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到時候你們費勁巴拉挖出來的,指定是我涼透了的屍體!”曾小賢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雙手死死按著突突直跳、脹得發疼的太陽穴,愁眉苦臉、唉聲歎氣地說道,“我到底該用什麼話術跟她說啊?一想到要直麵她那張能把人魂勾走的臉,我就嚇得腿肚子打顫、渾身發軟,連站都站不穩!”
林宛瑜眼珠飛速一轉,瞬間靈機一動,蹦出個絕妙主意,興奮地拍著手出謀劃策道:“有了!你等會兒看我是怎麼做的,我正好要徹底回絕那個死纏爛打、黏人得像塊牛皮糖的小華,你就原封不動照著我的樣子對付勞拉。我每一個眼神、每一個動作、每一句話,你都照貓畫虎跟著學,有樣學樣總不至於出岔子,保準萬無一失!”
陸展博滿臉茫然、一頭霧水地撓了撓後腦勺,困惑不解地問道:“哪個小華啊?這名字聽著陌生得很,我怎麼半點印象都沒有,從來沒聽過你提起過?”
“就是那個死皮賴臉約我明年情人節共進燭光晚餐的男生啊!”林宛瑜滿臉無奈、煩躁地跺了跺腳說道,“都跟塊甩不掉的膏藥似的纏了我好幾天了,煩都煩死了,我今天特意把他約到這兒,就是要當麵把話徹底說死,讓他從此斷了念想,彆再沒完沒了糾纏我,省得我天天被他騷擾!”
周景川立刻用力點頭表示強烈讚同,轉頭對著曾小賢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宛瑜這個主意簡直絕了,堪稱天才構想!她對付這種不知進退、厚臉皮的糾纏者最有一套,說話乾脆利落、一針見血,既不會傷了和氣,又能把界限劃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,睜大眼睛好好學著點,彆再像隻無頭蒼蠅似的瞎轉悠、亂發愁了。有宛瑜給你親自打樣示範,你隻需照葫蘆畫瓢,保管能順順利利和勞拉一刀兩斷,徹底擺脫她的糾纏。”
諾瀾也跟著連連附和,語氣篤定地說道:“曾老師,宛瑜做事向來分寸感十足,考慮周全,她的方法既體麵大方又高效管用,比你自己瞎琢磨、瞎折騰強上一百倍都不止。到時候你千萬彆緊張得手足無措、語無倫次,照著宛瑜的語氣和思路依樣畫葫蘆就行,肯定能成。”
陸展博一臉同情地連連搖頭,滿臉唏噓地說道:“這個小華也真是夠倒黴催的,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去糾纏咱們宛瑜,這下要被狠狠拒絕、徹底打臉了,估計心裡得難受好一陣子,說不定得緩個十天半個月才能緩過勁來,想想都覺得可憐。”
商議妥當後,曾小賢深吸一口憋悶的空氣,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,手指哆哆嗦嗦、顫顫巍巍地給勞拉發了信息,小心翼翼地約她來樓下的酒吧碰麵。
趁著等待勞拉的空檔,周景川悄悄湊到呂子喬身邊,壓低聲音、一臉嫌棄地吐槽道:“我總覺得那個勞拉能把曾小賢玩弄於股掌之間,耍得團團轉,到最後他恐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栽在她手裡的。你好好想想,勞拉是什麼角色?常年在外闖蕩漂泊,見多識廣、城府極深,而且身邊圍繞的異性不計其數,堪比一個加強連,對付男人的手段更是一套接一套、爐火純青,堪稱情場老手。再反觀曾小賢,性格懦弱膽小、優柔寡斷,還愛天馬行空地腦補各種狗血劇情,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,簡直就是個沒主見的軟柿子,很容易被勞拉牽著鼻子走,拿捏得死死的。說不定等會兒曾小賢好不容易鼓起畢生勇氣說分手,勞拉三言兩語、花言巧語就能把他忽悠得暈頭轉向、改變主意,甚至還能讓他覺得是自己錯了,反過來巴巴地給勞拉道歉認錯、求她原諒。到時候咱們這一番苦口婆心的苦心孤詣就全白費了,曾小賢也得繼續在勞拉的‘掌控’下苦苦掙紮、不得解脫。我看啊,這次分手計劃懸得很,能不能成功,全看他能不能頂得住勞拉那糖衣裹著炮彈的溫柔攻勢,能不能拿出點男人的骨氣。”
諾瀾也緊緊皺著眉頭,滿臉擔憂地附和道:“勞拉太懂得怎麼精準拿捏男人的心理了,她清清楚楚知道曾老師好麵子、愛逞強,又容易心軟妥協、耳根子軟,說不定會用一些曖昧不清、勾人心弦的話語讓曾老師動搖不定、猶豫不決。曾老師本身就意誌不夠堅定,像棵牆頭草,麵對勞拉這樣段位極高、手段百出的女人,很可能會臨場退縮、打退堂鼓,甚至把到了嘴邊的分手話又硬生生咽回去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到時候不僅分不成手,還會讓勞拉覺得曾小賢離不開她,以後可能會更加肆無忌憚地‘玩弄’他、拿捏他,變本加厲地折騰他。咱們也隻能默默祈禱曾小賢這次能硬氣一點、拿出點男人的骨氣,彆再犯糊塗、掉鏈子了,不然誰都救不了他。”
呂子喬懶洋洋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,雙手環抱在胸前,撇了撇嘴、滿不在乎地說道:“嗨,擔心也沒用!不是有宛瑜幫忙坐鎮嘛,她可是拒絕人的頂尖高手,經驗豐富得很,有她在旁邊親自打樣示範,曾老師就算再笨、再遲鈍,也能學個七八分的精髓吧。咱們倆就彆瞎操心、瞎忙活了,趕緊準備好瓜子飲料,安安心心坐著看好戲就行,保證精彩絕倫。我倒要看看,曾小賢這次能不能成功擺脫勞拉的‘魔爪’,要是連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辦不好,那他也太窩囊、太沒出息了,以後也彆在咱們麵前抬得起頭了。不過話說回來,就算他這次失敗了也沒關係,就當是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,讓他長長記性,知道什麼人能惹,什麼人不能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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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下酒吧內,燈光昏暗迷離,氣氛透著幾分劍拔弩張的凝重,又夾雜著幾分隱秘的期待與躁動,每個人的心裡都揣著不同的心思。一切都已準備就緒,林宛瑜端端正正坐在一側的卡座裡,神色平靜淡然、氣定神閒地等待著小華的出現;曾小賢則坐立難安、如坐針氈地挨著勞拉,屁股像紮了針似的坐不住,時不時偷偷摸摸、賊眉鼠眼地瞄向周景川等人的方向,眼神裡滿是求助,隻待小華一到,便立刻按照計劃行動起來。
“萬事俱備,就差小華這個關鍵人物了,他再不來,曾小賢恐怕就要嚇破膽了。”呂子喬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,眼神在林宛瑜和曾小賢之間來回掃視、來回打量,像個等待精彩大戲開鑼的熱心觀眾,滿臉的期待。
勞拉優雅地撩了撩烏黑的長發,緩緩坐下,臉上帶著明媚耀眼、活力四射的笑容,興致勃勃地嘰嘰喳喳說道:“賢兒,我今天才發現購物,居然是件這麼耗費體力、累到虛脫的辛苦事!我連高聳入雲、險峻陡峭的喜馬拉雅山都爬了三次,都沒覺得這麼累得慌,渾身酸痛。不過沒關係,咱們旅行結婚需要的東西我都置辦得差不多了,一應俱全!我們到時候先咻地一下飛速飛到風景如畫、白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,對著皚皚白雪許下愛的誓言,多浪漫啊……”
曾小賢聽得心不在焉、魂不守舍,耳朵裡像塞了棉花似的,一句都沒聽進去,手指緊張地摳著光滑的桌沿,指甲都快嵌進去了,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吧台的方向。周景川、諾瀾、呂子喬和關穀神奇四人正穩穩坐在那裡,看到他看過來,依次衝他露出了“放心,絕對沒問題”的鼓勵笑容,還偷偷比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,給了他莫大的勇氣。曾小賢這才稍稍鬆了口氣,暗自給自己加油鼓勁:有他們在,還有宛瑜親自打樣,這次一定能成功分手,擺脫勞拉這個噩夢!
勞拉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樣,依舊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浪漫婚禮幻想中,笑容滿麵、眼神發亮地追問道:“然後我們再嘩地一下暢遊湛藍深邃的地中海、儘情潛水,和五顏六色的熱帶魚嬉戲,讓可愛靈動的海龜為我們見證甜蜜的愛情,你覺得這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好不好?是不是超浪漫?”
“嘿!我最喜歡慢吞吞、憨態可掬的烏龜了!”曾小賢順著她的話勉強接了一句,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容,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,隨即連忙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用力招手,聲音都帶著顫音:“服務員,快!給我來兩杯香醇濃鬱的拿鐵咖啡,要咖啡和奶精完完全全分開來的那種,一點都不能混在一起!”他一邊急切地說,一邊豎起兩根手指,誇張地左右分了開來,比了個清晰無比的剪刀手,生怕服務員理解錯他的意思。
周景川和諾瀾並肩坐在不遠處的卡座裡,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曾小賢那邊的動靜,眼底滿是“你可千萬彆掉鏈子、搞砸一切”的焦灼擔憂。兩人心有靈犀地同步轉頭,目光齊刷刷投向林宛瑜的方向,暗自盤算著小華是不是快到了——畢竟這場“模仿分手”計劃的成敗關鍵,全得靠林宛瑜這波示範撐場麵。
林宛瑜自然也瞥見了曾小賢那略顯笨拙滑稽的手勢,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,心裡暗自急得團團轉:這個小華怎麼還磨磨蹭蹭沒來?再晚一步,曾小賢那邊恐怕就要繃不住露餡了,到時候計劃全泡湯!
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,一個穿著清爽乾淨襯衫的男生,捧著一大捧嬌豔欲滴、香氣撲鼻的紅玫瑰,突然像陣風似的出現在林宛瑜麵前,小心翼翼地將花束輕放在她桌上,語氣帶著幾分羞澀靦腆和難以掩飾的緊張:“宛瑜,我……”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林宛瑜立刻收斂心神,瞬間切換狀態,臉上漾起一抹禮貌而疏離的標準笑容,溫柔卻堅定地打斷了他的話。
與此同時,勞拉還在興致勃勃地跟曾小賢絮絮叨叨,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興奮:“我給你挑了好多寶貝,有量身定製的限量款情侶手表,還有專業級彆的登山衝鋒衣……噢!對了,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超大超震撼的驚喜!在哪兒呢?”她說著,便急匆匆轉過身,在身後鼓鼓囊囊的巨大購物袋裡翻來翻去、仔細摸索,滿心歡喜地想給曾小賢一個猝不及防的“驚喜”。
而曾小賢在聽到勞拉那番關於“旅行結婚”的甜蜜宣言後,早已嚇得魂飛魄散、心驚膽戰,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哪裡還有半分心思聽她講什麼所謂的驚喜。他猛地轉過頭,迫不及待地朝著林宛瑜的方向瞪大眼睛,恨不得把眼睛粘在她身上,想趕緊偷師學她拒絕人的獨門秘籍。
可這不看還好,一看之下,他徹底傻眼懵逼了——隻見林宛瑜已經雲淡風輕地和小華結束了對話,小華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與沮喪,對著林宛瑜深深鞠了一躬,然後便捧著空了的花束,默默無言地轉身離開了酒吧,背影透著幾分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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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小賢的眼睛瞬間瞪得像兩隻圓滾滾的銅鈴,嘴巴張得能輕輕鬆鬆塞進一個大大的雞蛋,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,大腦一片空白、嗡嗡作響,仿佛被雷劈中一般:什麼情況?這就結束了?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?他不過就是分神聽了勞拉幾句話的功夫,怎麼林宛瑜就已經把小華給乾脆利落地打發走了?那他怎麼辦?他連人家的拒絕話術都沒聽清、動作都沒看清,還沒學會半分皮毛呢!沒有了示範參照,他一個人怎麼有勇氣跟勞拉開口說分手?
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變故,讓他瞬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,手心的冷汗像泉水似的冒了出來,原本好不容易鼓起的那點微薄勇氣,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、蕩然無存。
勞拉終於從購物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兩張嶄新的機票,臉上洋溢著興奮到極致的燦爛笑容,將機票在曾小賢麵前緩緩展開,語氣雀躍地說道:“快看!這是我們旅行結婚的豪華飛機票,還是頂配頭等艙哦!下周就要出發去度蜜月了,你開心不開心?是不是超期待?”
“開心……”曾小賢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容,嘴角僵硬得像是被膠水粘住,心裡卻慌得一批、亂作一團,像揣了隻上躥下跳的兔子。他急中生智,猛地皺起眉頭,故作不滿地說道:“你的咖啡怎麼還沒來?這酒吧的服務也太不像話了,效率低得離譜,我幫你去催催服務員!”
他話音剛落,一個穿著整潔製服、麵帶微笑的服務員就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走了過來,禮貌客氣地說道:“二位,你們點的咖啡來了,請慢用。”
曾小賢見狀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不等服務員把咖啡穩穩放下,他一把搶過兩杯咖啡,仰頭咕咚咕咚幾下就全部喝了個精光,像是在喝救命水,然後胡亂擦了擦嘴,強裝鎮定地問道:“看來我還得再要一杯,你要不要也再來一杯提神?”
勞拉被他這波操作驚得目瞪口呆,大張著嘴,一臉懵逼地看著他,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:“我還沒喝呢!你怎麼把我的那杯也一口氣喝光了?你這是多久沒喝咖啡了?”
曾小賢顧不上解釋,轉身就朝著周景川等人的方向狂奔過去,雙手攤開,一臉崩潰地大喊道:“完了?你在跟我開玩笑吧?宛瑜,你這演示也太快了,跟火箭似的,我根本沒看清楚你是怎麼拒絕他的!你們仨,剛才有沒有看清楚細節?快給我仔仔細細講講,一個字都彆落下!”
另一邊,周景川、諾瀾、陸展博和呂子喬看著曾小賢這副驚慌失措、如同驚弓之鳥的模樣,臉上都露出了無奈又好笑的表情,眼神裡滿是“果然如此”的了然。
諾瀾轉頭看向林宛瑜,滿臉好奇地問道:“宛瑜,你剛才到底和那個小華說了什麼神奇的話?怎麼這麼快就把他乾脆利落地打發走了,效率也太高了吧?”
林宛瑜抿嘴一笑,語氣輕鬆淡然地說道:“也沒說什麼特彆的,我就跟他說,我討厭不會卷舌的男孩子,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,然後就自覺地走了。”
陸展博一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:“不是吧?這個小華連最基礎的卷舌音都不會發?這也太離譜了吧,簡直刷新我的認知!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,眼神裡帶著幾分戲謔,對著曾小賢打趣道:“曾老師,要不你也去問問勞拉會不會卷舌?要是她也不會,你直接照搬宛瑜這招拒絕她,省時又省力,簡直完美!說不定還能順便測試一下她的中文水平到底有多高,一舉兩得的好事。反正你現在也想不出彆的靠譜辦法,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唄,萬一真的有用呢?到時候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跟她說,‘抱歉,我喜歡會卷舌的女孩子,我們不合適,還是分手吧’,多簡單直接,一點都不麻煩!”
“你們彆玩我了!”曾小賢滿臉崩潰地大喊道,語氣裡滿是委屈和絕望,“你覺得那麼低端幼稚的問題,能難倒勞拉嗎?她走南闖北、見多識廣,去過的地方比我吃過的飯都多,中文說得比我都溜,字正腔圓的,怎麼可能不會卷舌?我今天要是再跟她說不清楚分手的事,你們就準備到地中海去撈我的屍體吧!我肯定會被她強行拉去結婚,然後悲慘地死在那片陌生的海裡!天哪!我怎麼這麼倒黴,偏偏遇上這種糟心事兒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