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展博的眼睛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,如同黑夜中突然亮起的探照燈,他連忙搶在胡一菲話音落下的瞬間接話,語氣裡滿是急切到極致的討好,仿佛生怕慢一秒門票就會不翼而飛:“當然!您當然知道!您最了解我了!隻要您把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寶貝信封給我,我就心滿意足了,彆無他求!嘿嘿!”
“好吧!我還能說什麼呢?”胡一菲無奈地搖了搖頭,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和了然,“宛瑜昨天就已經跟我劇透了,說你是要拿這兩張門票去約會,我怎麼能不支持我親愛的弟弟追求幸福呢?這門票,是你應得的,拿去吧。”說完,她抬手優雅地解下脖子上那個裝著演唱會門票的白色信封,輕輕遞向陸展博。
陸展博如同餓虎撲食般一把搶過信封,激動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,聲音都帶上了明顯的顫音,語無倫次地說道:“哦!謝謝姐!太謝謝姐了!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!來世我還要做您的弟弟,一輩子都好好伺候您!”他迫不及待地用顫抖的手指撕開信封,可當看到裡麵隻靜靜躺著一張門票時,臉上的狂喜笑容瞬間僵住,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,整個人都懵在了原地,愣愣地盯著信封,半天都沒回過神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問道:“怎……怎麼隻有一張?姐,您是不是拿錯了?”
“我昨天晚上把另外一張給宛瑜了啊!”胡一菲一臉理所當然地解釋道,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這樣你就可以和她一起去看演唱會,正好有個伴兒,還能增進感情,多好啊。”
話音剛落,林宛瑜就笑著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白色信封,在陸展博眼前得意地晃了晃,像是在炫耀戰利品般顯擺起來:“喏,另一張門票在我這兒呢!想要嗎?”
周景川慵懶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,雙手攤了攤,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又好笑的神情,慢悠悠地說道:“展博,我就說吧,你要是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地告訴一菲,你是想用這演唱會門票約心儀的女生,一菲肯定早就痛痛快快地把兩張票都給你了,何必費儘心機搞這麼多花樣,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卑躬屈膝的,最後還白忙活一場,隻拿到一張票。”
諾瀾也溫柔地點了點頭,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,補充道:“而且這件事還是我們昨天特意跟一菲說的,不然你這‘貼身小太監’還不知道要當多久呢!為了一張門票,真是把你折騰得夠慘的,看你這黑眼圈,估計昨晚都在琢磨怎麼討好一菲吧。”
陸展博此刻根本沒心思聽他們的調侃,滿腦子都是如何把林宛瑜手裡的那張門票弄到手,其他的事情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引的鐵屑,死死地黏在林宛瑜手裡的信封上,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獵物,眼睛裡閃爍著貪婪又急切的光芒,臉上瞬間又堆起了一副近乎諂媚的笑容,連剛才因為隻有一張門票而產生的失落和沮喪都瞬間煙消雲散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
他的身體微微前傾,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搓了搓,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門票搶過來,整個人都散發著“勢在必得”的氣息。
突然,他猛地轉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胡一菲正要遞到嘴邊的麥香豬柳蛋漢堡,動作快得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。
胡一菲瞬間皺起眉頭,眼神裡充滿了危險的警告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,可陸展博卻完全不在意,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那雙眼睛早就像被強力膠水粘住一樣,牢牢地鎖定在了林宛瑜手裡的信封上,其他的一切都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板。
他端著熱乎乎的漢堡,邁著小碎步飛快地跑到林宛瑜麵前,臉上堆起比剛才對胡一菲還要誇張數倍的諂媚笑容,聲音甜得發齁,像是加了十斤蜂蜜:“宛瑜妹妹,清晨的第一縷溫柔陽光,搭配的就是這麥當勞的招牌麥香豬柳蛋漢堡,鬆軟的麵包夾著鮮嫩多汁的豬柳和金黃流心的煎蛋,再配上一杯噴香濃鬱、暖意融融的熱奶茶,還有這個酸甜可口、外皮酥脆的健康蜜桃派,這滿滿一桌的美味,都是我特意為您精心準備的!您快嘗嘗,保證您吃了還想吃!”
胡一菲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氣得狠狠瞪了陸展博一眼,沒好氣地用手指重重地點了點他的額頭,咬牙切齒地問道:“oo!陸展博,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?那我的早餐呢?你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我的早餐給搶了?膽子越來越大了啊!”
陸展博頭也沒回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耐煩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廚房裡有香噴噴的泡飯和鹹香可口的醬瓜,你自己去盛,彆打擾我和宛瑜說話,耽誤了我的大事你賠得起嗎?”
“你這轉變的速度,可真夠快的!翻臉比翻書還快!”周景川看著他前一秒對胡一菲畢恭畢敬、後一秒就棄如敝履的樣子,忍不住搖了搖頭吐槽道,“剛才還像個小跟班一樣對一菲唯命是從,現在為了門票,連一菲的早餐都敢搶了,真是有了新目標就忘了舊靠山,典型的見利忘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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諾瀾也無奈地搖了搖頭,湊近周景川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:“看來這門票對展博來說,真的比什麼都重要,連自己姐姐都可以不管不顧了。不過他這麼做也太明顯了,目的性強得讓人一眼就能看穿,宛瑜那麼聰明,肯定不會輕易把門票給他的,他這又是白忙活一場。”
“外星人總算把我那沒心沒肺的弟弟放回來了!我說什麼來著?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!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,把胎盤養大了?真是個白眼狼!”胡一菲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完,轉身怒氣衝衝地跑向廚房,去找她的泡飯和醬瓜了。
林宛瑜看著陸展博手裡的漢堡,又看了看他那副急不可耐、恨不得立刻把門票拿到手的樣子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打趣道:“陸展博,你這是想用一個小小的漢堡,就換我手裡這張千金難買的演唱會門票啊?也太摳門了吧?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,我在隔壁都能聽到了!”
陸展博對林宛瑜的調侃毫不在意,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諂媚到骨子裡的笑容,聲音軟得像一團棉花,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:“宛瑜,好宛瑜,你就把門票給我吧,我保證以後天天給你帶各種各樣的美味早餐,麥當勞、肯德基、包子油條、豆漿稀飯,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帶什麼,絕不重樣!”
林宛瑜先是對著他甜甜地笑了笑,那笑容甜得像剛摘下來的蜂蜜,可下一秒就瞬間斂去,臉上恢複了平靜,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:“沒門。”
“什麼沒門呀?嗬嗬!”陸展博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,反而帶著幾分“死皮賴臉”的賤笑,身體又往林宛瑜身邊湊了湊,幾乎快要貼到她身上了,“宛瑜,咱們都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,關係這麼鐵,你就通融通融唄!就當是可憐可憐我,好不好?”
“不給票,就這樣。”林宛瑜重新揚起甜美的笑容,眼神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,“這張票我要自己留著,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,可不能輕易給你,我自己還想去看呢。”
陸展博一看軟磨硬泡這招行不通,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,把手裡的漢堡重重地往茶幾上一放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,猛地站起身,表情嚴肅得像是在召開什麼重要的國際會議,沉聲道:“宛瑜,我問你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,你是不是華夏人?”
“是啊!怎麼了?這還用問嗎?”林宛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嚴肅問得一臉懵逼,困惑地眨了眨眼,完全摸不著頭腦,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。
“不是吧?他這是要乾什麼?”周景川聽到這話,瞬間瞪大了眼睛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,他猛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,轉頭對諾瀾說道,“瀾瀾,你聽聽,為了一張演唱會門票,他居然都開始扯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了?這和是不是華夏人有什麼關係?簡直是莫名其妙!他該不會是想道德綁架,用愛國情懷來逼迫宛瑜給門票吧?這操作也太離譜了,我真是開眼界了!”
諾瀾也皺起了眉,眼神裡滿是驚訝和不解,輕聲附和道:“是啊,我也沒看懂他想乾什麼。好好的怎麼突然扯到國籍上了?展博這腦回路,真是越來越清奇了,讓人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。”她頓了頓,又補充道,“而且用這種方式要門票,也太不合適了,簡直是在侮辱人,把愛國這麼嚴肅的事情當成索要門票的工具,太不應該了。”
周景川連連點頭,一臉不可思議地搖著頭:“我算是徹底服了他了,為了一張門票,居然能說出這種話,他到底是怎麼把‘華夏人’和‘演唱會門票’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聯係到一起的?這邏輯簡直混亂到了極點,根本就是強詞奪理!”
陸展博完全沒理會周景川和諾瀾的吐槽,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林宛瑜兩個人,他反而換上了一副“悲痛欲絕”的表情,眼眶瞬間變得通紅,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,開始一本正經地編造故事:“是這樣的,有一個思密達國的小女孩……她叫河理活,她……她真的太可憐了……”
“有多小?八歲?還是幼兒園剛畢業?”林宛瑜滿臉不相信地看著他,忍不住笑著打斷了他的話,語氣裡滿是調侃,顯然早就看穿了他的拙劣把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