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穀神奇的回憶如奔湧的潮汐般席卷而來,這一次,不再是充斥著刺鼻消毒水味的冰冷病房,而是氤氳著慵懶爵士樂與醇厚咖啡香氣的格調酒吧餐廳——那是一周前的薄暮時分,夕陽透過餐廳通透的落地窗,在紋理清晰的木質餐桌上灑下細碎而溫暖的金輝,空氣中浮動著黑椒牛排的焦香、提拉米蘇的甜膩與莫吉托雞尾酒的清冽甜醇,每一縷氣息都透著愜意的鬆弛感。
彼時,關穀神奇正獨占著靠窗的柔軟卡座,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本封皮閃著珠光的嶄新漫畫書,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沉浸在光怪陸離的二次元世界裡,連身邊穿著筆挺燕尾服、端著餐盤輕盈走過的侍者都未曾察覺,周身仿佛罩著一層與世隔絕的結界。
“關穀君——”
一聲清脆如山穀銀鈴的呼喊陡然劃破餐廳的靜謐,帶著幾分雀躍的嬌俏與親昵的依賴,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,漾開圈圈漣漪。心淩臉上漾著比窗外夕陽更明媚的笑容,踩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關穀神奇的方向走來,澄澈的眼底閃爍著藏不住的欣喜與期待,仿佛見到了久彆重逢的摯愛。
關穀神奇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驚得身形一滯,緩緩抬起頭,視線從漫畫書的精彩劇情中抽離,落在心淩那張既依稀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的臉龐上。他微微皺起劍眉,深邃的眼神裡滿是困惑與茫然,薄唇輕啟,語氣帶著幾分遲疑地開口問道:“你是?我們……之前認識嗎?我好像對你沒什麼印象。”
心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嘴角,如同被按下暫停鍵的畫麵,眼底的欣喜褪去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落與委屈,像被雨水打濕的小可憐。她輕輕抿了抿粉嫩的嘴唇,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眼眶微微泛紅:“你不記得我了?在市中心醫院的病房裡,你守了我整整一年,每天給我講你漫畫裡的故事,講你公寓裡的趣事,還答應過會一輩子照顧我的……你怎麼能忘了呢?”
關穀神奇聞言,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,他盯著心淩的臉仔細回想了片刻,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漸漸拚湊完整。他猛地站起身,椅子與光滑的地板摩擦發出“吱呀”一聲刺耳的聲響,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若狂的笑容,語氣裡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:“哦!心淩!是你!你終於醒啦?太好了!我還以為……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!”
“關穀君!”不等關穀神奇說完,心淩聽到他還認得自己,積壓了整整一年的委屈、思念與依賴瞬間爆發,立馬快步衝上前,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關穀神奇的腰,腦袋深深埋在他的肩頭,肩膀微微顫抖,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與濃重的依賴:“我終於見到你了!在昏迷的日子裡,我每天都在盼著醒來見你,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,早就不記得有我這麼一個人了……”
關穀神奇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擁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,雙手僵硬地懸在半空中,臉頰瞬間漲得通紅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輕輕拍了拍心淩的後背,嘴角勾起一抹尷尬又無奈的笑容。等心淩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,兩人重新在卡座上坐下,他才緩緩開口,語氣裡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無奈:“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,我耐著性子給她簡述了我的工作——在專屬的漫畫工作室裡創作連載漫畫,我的生活——住在愛情公寓,和一群性格迥異、每天都能鬨出笑話的奇葩朋友朝夕相處,還有我的漫畫《愛情三腳貓》的劇情走向。可她跟我講的,卻是她昏迷一年裡做的各種各樣的、光怪陸離到離譜的夢!一會兒說自己變成了童話裡的公主,被騎士守護著打敗了惡龍;一會兒說自己乘坐宇宙飛船在太空探險,遇到了友好的外星生物;一會兒又說自己變成了武俠小說裡的女俠,行俠仗義、闖蕩江湖,聽得我頭都大了,根本插不上話。”
終於等心淩眉飛色舞地說完她的“奇幻夢境”,關穀神奇連忙抓住機會轉移話題,臉上擠出一抹標準的禮貌笑容,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切地問道:“呃,心淩,那你現在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?醫生有沒有說後續還需要注意什麼事項,比如飲食、作息之類的?”
心淩聞言,立刻挺直了纖細的腰板,雙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臉上漾著自信滿滿的笑容,語氣輕快得像隻蹦蹦跳跳的小鳥:“我現在好得很,簡直活蹦亂跳的!主治醫生都說我恢複得比預想中還要好,堪稱醫學奇跡呢!他說我現在隻要不玩跳傘、蹦極那種極限又危險的自殘運動,平時正常生活、工作、散步都完全沒有什麼大礙!”
關穀神奇聽後,暗暗鬆了一口氣,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大半。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,夜幕已經悄悄降臨,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,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,他笑著問道:“太好了!看來你恢複得確實不錯,真是太讓人開心了。今天時間不早了,外麵天都黑透了,路上也不安全,你是不是該回去了?你的家人或者朋友應該還在等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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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她微微嘟起粉嫩的嘴巴,澄澈的眼神裡滿是不悅與委屈,像個被搶了糖果的小朋友,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與控訴:“你是不是又想丟下我?就像在醫院裡,我剛醒過來,你就借口有事匆匆離開,想躲著我的時候一樣?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見我,不想照顧我?”
關穀神奇被問得一愣,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深邃的眼神裡滿是疑惑與茫然,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:“納尼?我沒有想丟下你啊,我隻是覺得時間不早了,你剛恢複健康,應該早點回去好好休息,養精蓄銳才對……”
“其實在我昏迷的時候,你跟我說的那些話,我都聽到了。”心淩不等關穀神奇說完,便猛地打斷了他的解釋,澄澈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篤定與執著,語氣無比認真地說道:“你趴在我病床邊,輕聲跟我說,會一直陪著我,照顧我,再也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,再也不會離開我。”
關穀神奇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,他眼神閃爍,手腳都有些無措,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角,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啊?這個……那個……你記性也太好了吧?都過去這麼久了,我都快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麼了……”
心淩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,眉眼彎彎,像兩輪彎彎的月牙,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與認真:“沒有啦!在我昏迷的一整年裡,周圍都是冰冷儀器的滴答聲,醫生和護士的聲音也都是模糊的,隻有你的聲音是清晰又溫暖的,那是我黑暗的昏迷歲月裡,聽到的唯一一句有人情味的話,我當然記得清清楚楚、一字不差啦!”
關穀神奇臉上的尷尬更甚,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,他張了張嘴,想要解釋當時是因為擔心她放棄治療,才說出那些話,語氣裡帶著幾分遲疑與為難:“可是,心淩,我當時說那些話,是因為……是因為看到你求生欲微弱,怕你放棄自己,才故意那麼說的……”
“我昏迷了這麼久,錯過了太多東西,也失去了太多。”心淩不等關穀神奇說完,便猛地打斷了他的話,臉上的笑容徹底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落與無助,眼眶再次泛紅,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:“我沒有了工作;我的積蓄在住院期間也花光了,我沒有了積蓄;我的身邊也沒有其他親人朋友,我什麼都沒有了。我想來想去,都不知道拿什麼來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,還有這一年來無微不至的日夜照顧,所以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,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絕與堅定,抬起頭緊緊盯著關穀神奇的眼睛,語氣無比鄭重地說道:“你娶我吧!我會好好照顧你,做你的賢內助,為你洗衣做飯、打理生活,一輩子陪著你,再也不離開你!”
“duang!!!”
仿佛一道炸雷在頭頂轟然炸開,關穀神奇隻覺得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眼前發黑,天旋地轉,差點沒直接暈死過去。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借著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,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乾笑,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與無措:“對不起,心淩,我之前說的那些話,都是騙你的!我當時隻是怕你放棄治療,才故意那麼說的,你千萬不要當真啊!”
“你騙我?”心淩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,她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著關穀神奇,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,嘴唇哆嗦著,停頓了足足有三秒鐘。緊接著,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毫無一絲血色,眼神迅速失去焦點,身體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,徹底暈死過去。
“怎麼這樣どうして)?!”關穀神奇嚇得魂飛魄散,冷汗順著額角滾滾滾落,浸濕了他的襯衫領口。他趕緊俯身,雙手用力推了推心淩的身體,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恐慌與絕望,撕心裂肺地大喊道:“心淩!你醒醒!你又變成植物人了嗎?彆嚇我啊!你快醒醒,醒一醒啊!救命,救命啊助けて,助けて)!有沒有醫生啊!快來人啊!”
關穀神奇瞬間從自己腦補的“心淩再度昏迷”的恐怖幻想裡驚跳起來,額角還掛著未乾的冷汗,順著鬢角往下滑,浸濕了襯衫領口。他看著眼前緩緩睜開眼睛、神色平靜的心上人,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澀笑容,聲音裡裹著濃濃的心虛與慌亂,結結巴巴地辯解:“我……我沒有騙你,剛才我說的話,真的都是真的,沒有半分虛假。”
心淩緩緩坐起身,纖細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發暈的額頭,睫毛微微顫動,臉上非但沒有半分憤怒或指責,反而漾起一抹溫潤如春風的溫柔笑容,澄澈的眼神裡帶著幾分了然與篤定,語氣輕快得像雨後的風鈴:“我知道你沒有騙我,我剛才隻是情緒太激動,一時沒緩過來,讓你擔心了。”
關穀神奇聞言,心裡懸著的石頭剛落下一半,又瞬間被揪緊,高高懸在嗓子眼。他眼珠子飛速一轉,大腦像高速運轉的齒輪,急中生智地瞎編起來,語氣裡帶著幾分刻意的沉重與無奈:“不過……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醒過來,這一年來,醫生無數次說你醒過來的希望渺茫,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,所以,我……我已經結婚了!娶了一個很溫柔、很善良的女孩,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,彼此扶持,互相照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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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“結婚”兩個字,心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嘴角,如同被凍結的春日繁花,她猛地捂住胸口,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,像被狂風掀起的海浪,身體不受控製地喘著氣、微微抽搐,原本白皙的臉色也漸漸褪去血色,變得蒼白如紙。
嚇得關穀神奇魂飛魄散,冷汗順著額角滾滾落下,他連忙伸手死死扶住心淩的胳膊,自己的身體也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,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緊張與哀求,幾乎要哭出來:“你千萬彆暈!心淩,求你了,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!我隻是……我隻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這麼說的,你千萬彆有事啊!要是你再暈過去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!”
心淩在關穀神奇的攙扶下,緩緩靠在柔軟的椅背上,閉上眼睛,深深吸了幾口氣,足足緩了半分鐘,胸口的起伏才漸漸平複下來。她緩緩睜開眼睛,眼底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疲憊,卻依舊強裝鎮定,語氣平靜地說道:“沒關係,我已經猜到結果可能會是這樣了。畢竟我昏迷了這麼久,整整一年,你不可能一直孤孤單單地等我,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,我能理解。”
關穀神奇見狀,長長地鬆了一口氣,懸著的心終於重重落下,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笑容,語氣裡帶著幾分輕鬆:“太好了!你能理解就好,我真的怕你又受刺激,再出什麼意外。”
可不等關穀神奇徹底放鬆下來,心淩突然抬起頭,澄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明亮的期待與好奇,語氣輕快得像個期待拆禮物的小姑娘:“不過,關穀君,你帶我去你家吧?我想看看這個世界上,最幸運的女人究竟長什麼樣!能嫁給你這麼好、這麼善良的人,她一定很優秀、很溫柔吧?我想向她學習,也想真心祝福你們。”
“啊嘞?”關穀神奇徹底懵在了原地,大腦像被按下了暫停鍵,一片空白,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,眼神裡滿是驚恐與絕望,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瘋狂盤旋:這下徹底玩脫了!他根本就沒有結婚,哪裡來的妻子?這要是真帶她回愛情公寓,豈不是一秒鐘就露餡?到時候心淩再受刺激,後果不堪設想!
關穀神奇的回憶至此戛然而止,他緩緩抬起頭,看著眼前六人或震驚、或無奈、或吐槽的複雜眼神,臉上爬滿了深深的無奈與苦澀,輕輕歎了口氣,聲音低沉地說:“事情的經過,就是這樣。”
胡一菲雙手抱胸,慵懶地靠在沙發上,修長的雙腿交疊,眼神裡帶著幾分了然與哭笑不得,她挑了挑眉,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與無奈:“所以,你為了拯救一個女孩的性命,避免她再次因為刺激昏迷過去,於是就在咱們愛情公寓裡搞了這麼一場荒唐透頂的太太海選,想找個陌生人假扮你的妻子,讓她徹底死心,對嗎?”
唐悠悠雙手交叉在胸前,精致的臉上滿是興奮,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,語氣誇張地說道:“哇哦!關穀,我覺得這也太浪漫了吧!為了守護一個人的生命,不惜編造這麼大的謊言,甚至不惜大費周章地搞海選,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騎士拯救公主,充滿了戲劇張力!”
曾小賢皺著眉頭,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,語氣裡滿是不解與吐槽:“你覺得很浪漫嗎?可我覺得邏輯簡直扯淡到了極點!首先,你編自己結婚應付她就算了,為什麼非要搞什麼海選?咱們愛情公寓這麼多熟人,找我們演一場戲不就行了?其次,你就不怕海選出來的人不靠譜,演技差到露餡,反而刺激到心淩?最後,你這海選搞得人儘皆知,萬一被心淩知道了,豈不是死得更慘?這操作簡直離譜到天際!”
周景川靠在陽台門框上,指尖輕輕敲擊著冰涼的門框,發出“篤篤”的清脆聲響,他挑了挑眉,臉上露出一抹玩味又無奈的笑容,語氣裡滿是犀利的吐槽:“浪漫?我怎麼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場大型的‘自掘墳墓’現場啊!關穀,你是不是被心淩上次的昏迷嚇傻了,腦子進水了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?先不說你編自己結婚這個謊言本身就漏洞百出,經不起半點推敲,單說你搞海選這個操作,簡直是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到了極致!咱們愛情公寓這麼多靠譜的人,隨便拉一個人假扮你妻子不行嗎?”
“一菲姐氣場強大,自帶威懾力,能鎮住任何場麵,就算心淩較真,她也能懟回去。”
“悠悠本身就是專業演員,演起戲來天衣無縫,連表情管理都到位,根本不會露餡。”
“瀾瀾你就彆想了,這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還有羽墨,顏值氣質雙在線,應對這種場麵也綽綽有餘,哪一個不比你海選那些連你漫畫主角名字都記混、甚至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的人強?你偏偏要大張旗鼓地搞海選,引來一堆奇奇怪怪的人,有自稱會通靈的,有說自己是漫畫女主轉世的,把整個公寓弄得雞飛狗跳,不得安寧。”
“現在好了,不僅被我們抓了個現行,萬一心淩真的跟著你回公寓,看到這麼多‘候選妻子’,你打算怎麼解釋?難不成告訴她你在搞‘皇家選妃’?再說了,你就不怕海選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?比如有人知道真相後故意搗亂,跑到心淩麵前拆穿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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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者有人真的對你動了心,死纏爛打,到時候你怎麼收場?還有,你編自己結婚,那結婚證呢?戶口本呢?心淩要是真的較真起來,讓你拿證據,你難道還要偽造證件?那可是違法的!到時候不僅救不了心淩,你自己還得進去踩縫紉機!我看你不是在拯救心淩,是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,還嫌坑不夠深,非要往裡麵跳,到時候不僅把自己搭進去,說不定還要連累我們整個愛情公寓的人陪你一起演戲,天天提心吊膽怕露餡,想想都覺得頭大!這哪裡浪漫了,分明就是離譜又荒唐,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的前奏!”
秦羽墨靠在沙發上,輕輕抬了抬手臂,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:“關穀,你這事辦得確實欠考慮。就算要找人假扮妻子,也該找我們這些熟悉的人,至少知根知底,不會出亂子。海選陌生人,風險實在太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