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小賢挑起眉毛,眉峰擰成一個彆扭的疙瘩,眼神裡藏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酸意與不甘,語氣試探著問道:“那你這是要去...挽救他?就因為他說要割腕自殺?”
勞拉抬眼看向他,眼底閃過一絲狡黠,嘴角勾起一抹安撫性的淺笑,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:“你放心吧!他就是個結巴,說話磕磕絆絆的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利索,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,純粹是不想讓他再為我做什麼傻事,才勉強答應見他一麵的,你彆多想。”
曾小賢的臉色依舊難看,像是被一團濕棉花堵在了心口,悶得發慌,語氣蔫蔫地回道:“噢!好吧!”那失落的模樣,活像一隻被戳破了氣球的玩偶。
就在這時,陸展博一邊大口嚼著油條,一邊好奇地伸手指著曾小賢的耳朵,嘴裡的食物還沒咽乾淨,含糊不清地問道:“曾老師,你耳朵上那是什麼東西?亮晶晶的,看著好奇怪,像是粘了個小玩意兒。”
眾人聞言,立刻順著陸展博手指的方向齊刷刷地看了過去,目光如探照燈般精準鎖定,隻見曾小賢的左耳耳垂上,赫然粘著一個小小的、閃著珍珠光澤的圓形物件,正是勞拉苦苦尋找的耳環。
勞拉眼睛瞬間亮得像兩顆星星,一把抓住曾小賢的腦袋,用力往自己身邊拽了拽,湊近了仔細端詳,隨即驚喜地說道:“哎呦!我的耳環原來在這兒呀!找了半天翻遍了整個包都沒找到,居然偷偷粘在你耳朵上了,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!”
“咦~”眾人看著勞拉從曾小賢耳朵上取下來的耳環,臉上瞬間浮現出濃濃的嫌棄,像是聞到了什麼刺鼻的異味,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嫌惡的聲音,那表情仿佛看到了黏在身上的臟東西,滿臉抗拒。曾小賢被眾人看得渾身不自在,臉頰漲得通紅,像煮熟的蝦子,恨不得把耳朵藏起來。
勞拉毫不在意眾人的反應,反而笑得越發開心,語氣輕快地解釋道:“噢!我忘記告訴你了,昨天晚上你睡得跟小豬似的,呼嚕打得震天響,我一時玩心大起,就把耳環偷偷粘在你耳朵上了,本來想今天早上醒來逗你玩的,結果忙得暈頭轉向,自己也忘了這事兒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曾小賢嘴角抽搐了一下,眼角的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跳動,隻能乾笑著打圓場:“嗬嗬!你還真有情趣,這種調皮的玩笑都想得出來,真是讓人意想不到。”
勞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,又捂著嘴笑著說道:“對了,我還給你塗了...腳指甲油,顏色特彆好看,很襯你的膚色,顯得腳白白嫩嫩的。”
“咦~”眾人再次發出了比剛才更誇張、更響亮的嫌棄聲,一個個皺著鼻子,五官都擠在了一起,滿臉的抗拒與惡寒,仿佛已經腦補出了曾小賢塗著指甲油的腳趾頭,畫麵感十足,讓人頭皮發麻。曾小賢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,再也不出來。
勞拉看著他窘迫到極致的樣子,笑得前仰後合,故意拖長語調調笑道:“逗你的啦!不過說真的,你的大腳趾頭是我見過長得最q的,圓滾滾的像個小湯圓,特彆可愛,讓人忍不住想捏一下。”
可眾人臉上的嫌棄表情不僅沒有消失,反而因為這句話變得更加濃重了,一個個眼神複雜地看著曾小賢,那眼神裡的意味簡直不言而喻,像是在說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曾小賢”。
曾小賢實在受不了這詭異又尷尬的氛圍,急切地追問道:“你到底有沒有給我塗腳指甲油?你彆再逗我了!再逗我就要生氣了!”
“不告訴你,你自己脫了襪子看看就知道啦!”勞拉俏皮地眨了眨眼,眼底滿是戲謔,說完便拿起隨身的名牌手包,轉身準備離開。
曾小賢連忙笑著上前攔住她,語氣帶著幾分討好與不舍:“哎!彆急著走啊!我給你準備了早餐,都是正宗的歐式早餐,有香煎培根、溏心煎蛋還有烤吐司,營養又美味,你多少吃一點再走吧?不然空腹開會對身體不好。”
“噢~!我忘記告訴你了,我三年前就把早飯戒掉了,為了保持身材,不能攝入過多的熱量,否則會發胖的。”勞拉擺了擺手,語氣隨意地拒絕,話鋒一轉,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與調侃,“不過...一早起來看到你這樣吃醋的樣子,皺著眉頭、撅著嘴巴,還挺可愛的,我...嗝~地一下就飽了,精神食糧也是食糧嘛!那我先走啦,拜拜!”說完,她不等曾小賢再開口挽留,便迅速拉開房門,快步走了出去,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眾人看著勞拉離去的背影,臉上都掛著心照不宣的笑容,十分默契地朝著門口揮了揮手,異口同聲地喊道:“拜拜!一路順風!”那語氣裡的調侃與幸災樂禍,幾乎要溢出來,藏都藏不住。
林宛瑜看著曾小賢垂頭喪氣、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的模樣,放下手中的勺子,眼神裡滿是溫柔與心疼,柔聲勸道:“曾老師,彆難過了,你的心意勞拉肯定已經完完全全領會到了,她說不定心裡也很感動呢,隻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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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展博也跟著用力點頭,一臉認真地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彆說是勞拉了,連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完完全全感覺到了你的心意。你看這一桌子精心準備的早餐,還有專門為她定製的精致西餐,整個屋子裡都彌漫著暖暖的情意,簡直要溢出來了,讓人看了都覺得暖心。”
周景川靠在柔軟的椅背上,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,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調侃:“暖暖的情意?我怎麼隻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酸味?這酸味都快把人嗆暈了,比老陳醋還衝鼻,隔著老遠都能聞到。曾小賢啊曾小賢,你也太能自欺欺人了吧?人家勞拉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,對你根本沒那個意思,就是把你當成了無聊時的玩伴,你還在這裡自我感動,真是讓人開眼了。剛才聽到‘保羅’兩個字的時候,你那臉拉得比驢還長,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,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情緒波動?你不去演瓊瑤劇真是屈才了,絕對能拿最佳男主角。”
諾瀾輕輕拉了拉周景川的衣袖,眼神示意他少說兩句,不要把話說得太過分,隨後看向曾小賢,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忍,卻也藏著幾分客觀的調侃:“阿川的話雖然直接了點,語氣也衝了點,但也不是沒有道理。曾老師,從你特意為她準備精致的西餐,到聽到保羅名字時的反常反應,一舉一動都藏不住你的在意與醋意。其實沒必要強行掩飾自己的情緒,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,反而很正常,隻是有時候也要看清對方的態度,彆一味地付出,免得最後自己受傷,得不償失。”
就在這時,呂子喬咬了一大口油條,牙齒剛碰到油條,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,像是吃到了什麼難以下咽的東西,不滿地大聲抗議道:“喂!這油條怎麼是涼的?硬邦邦的像塊石頭,一點都不好吃,嚼得腮幫子都疼,該不會是昨天剩下的隔夜油條吧?也太敷衍了!”
曾小賢立刻皺起眉頭,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沒好氣地回道:“廢話!我淩晨四點鐘就爬起來,頂著寒風去早餐鋪排隊買的,現在都快八點了,放了四個小時,當然涼了!要吃熱的自己去微波爐轉一下!彆在這裡挑三揀四的,有的吃就不錯了!”
諾瀾聞言,臉上露出幾分驚訝,隨即又化為一絲無奈的嘲諷,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:“你居然淩晨四點就起來了?就為了給那個對你毫無感覺、隻是拿你當玩笑的勞拉做一頓她根本不會吃的早餐?曾老師,你這份執著和深情,要是用在正途上,估計早就功成名就,可惜啊,用錯了地方,喂了不懂珍惜的人。”
“這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曾小賢避開眾人的目光,眼神閃爍,故作輕鬆地解釋道,“我不過就是給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,做一頓早餐而已,純粹是出於朋友間的情誼和禮貌,你們彆想多了,也彆過度解讀。”
胡一菲雙手抱胸,挑眉看著他,眼神裡滿是不屑與嘲諷,語氣裡帶著毫不留情的打擊:“老朋友?那你剛才一聽到那個什麼保羅的名字,怎麼立馬就有種酸酸的反應?那表情,跟打翻了十壇老陳醋似的,酸氣衝天,誰看不出來啊?還在這裡嘴硬,有意思嗎?”
周景川再次開口,吐槽的火力更猛,語氣裡滿是犀利的嘲諷:“就是啊!那酸溜溜的勁兒,隔著八條街都能聞到,簡直要把人酸倒了!還說什麼朋友間的情誼,騙誰呢?你要是真把她當普通朋友,聽到她有彆的異性朋友,至於那麼大反應嗎?臉都快拉到地上了,現在還嘴硬說自己沒吃醋,沒情緒波動,你這心理素質也是夠強的,要是去參加撒謊大賽,冠軍非你莫屬,絕對實至名歸。我看你現在的狀態,哪裡是什麼‘互相不用負責任的最佳狀態’,分明就是‘單相思的自我安慰狀態’,自欺欺人也得有個限度吧?彆把大家都當傻子。”
曾小賢扶著餐桌邊緣,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像是調色盤一樣不斷變化,強裝鎮定地解釋:“你們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,隨便你們去儘情發揮想象力,愛怎麼想就怎麼想!我現在和勞拉,真的正處於一種互相不用負責任的最佳狀態,所以我很好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,更沒有...吃醋!我說的都是實話,信不信由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