，不過可以給我看看嗎？”
陸展博像是得到了許可一樣，對著對講機說道：“當然可以。”接著就傳來了雪茄被遞過去的聲音。
過了一會兒，林宛瑜的聲音帶著點笑意傳來：“這種丹納曼雪茄的口碑一直不錯，味道應該挺好的。不過展博，你這根雪茄好像有點發黴了，是不是放太久了？”
陸展博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，一下子就被嗆到了，咳嗽著說道：“噗...發黴了？不可能吧。”
胡一菲聽到這話，立刻對著對講機說道：“彆理她，座山雕，趕緊點煙！記住我教你的，要有自信，把‘浪費’的精髓表現出來！”
周景川忍不住搖了搖頭，對著諾瀾說道：“發黴的雪茄還要點？一菲這是想讓展博在宛瑜麵前留下‘不拘小節’的印象，還是想讓宛瑜覺得展博很‘豪氣’？我怎麼覺得這反而會起到反效果呢。”
諾瀾也點了點頭，語氣裡帶著點擔憂：“我也覺得不太合適，而且用發黴的雪茄，對身體也不好啊。”
果然，對講機裡很快傳來了陸展博拿出一遝東西的聲音，接著就是他故作深沉的聲音：“哼！彆怪我浪費，這是一種生活態度。”說完就傳來了打火機點火的聲音。
“哎哎哎，你怎麼這樣啊？”林宛瑜的聲音立刻變得急切起來，“這錢怎麼能用來點煙呢？太浪費了！”
胡一菲聽到這話，滿意地對著周景川和諾瀾點了點頭，小聲說道：“看到沒，這就是‘浪費’的效果，宛瑜已經被展博的氣勢震懾到了。”
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，就聽見林宛瑜的聲音帶著點疑惑傳來：“展博，你的生活態度就是用假鈔啊？”
陸展博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懵逼起來：“啊？”
林宛瑜耐心地解釋道：“你看，真的美鈔背麵是墨綠色的，顏色很純正，而你的這些顏色不夠純正，色澤還很暗淡。還有票麵圖案線條的印刷，真鈔應該清晰光潔，你的這些發虛發花，圖案缺乏層次。最主要的是，這些一萬元的大麵額鈔票，美國財政部早在1969年就已經停止發行，不再流通了。”說到最後，她的語氣裡帶著點擔心：“展博，你不會是被騙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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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家開銀行的吧？”陸展博哭笑不得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，帶著幾分難以置信，“連美鈔的防偽細節和停止發行時間都記得這麼清楚。”
林宛瑜的聲音瞬間變得局促起來，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秘密，連語氣都有些發飄：“啊？不是，怎麼可能！我...我就是以前在紐約念過幾天書，平時打工收小費總接觸美元，看的多了自然就記住了，沒那麼厲害啦。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幾天書”和“打工”的字眼，像是在極力弱化自己的了解程度。
周景川靠在陽台欄杆上，指尖輕輕摩挲著諾瀾的手背，低笑著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：“‘念過幾天書’就能記住1969年停止發行大額美鈔？宛瑜這圓謊的本事，比展博的約會技巧還需要加強啊。”
諾瀾忍不住彎起嘴角，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，小聲回應：“說不定她隻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家境，畢竟剛認識就說太多，難免會有距離感。不過展博這追問的架勢，怕是要把宛瑜逼到沒話說了。”
果然，下一秒就聽見陸展博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來：“你剛才不是說，以前賣過盜版光碟嗎？怎麼又突然去紐約念書了？賣盜版應該賺不了多少吧，怎麼夠學費和生活費啊？”
他這一連串的問題，像是連環炮一樣，直接把林宛瑜問懵了。
對講機那頭沉默了足足三秒，才傳來林宛瑜帶著點慌亂又強裝鎮定的笑聲：“啊...這你就不知道了吧！我們那時候是勤工儉學，白天在學校上課，晚上老師就帶我們去唐人街賣盜版光碟，賺的錢剛好夠交學費！而且唐人街的叔叔阿姨都特彆好，經常照顧我們生意呢！”她說得有模有樣，甚至還加了點細節，試圖讓這個謊言聽起來更真實。
胡一菲舉著對講機的手僵在半空。
諾瀾壓低聲音吐槽：“老師帶學生賣盜版？這理由編得也太離譜了！展博要是再追問一句‘哪個學校哪個老師’，宛瑜不得當場編不下去啊？”
周景川忍不住笑出了聲，連忙捂住嘴，對著胡一菲比了個“淡定”的手勢：“一菲，你就彆操心了。展博那腦子，能想到追問已經不錯了，再複雜的問題他未必能反應過來。你聽，他估計已經信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就聽見陸展博恍然大悟的聲音：“原來是這樣！那你們老師也太負責了吧，還帶你們一起打工！唐人街是不是特彆熱鬨啊？我一直想去看看，就是沒機會。”
他果然沒再糾結謊言裡的漏洞，反而被“唐人街”這個新話題吸引了注意力。
林宛瑜明顯鬆了口氣，聲音都輕快了不少：“對啊對啊，唐人街特彆熱鬨，有好多好吃的，比如叉燒包、糯米雞，還有各種小零食，每次去我都能吃好多！”
她順著陸展博的話往下說，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美食上，徹底避開了之前的漏洞。
諾瀾看著胡一菲漸漸放鬆的表情，忍不住小聲對周景川說：“宛瑜還挺聰明的，知道用美食轉移話題。看來展博和她的約會，也不是完全沒救，至少現在聊得還挺開心的。”
周景川捏了捏她的手心，眼神裡滿是寵溺：“隻要展博彆再冒出什麼‘一泄如注’的形容詞，這場約會就算成功一半了。不過有一菲這個‘總指揮’在，接下來指不定還有什麼新招式，我們就等著看戲吧。”
胡一菲顯然也對當前的氛圍很滿意，對著對講機壓低聲音說道：“不錯啊座山雕，終於把話題聊活了！不過彆放鬆警惕，接下來該用第三浪了，準備好‘浪叫’，咱們乘勝追擊！”
她說著，還得意地對著周景川和諾瀾挑了挑眉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術有多高明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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