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出大事了!”曾小賢突然一臉慌張地衝過來,一把拉住胡一菲的胳膊,又伸手拽了拽周景川的衣袖,連帶著諾瀾也被他急切的語氣帶得腳步加快,幾人匆匆遠離關穀神奇的房間門口,紮堆到了客廳中央。
胡一菲被他拽得一個趔趄,皺著眉甩開他的手:“怎麼了?你慌慌張張的,跟被貓追了似的,出什麼事了?”
曾小賢繃著肩膀,雙手還在微微發顫,壓低聲音卻難掩急切:“如果我要是選一個卡通人物形容子喬的話,那絕對是綠巨人!你想想,綠巨人那顏色——”
“綠?”胡一菲眼睛突然睜大,下意識拔高了聲音,“難道是子喬買的股票跌了?他前幾天還跟我炫耀說穩賺不賠呢!”
曾小賢猛地拍了下大腿,無奈地翻了個白眼:“跌你個頭啊!我說的是綠帽子!綠帽子懂嗎?再這麼發展下去,子喬很快就會綠的跟油菜花一樣,一眼望去全是‘春天’!”
諾瀾忍著笑意,輕輕拉了拉周景川的手,小聲問道:“曾老師,你確定說的不是西蘭花?油菜花是黃色的,西蘭花才是綠油油的,更符合‘綠帽子’的顏色吧?”
曾小賢愣了一下,趕緊改口:“okok,我說的是西蘭花!呸!不對,我重點說的是子喬!你們彆糾結蔬菜了行不行!”
胡一菲抱著胳膊,滿臉不相信地搖了搖頭:“不可能啊!子喬多酷啊,身邊圍著的女生就沒斷過,怎麼可能戴綠帽子?我老弟展博要是有他一半會跟人打交道,我都能少操一半心。”
曾小賢見狀,突然從身後的沙發縫裡掏出一束包裝得歪歪扭扭的花,舉在手裡比劃著:“哼!強中自有強中手,一枝紅杏出牆來!你以為子喬厲害,架不住有人比他更會‘撩’啊!”
周景川盯著那束花看了兩秒,忍不住開口糾正:“曾老師,先不說‘紅杏出牆’用在這合不合適,你手裡這束是風信子,不是紅杏。”
“比喻!你懂不懂什麼叫比喻!”曾小賢氣得把花往沙發上一扔,聲音都拔高了兩個度,“我是在強調事情的嚴重性,不是讓你們挑我用詞的毛病!”
胡一菲這才反應過來,試探著問道:“你說的……不會是美嘉吧?美嘉跟子喬不是一直打打鬨鬨的嗎,怎麼會——”
曾小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雙手一攤:“知人知麵不知心,天若有情天亦老!有些事,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的!”
“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?”胡一菲皺著眉,完全沒跟上他的節奏,“前一句說美嘉,後一句突然念詩,你到底想表達什麼?”
曾小賢看著眼前這兩個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,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,解釋得口乾舌燥也沒說清楚。他深吸一口氣,擺了擺手,放棄了語言溝通:“算了算了,跟你們說不清楚太費勁了!過來,都過來!”
胡一菲、周景川和諾瀾對視一眼,雖然滿臉疑惑,但還是跟著曾小賢輕手輕腳地往關穀神奇的房間門口走。到了門口,曾小賢率先蹲下身,把耳朵貼在門縫上,又對著三人招了招手。
三人會意,也紛紛蹲了下來,一起屏住呼吸,仔細偷聽著房間裡傳來的對話。
蹲在關穀房門外,幾人剛把耳朵貼緊門縫,就聽見關穀神奇帶著滿足的語氣感歎:“嗯~整個房間都香了。”
陳美嘉的聲音帶著疑惑傳出來:“我怎麼沒聞到?就隻有空氣的味道啊。”
“這個味道很自然,要慢慢聞,才能感覺到它的清新。”關穀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認真,像是在分享什麼寶貝。
胡一菲蹲得腿發麻,又什麼都看不見,忍不住小聲問:“他們到底在說什麼?什麼味道這麼玄乎?”
曾小賢立刻湊到她耳邊,壓低聲音卻帶著誇張的嫌棄:“還能是什麼?那個男的好像在說美嘉的體香好聞,你沒聽出來他那語氣多‘曖昧’嗎?”
周景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戳穿他的腦補:“那個男的叫關穀神奇,是子喬和美嘉也是我們3602新招的室友,昨天剛搬來。他就是在說房間裡的空氣,你彆在這瞎扯淡腦補劇情。”
曾小賢心裡嘀咕:室友?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你確定不是借著室友名義搞曖昧的“炮友”?
但這話沒敢說出口,周景川的戰力比胡一菲都猛,惹不起。
突然,胡一菲激動地扯了扯曾小賢的衣袖,聲音發緊:“拉窗簾了!他們拉窗簾了!這是要乾嘛?”
幾人瞬間屏住呼吸,隻聽關穀神奇問道:“子喬很精明能乾吧?我聽你們提起過他好幾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