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下酒吧裡。
燈光交織著迷離的酒色,空氣中彌漫著雞尾酒的馥鬱芬芳與淡淡的果木清香,悠揚的爵士樂慵懶地流淌在每一個角落,將喧鬨的都市煙火氣悄悄裹進這片小天地。
周景川慵懶地倚在柔軟的沙發上,穩穩坐在氣質溫婉的諾瀾身旁,深邃的眼眸如同被磁石吸附般,死死黏在她那張線條柔和、膚若凝脂的精致側臉上,目光裡滿是化不開的繾綣與寵溺。
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,時不時輕輕劃過她細膩如玉的臉頰,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,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透著旁人豔羨的溫柔。
諾瀾被他這般直白又繾綣的撩撥弄得耳尖泛起淡淡的緋紅,像染上了一層薄霞,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,那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真怒,反倒帶著幾分嬌俏的羞怯,隨即轉頭,興致勃勃地和坐在對麵、活力滿滿的陳美嘉熱絡地聊起天來,清脆的笑聲像風鈴般悅耳。
就在這時,身著休閒襯衫的曾小賢端著一杯色澤豔麗的雞尾酒走了過來,杯中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,酒液上點綴的薄荷葉隨風微微晃動。他眉頭微微蹙起,眼底帶著幾分好奇與疑惑,看向沙發上的幾人,語氣帶著幾分探究地問道:“小周郎,諾瀾,美嘉,我剛才在門口看到子喬那家夥失魂落魄地往外跑,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,腳步都踉蹌著,他這到底是怎麼了?難不成是被誰狠狠打擊了,才變成這副模樣?”
陳美嘉端起麵前那杯盛滿鮮榨果汁的玻璃杯,杯壁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,她輕輕抿了一口酸甜爽口的果汁,臉上帶著幾分滿不在乎的俏皮笑容,輕哼一聲說道:“誰知道呢,說不定又去搗鼓他那些天馬行空、不靠譜的奇葩科學實驗了吧?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扮演失魂落魄的角色,這樣才能更好地襯托出我們此刻的快樂與愜意嘛,哼!”
諾瀾聞言,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,眼底閃過一絲哭笑不得,語氣帶著幾分吐槽的意味說道:“合著這世間所有的痛苦和倒黴事,都被子喬一個人默默承受了?他這簡直是在用自己的‘不幸’成全我們的快樂啊。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,語氣輕鬆自在地說道:“放心吧,子喬那家夥的臉皮厚得跟城牆拐角似的,比鋼筋混凝土還結實,這點小小的打擊根本傷不了他分毫。他的心大得能裝下整個宇宙,說不定下一秒就把這事拋到九霄雲外,又開始琢磨著怎麼去搭訕漂亮姑娘,繼續他的撩妹大計了。”
話音剛落,穿著乾練衛衣的胡一菲就急匆匆地從酒吧門口跑了過來,額角帶著些許細密的汗珠,臉上卻洋溢著抑製不住的興奮笑容,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。她一屁股重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,沙發墊都隨之凹陷下去,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,語氣滿是炫耀地說道:“你們一定猜不到,我剛才去展博公司,那表現簡直震撼全場!每一個眼神、每一個動作都拿捏得恰到好處,堪稱我演藝生涯的巔峰時刻,妥妥的演技天花板!”
曾小賢皺了皺眉,眼底的疑惑更甚,不解地問道:“你去展博公司乾什麼?難不成是去搶戲的?咱們今天不是早就說好了,這場戲的主角是宛瑜嗎?你這突然跑去搶風頭,合適嗎?”
胡一菲絲毫不在意曾小賢的質疑,興奮地比劃著當時的場景,手舞足蹈的模樣像個活潑的孩子,語氣抑揚頓挫地說道:“主角的光芒也需要一個強大的情敵來襯托才能更加耀眼啊!我那記耳光打的,絕對是柔中帶剛,剛中有恨,恨中有情,情意綿綿又帶著幾分決絕,完美詮釋了後現代獨立女性麵對這個冷酷無情、充滿競爭的世界的強烈控訴與反抗!怎麼樣,是不是超級厲害,是不是瞬間就被我的演技折服了?”
周景川靠在沙發背上,雙手交叉放在胸前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語氣帶著幾分吐槽說道:“一菲,你這形容也太誇張了吧,不就是簡簡單單打了個耳光嗎?再這麼吹下去,都能編出一部跌宕起伏、情節曲折的年度大戲了,到時候你直接當編劇兼主演得了。”
諾瀾也愣了愣神,一雙漂亮的眼眸裡滿是驚訝與錯愕,她實在沒想到一向乾練強勢的胡一菲居然會做出這種事,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回應,隻能呆呆地看著她。
“行了,歇歇吧你!”曾小賢擺了擺手,語氣帶著濃濃的調侃說道,“要不要我現在就臨時充當頒獎嘉賓,給你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打耳光獎?保證含金量十足!”說完,他還故意誇張地比劃了一下打耳光的動作,惹得眾人一陣發笑。
胡一菲翹著纖細的蘭花指,故作溫柔地撩了撩頭發,語氣帶著幾分傲嬌地說道:“我告訴你,我現在考慮的根本不是能不能得奧斯卡獎的問題,而是能一次性包攬幾個獎項的問題!我的演技,那可是公寓裡公認的頂流水平,無人能及!”
諾瀾聽得一頭霧水,滿臉的茫然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?什麼奧斯卡,什麼主角情敵的,我怎麼聽得雲裡霧裡,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聊什麼話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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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小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醇厚的雞尾酒,慢悠悠地解釋道:“是這樣的,展博說他公司有個胖乎乎的同事,名字特彆奇葩,叫什麼‘無良’,聽著就不是什麼善茬。那個人不管做什麼事都喜歡和展博競爭,處處針對他。今天那個‘無良’過生日,還大張旗鼓地說他女朋友會給他送一個超大的定製蛋糕,一菲看不慣他那囂張的模樣,就出了個主意,讓展博找個假女朋友去給他撐場麵,滅滅他的威風。我們幾個人熱烈討論了半天,最後一致推出宛瑜假裝展博的女朋友,去應付那個‘無良’……”說完,他便將杯子裡剩下的酒一飲而儘,動作瀟灑又帶著幾分浮誇。
周景川挑了挑眉,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,語氣帶著幾分吐槽說道:“無良?這名字取得還真貼切,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,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,估計人品和他的名字一樣,差到極點。”
諾瀾也抿了抿唇,眼底帶著幾分詫異,語氣吐槽道:“居然還有人叫這個名字,也太奇怪、太接地氣了吧?不過展博也真是的,居然還要找假女朋友去撐場麵,這得多尷尬啊,萬一被拆穿了,那場麵簡直不敢想象。”
就在眾人熱議之際,關穀神奇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牙簽,一身酷炫的全黑裝扮驚豔登場——剪裁合體的黑色風衣隨著他的步伐在空中微微晃動,勾勒出挺拔的身形,黑色的修身褲子搭配鋥亮的黑色皮鞋,頭上戴著一頂時尚的黑色帽子,臉上還架著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,遮擋住了大半張臉,隻露出線條硬朗的下頜線。他邁著沉穩的步伐,一步步朝著眾人所在的沙發區走來,走到近前時,張開雙臂,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:“大家好日語)!”
周景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強忍著笑意,語氣帶著幾分打趣說道:“兄弟,你這是剛從哪個黑幫電影裡走出來的大哥?看你這身全副武裝的行頭,氣場簡直兩米八,妥妥的大佬風範,要不要交個朋友,以後你跟著我混?”
胡一菲看著他這副誇張的模樣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語氣調侃道:“今天這酒吧是要提前舉辦奧斯卡頒獎禮嗎?關穀,你這一身裝扮是要演什麼經典角色?難不成是要s賭神周閏發?這造型相似度還挺高的。”
“你說錯了,我不是演賭神……”關穀神奇緩緩摘下臉上的黑墨鏡,露出了裡麵那副標誌性的黑框眼鏡,臉上帶著幾分得意與嘚瑟,語氣驕傲地說道,“我...就是賭神!真正的賭神本人!”
周景川和諾瀾對視一眼,兩人眼底都閃過一絲無奈與好笑,隨即齊刷刷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心裡不約而同地想:這關穀,不過是贏了幾局撲克牌,居然就真把自己當成賭神了,這膨脹的速度也太快了,簡直離譜!
胡一菲瞥見關穀那副囂張得意的模樣,悄悄湊到陳美嘉耳邊,壓低聲音,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:“美嘉,他最近不是還因為破產又失戀,心情低落到了極點,整天愁眉苦臉的嗎?怎麼才過了沒多久,就突然搖身一變成賭神了?這轉變也太猝不及防了吧。”
陳美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乾笑,含糊其辭地說道:“啊!這不是鬱悶的情緒呼叫轉移了嘛,嗬嗬!把所有的不開心都轉移到彆人身上去了,所以他自己就開心起來了!”
周景川靠在沙發上,挑了挑眉,語氣帶著幾分吐槽說道:“確實轉移了,隻不過所有的鬱悶和倒黴事,全轉移到子喬身上了!子喬那家夥被他用那套天馬行空、奇葩到極點的牌規贏光了這個月的房租,現在估計還在街頭的角落裡獨自發呆,懷疑人生呢。反觀關穀,倒是滿血複活,直接原地封神,這波操作也是沒誰了,簡直是損人利己的典範。”
陳美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心裡暗自腹誹:還不是你倆當時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,不僅不攔著,還跟著起哄,現在倒好,關穀徹底飄了,根本拉不回來,到時候出了亂子,看你們誰來收拾!
曾小賢看著眼前這陣仗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,語氣帶著幾分挑釁說道:“你們這一個個的,是都吃錯藥了嗎?一個個的都想當賭神?關穀你要是賭神,那我就是...賭~聖!比你還高一個級彆!”
周景川也跟著起哄,語氣誇張地說道:“我還賭仙呢!法力無邊,無人能敵!再湊兩個誌同道合的,直接就能開個神仙賭局了,到時候咱們直接稱霸賭界,所向披靡!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。”
關穀神奇瞥了曾小賢一眼,眼神裡滿是不屑與輕蔑,語氣帶著幾分傲氣說道:“你就是賭~聖?看來今天你是特意來跟我切磋一下牌技,想挑戰我賭神的地位了!”
曾小賢頓時來了勁頭,得意地撩開外套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語氣囂張地問道:“好啊!想怎麼比?是玩色子還是牌九?不管什麼玩法,我都奉陪到底,絕對不會退縮!”
關穀神奇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鬥~地~主!最簡單也最能體現牌技的遊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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諾瀾無奈地搖了搖頭,湊到陳美嘉耳邊,壓低聲音小聲說道:“這可是你惹出來的禍,你自己趕緊想辦法解決!難不成你想看到關穀等會兒因為太囂張,被一菲用她的獨門絕技彈一閃直接打死嗎?到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沒人攔得住怒火中燒的一菲!”
陳美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,她苦笑著攤了攤手,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說道:“我也沒辦法啊!誰知道他就贏了幾把牌,就飄成這個樣子,現在簡直油鹽不進,根本攔不住!我總不能把他綁起來拖走吧?”
胡一菲驚訝地挑了挑眉,眼神裡帶著幾分好奇,看著關穀說道:“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玩鬥地主這種接地氣的遊戲?之前怎麼從來沒看你玩過,藏得夠深的啊。”
關穀神奇挺起胸膛,臉上帶著幾分嘚瑟與驕傲,語氣自信滿滿地說道:“我發現原來我身上隱藏著超能力!打牌就是我的天賦所在,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!”
曾小賢拉長了語調,臉上滿是不相信的表情,搖著頭說道:“超~能~力~?關穀,你該不會是之前輸傻了,現在好不容易贏了幾把,就開始說胡話了吧?這世上哪有什麼打牌的超能力,你可彆被勝利衝昏了頭腦。”
“啊!不是,他是在開玩笑的!”陳美嘉嚇得趕緊開口打斷曾小賢的話,一邊說一邊朝著關穀瘋狂使眼色,眼神裡滿是焦急,示意他趕緊彆再吹了,再吹就要出事了。
可關穀根本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,反而一本正經地解釋道:“我是認真的!我發現自己最近打牌,不管拿到什麼牌,不管怎麼打,最後都能贏,你們說,這算不算一種與生俱來的超能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