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偉一邊說,一邊下意識地緊緊攥緊了自己的衣角,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,整個人顯得格外窘迫難堪,仿佛沒吃過龍蝦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天大罪過,讓他抬不起頭來。
酒保聞言,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,像是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,但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模樣,隻是眼神裡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疑惑,他依舊保持著職業化的標準微笑,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,生怕一不小心戳到對方的痛處,讓場麵變得更加尷尬:“你...你的意思是,你也沒帶錢包,沒辦法現在交錢嗎?沒關係的,要是沒帶現金,手機支付、刷卡都可以,或者像剛才那位秦小姐說的那樣,明天過來補交也完全可以,我們都能理解這種出門忘帶錢的情況,絕對不會為難您的。”
就在這時,一聲沉悶又帶著幾分突兀的巨響突然毫無預兆地響起,那聲音像是有什麼沉重的硬物不小心狠狠撞到了堅實的桌子腿,又像是有人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下意識地用拳頭重重砸了一下桌麵,瞬間打破了現場略顯凝滯的尷尬氛圍,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聚焦到了聲音來源處。
原來是張偉因為過度緊張焦慮,大腦一片空白之下,不小心用拳頭重重地砸在了麵前的桌子上,本就窘迫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難看,紅得幾乎要滴血。
“我.…..”張偉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自己一跳,原本就緊張到極致的神經更是繃得緊緊的,仿佛下一秒就要斷裂,一時間腦子徹底一片空白,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嘴唇囁嚅著,半天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,眼神裡滿是極致的慌亂與無措,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,再也不出來見人,臉頰已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,滾燙滾燙的。
一旁的曾小賢看著張偉這副手足無措、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,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心裡暗暗歎了口氣,覺得張偉也太倒黴了,不就是沒帶錢嘛,多大點事兒,沒必要這麼窘迫。他立刻清了清嗓子,主動從座位上微微站起身,臉上堆起一抹和善友好的笑容,打算幫張偉解解圍,打破這尷尬的局麵。
於是曾小賢對著酒保連連擺了擺手,語氣裡滿是爽快直接的解釋,還故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,想要蓋過現場那該死的尷尬氛圍:“哎,是啦,是啦!你可彆再追問他了,他就是臉皮太薄、太容易害羞,不好意思直接說而已嘛!其實他早就想交錢了,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份心意呢,隻是今天出門太著急,走得匆忙,不小心忘了帶錢包,又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承認自己沒帶錢太沒麵子,所以才一直支支吾吾、說不出完整的話來。你放心,他肯定會交的,絕對不會少了這份給丹尼師傅的心意,這點我可以打包票!”
周景川也看出了張偉的窘迫與難堪,雖然他心裡並沒有打算直接替張偉付錢,但也不想看著他在這麼多熟人麵前下不來台,於是也跟著開口幫腔,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篤定,眼神裡沒有絲毫的輕視或嘲諷,隻是單純地想幫張偉化解當下的尷尬:“他會交的。雖然他今天可能確實沒帶錢包,一時之間沒辦法立刻付款,但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想賴賬、占便宜的人,隻是性格比較內向,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罷了。等他方便的時候,自然會主動把這份心意補上的,你們不用太擔心,也不用一直追問了。”
至於周景川為什麼不幫張偉交錢,其實原因很簡單,他又不是冤大頭,沒必要對誰都掏心掏肺地花錢,更不會毫無原則地替彆人買單。諾瀾是他心心念念、疼寵有加的老婆,他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,替她交錢不過是舉手之勞,根本不值一提;秦羽墨是他高中時期關係不錯、互相扶持過的老同學,這麼多年的情誼擺在那裡,幫她解個圍、付點小錢也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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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之前有呂子喬借錢不還的前車之鑒呂子喬當初找他多次借錢,前前後後已經借了幾萬塊錢,說是有急事應急,結果過了這麼久,一直拖著不還,甚至連提都不提一句,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,也讓他明白了不能輕易借錢給其他人,更不會輕易再替彆人花錢了,免得最後落得個吃力不討好的下場。
不過就算周景川真的想幫張偉交錢,以張偉那極強的自尊心,肯定也不會接受的。張偉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摳門、有些懦弱,做事情也總是笨手笨腳的,但他骨子裡的自尊心卻異常強烈,特彆在意彆人的看法和眼光,絕對不會願意平白無故接受彆人的施舍和幫助,尤其是在這麼多熟人麵前,他更不會允許自己被人當成需要接濟的對象,否則他會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,往後也沒辦法在大家麵前抬頭做人了。
酒保聽完曾小賢和周景川的解釋,臉上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,眼神裡的疑惑也瞬間煙消雲散,他連連點了點頭,語氣裡滿是爽快大方的包容,沒有絲毫的不滿或計較:“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!出門忘帶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,沒什麼丟人的!回頭你方便的時候,用支票、信用卡、支付寶、微信支付,甚至是貸記憑證都可以的,不用多交一分錢,就一百塊錢的心意而已。我們這兒有專人負責詳細登記,保證不會遺漏你的這份心意,也絕對不會搞錯的!”說完,酒保對著眾人友善地笑了笑,便穩穩地抱著募捐箱,轉身朝著酒吧的其他區域大步走去,繼續向其他還沒交錢的客人收款去了。
在酒保走後,剛才一直強忍著笑意的眾人,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,紛紛哈哈大笑起來,那笑聲爽朗又響亮,充滿了感染力,幾乎要把酒吧的屋頂給掀翻了。胡一菲笑得直不起腰,用手緊緊捂著肚子,眼淚都快笑出來了,嘴裡還斷斷續續地說著“張偉你也太逗了”;秦羽墨笑得肩膀不停顫抖,眼神裡滿是止不住的笑意,看向張偉的目光裡帶著幾分調侃;諾瀾也笑得嘴角彎彎,眼底閃著溫柔的笑意,雖然沒有笑得太大聲,但臉上的愉悅之情顯而易見;曾小賢更是笑得前仰後合,一邊笑還不忘一邊調侃張偉幾句,說他今天算是出了個大糗。
而張偉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,表情難看極了,就像是便秘了好幾天,憋得極其難受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,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深深的“川”字,嘴角使勁往下撇著,眼神裡滿是濃濃的委屈、深深的無奈,還有幾分被眾人嘲笑後的惱怒,臉頰依舊紅得厲害,像是被煮熟的蝦子,他死死地低著頭,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桌子底下,再也不抬起來。
其實張偉隻是單純摳門,他並不是窮,能隨手拿出八萬塊的人窮個屁啊。彆說以前,現在能隨手拿出八萬也不容易啊!更何況張偉隻是對自己摳門而已。
…………
夜色如濃稠的墨硯,將整座城市暈染得靜謐深沉。
3602室的客廳裡。
周景川與諾瀾並肩走在鋪著地毯的樓道裡,腳步聲輕緩得幾乎不可聞,兩人鼻尖相抵般湊近,低聲說笑著。諾瀾的笑聲清脆如碎玉相擊,時不時因周景川的調侃而彎起眉眼,眼底漾著細碎的星光;周景川的語調溫柔如浸了蜜的溫水,每一句都帶著寵溺的打趣,親昵的氛圍如同纏繞的藤蔓,將兩人緊緊包裹。
二人抬手推開3602室的房門,動作同步得透著默契,腳步輕快地踏入客廳,臉上還殘留著彼此打趣時未散的笑意,眼神裡滿是藏不住的繾綣與溫柔,連呼吸都帶著同款的輕快。
剛一踏入客廳,這對親密無間的兩口子便如被按下暫停鍵般同時頓住腳步,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沙發正中央的關穀神奇身上。他獨自占據著沙發大半的位置,脊背挺得筆直如鬆,整個人紋絲不動,仿佛一尊嵌在沙發裡的石像,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。與平日裡活力滿滿的模樣截然不同,周身縈繞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沉靜。
諾瀾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大半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顯而易見的疑惑,她停下腳步,身體微微前傾,眼神裡滿是探尋的意味,語氣輕柔得如同怕驚擾了空氣,卻又藏著按捺不住的好奇:“關穀,你怎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兒呀?現在都這麼晚了,夜都深到該沾床就睡了,悠悠呢?她沒陪著你嗎?你不去房間休息,反倒一個人坐在這兒發呆,眼神直勾勾的,是遇到什麼煩心事,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嗎?”
周景川也順著諾瀾的目光看向關穀神奇,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,他長腿一邁,走到沙發旁的單人椅上坐下,身體微微後仰,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,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的打趣,還故意拖長了語調:“我看你這一動不動的架勢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虛空處,連我們推門進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半點反應,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,再這麼坐下去,怕是要徹底石化成一尊雕塑了吧?這份專注度也太驚人了,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投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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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穀神奇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穩穩坐在沙發上,雙手如攥著稀世珍寶般緊緊握著手機,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目光死死鎖定在漆黑的屏幕上,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語氣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專注,仿佛在守護什麼重要的秘密:“我在等一個至關重要的電話,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,一分一秒都不能鬆懈,你們千萬不要打擾我,萬一因為一點聲響錯過了電話,那之前的堅持可就全白費了,麻煩可就大了。”
諾瀾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,如同被貓爪輕輕撓著,她小心翼翼地在關穀旁邊的沙發在關穀旁邊的沙發上坐下,身體微微前傾,手肘撐在膝蓋上,眼神裡滿是亮晶晶的好奇光芒,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的詢問,語速都比平時快了些:“到底是什麼樣的電話,能讓你這麼鄭重其事、如臨大敵般在這裡苦苦等待?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呀?是唐悠悠臨時有事出門,要跟你說什麼重要的事,還是工作上有什麼緊急的項目需要溝通,必須等這個電話才能推進?”
關穀神奇終於緩緩抬起頭,眼神裡帶著幾分磐石般的堅定與孩童般的執拗,眉頭微微蹙起,語氣格外認真,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:“我在等我師兄杜俊打電話過來給我道歉!前幾天他在推薦會上,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我、當眾羞辱我,甚至還動手把我弄傷了,這筆賬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!他必須親自給我打電話,用最誠懇的態度道歉,我才能原諒他,否則我們之間的梁子就結下了!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,臉上露出了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,他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,想起了前幾天關穀憤憤不平訴說的事情,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的回憶,還故意模仿著當時的場景:“哦?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!就因為前幾天你們倆在推薦會上吵得麵紅耳赤,最後還動起了手,他甚至揚言要用那個聽起來就莫名其妙的剪刀腳,硬生生夾爆你的頭?你這都惦記這麼多天了,還在為這事兒耿耿於懷,非得等他主動給你打電話道歉不可?”
諾瀾臉上的疑惑更濃了,她輕輕皺起眉頭,眉宇間縈繞著不解的關切,眼神裡滿是擔憂,語氣裡帶著幾分苦口婆心的勸說:“這麼多天都過去了,你們竟然還沒和好啊?都是同門師兄,又認識了這麼多年,情誼多深厚啊,這點小摩擦而已,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吧?是不是中間還有什麼沒說開的誤會,所以他才遲遲沒給你打電話道歉?不如你主動打過去問問,說不定事情就能說清楚了呢?”
“沒有。”關穀神奇重重地搖了搖頭,頭顱晃動的幅度帶著幾分決絕,隨後臉上露出了一副格外認真的神情,眼神裡滿是不容動搖的堅持與篤定,語氣斬釘截鐵,如同宣布什麼重大決定:“以前我們不管因為什麼事情吵架,不管是誰的錯,到最後都是我先主動給他打電話求和,次次都是我低頭!但這次不一樣,明明是他的錯,錯得離譜,所以該他主動打給我道歉了,我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輕易低頭了!”
周景川看著關穀這副油鹽不進的倔強模樣,忍不住輕笑了一聲,笑聲裡帶著幾分無奈的調侃,卻又藏著一絲理解:“所以你就這麼傻傻地坐在這兒乾等?連動都不敢動一下,生怕一個轉身、一個眨眼就錯過了他的電話?萬一他今天忙得忘了這茬,或者根本就沒打算給你打電話道歉,你難道就要一直這麼坐在這裡等下去,不眠不休嗎?”
諾瀾也跟著連連點頭,眼神裡滿是真切的擔憂,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的提醒,語速都快了些:“是啊關穀,你這樣死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!要是他一整晚都沒給你打電話,難道你就要一整晚都坐在這兒硬扛,不回房間睡覺了嗎?這樣多傷身體啊,熬夜對精神和身體都不好,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著解決,非要用這種較勁的方式折磨自己呢?”
關穀神奇臉上露出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無奈,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般輕輕歎了口氣,那聲歎息裡帶著幾分歲月沉澱的感慨與不易察覺的委屈,聲音也放低了些許,帶著幾分沙啞:“你們以為,跟這樣蠻不講理、又愛鑽牛角尖,凡事都要爭個輸贏的人,保持十年的深厚友誼,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嗎?這麼多年來,我們吵過無數次架,鬨過無數次矛盾,但每次都能和好如初,就是因為我們都懂得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情誼,隻是這次,我真的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一味低頭了。”
說完這番話,關穀神奇的目光下意識地、飛快地瞟了瞟放在不遠處茶幾上的固定電話,眼神裡交織著幾分熾熱的期待與難以掩飾的忐忑,耳朵微微豎起,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,那份小心翼翼的模樣,如同等待糖果的孩子,讓人看了既覺得好笑,又忍不住生出幾分心疼。
周景川凝視著關穀神奇那副死守原則、寸步不讓的模樣,眉梢微微挑起,忍不住緩緩搖了搖頭,語氣裡裹挾著幾分哭笑不得的無奈,又摻雜著一絲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調侃,語速刻意放緩了些,像是在耐心勸說一個執拗的孩子:“我說關穀啊,你這性子也太執拗了吧?簡直跟擰上了發條的齒輪似的,半點都不肯鬆動!既然你這麼在意這件事,這麼迫切地想聽到他的道歉,那你乾嘛不乾脆利落地給他打回去,開門見山地問清楚他的態度,省得自己在這裡飽受煎熬?非要死等他主動打給你,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罪受嗎?萬一他就是個榆木腦袋,根本沒get到你的真實意思,你豈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、海枯石爛都等不到結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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諾瀾也跟著連連點頭,眼神裡滿是深以為然的認同,語氣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拂過枝頭的微風,卻又帶著幾分切實的疑惑,柔聲補充道:“是啊關穀,你主動打電話聯係他,也不代表你就低頭認輸了呀,你隻是想積極解決問題,想得到一個應有的道歉而已,這一點都不丟人。說不定你主動打過去的時候,他正好也在糾結要不要聯係你,隻是抹不開麵子,這樣一來二去,你們倆把話說開了,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?何必這麼苦苦煎熬著自己,乾坐在這兒浪費寶貴的時間呢?熬夜對身體多不好啊。”
關穀神奇臉上立刻切換成一副格外嚴肅的神情,眉頭緊緊皺起,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,眼神裡閃爍著幾分狡黠如孩童般的光芒,語氣堅定得如同磐石落地,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得意,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:“不行!絕對不行!這次我偏要反著來,打破以前的慣例!我就是要讓他嘗嘗這種坐立難安、滿心焦慮的等待滋味,讓他茶不思飯不想,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急死他!誰讓他之前那麼過分,在推薦會上當眾汙蔑我、羞辱我,還動手把我弄傷了,這筆賬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,這次也該輪到他著急上火、備受煎熬了!”
周景川聽了這話,臉上露出了幾分複雜難辨的神色,像是覺得關穀的做法既荒唐好笑,又讓人難以理解,他挑了挑眉,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,語氣裡裹著幾分斟酌的意味,故意拖長了語調說道:“你還真是……怎麼說呢?這性子還是這麼孩子氣,一點都沒變。為了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,竟然能想出這種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’的幼稚法子,也真是難為你能絞儘腦汁想到了,這份執著也是沒誰了。”
關穀神奇立刻咧開嘴,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眼神裡滿是期待被認可的熾熱光芒,語氣裡帶著幾分邀功般的得意,興衝衝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:“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彆有原則?這種時候就是要堅守自己的底線,不能輕易妥協退讓,不然以後他肯定還會得寸進尺,變本加厲地欺負我!”
諾瀾看著關穀那副沾沾自喜、仿佛做了什麼驚天動地大事的模樣,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,眼神裡帶著幾分溫柔的無奈,語氣裡裹著幾分委婉的調侃,又夾雜著一絲真切的勸說:“說真的,關穀,你這樣的做法確實有點幼稚哦。朋友之間相處,最重要的是坦誠相待、好好溝通,有問題就直接說開,而不是這樣互相較勁、互相試探,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。你這樣乾坐在這兒死等,不僅自己要飽受煎熬,心情鬱結,說不定還會讓事情變得更僵,到最後得不償失,那多不劃算呀。”
“納尼?”關穀神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瞬間瞪大了眼睛,瞳孔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,臉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解與委屈,他緊緊皺著眉頭,像是要把眉頭擰成一個死結,開始鑽牛角尖,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的質問,聲音都比平時拔高了些許:“我哪裡幼稚了?我隻是在堅持自己的原則而已!難道做錯事的人不應該主動道歉嗎?這不是最基本的道理嗎?我隻是在等一個應有的、真誠的道歉,這怎麼就幼稚了?你們是不是根本不理解我和杜俊之間這麼多年的相處模式?我們的友誼就是在這樣的互相‘較量’中維持下來的!”
周景川看著關穀這副瞬間炸毛、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,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語氣裡帶著幾分濃濃的無奈與敷衍,又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這表現已經明顯到不能再明顯了啊!為了讓對方先低頭認錯,寧願自己在這裡苦苦等一整晚,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,這難道還不夠幼稚嗎?說白了,就是小孩子鬨脾氣、賭氣的做法嘛,一點都不成熟穩重,完全不符合你平時的行事風格。”
關穀神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,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可見,眼神裡滿是不服氣的倔強,像是一頭倔強的小牛,非要爭出個是非對錯不可,他再次往前探了探身子,幾乎要湊到周景川和諾瀾麵前,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的辯解,又摻雜著濃濃的委屈,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:“我這怎麼是小孩子賭氣呢?我這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底線!他做錯了事,就應該主動道歉,這是天經地義、理所當然的事情!你們怎麼就不能理解我呢?如果這次我又像以前一樣先低頭了,以後他肯定還會不把我當回事,還會隨便欺負我、輕視我!我不能再這樣縱容他了!”
周景川和諾瀾默契地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無語與深深的無奈,兩人如同被按下了靜音鍵般同時沉默了下來,一時間客廳裡隻剩下關穀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和落地燈細微的電流聲。他們實在沒想到,關穀竟然會這麼鑽牛角尖,一件明明可以輕鬆解決的小事而已,非要鬨到這個地步,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,簡直是油鹽不進、軟硬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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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景川和諾瀾在心裡不約而同地重重歎了口氣,暗自心道:沒辦法,關穀一旦這麼鑽牛角尖、認死理,就像是鑽進了死胡同,根本聽不進任何勸了。如果我們再繼續跟他爭論下去,他肯定會越說越激動,越說越上頭,說不定還會拉著我們聊一整晚,翻來覆去地糾結這件事,那我們今晚就徹底不用睡覺了,明天肯定會精神萎靡、哈欠連天,影響一整天的狀態。為了能早點休息,也為了不讓場麵變得更尷尬難堪,還是順著他的話說,趕緊哄住他吧。
周景川趕緊收起臉上的無奈與敷衍,立刻換上一副格外認真、真誠無比的神情,眼神裡閃爍著誇張的讚許光芒,語氣裡帶著幾分刻意放大的認可,立馬改口滔滔不絕地誇關穀神奇:“哎呀,關穀,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,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!其實仔細一琢磨,你這樣的做法一點都不幼稚,反而特彆有原則、特彆有骨氣、特彆有擔當!做錯事的人本來就應該主動道歉,這是最基本的尊重,你堅持等他先聯係你,說明你是一個有底線、有尊嚴、有原則的人,不會輕易妥協,更不會縱容彆人的錯誤,這一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和敬佩!換做是我,說不定都做不到這麼堅定呢!”
諾瀾也立刻跟著附和周景川的話,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和煦的笑容,眼神裡滿是真誠無比的讚許,語氣裡帶著幾分真切的肯定,順著周景川的話頭繼續滔滔不絕地誇讚:“我剛才也是隨口一說,你可千萬彆介意。你這樣堅持自己的原則,不願意輕易妥協退讓,其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。朋友之間相處,確實需要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,不能一味地遷就和縱容,不然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。你這樣做,也是在提醒你師兄,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,就要主動道歉彌補,這不僅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,也是在教會對方如何尊重他人,這一點你做得特彆好,真的特彆有智慧!”
關穀神奇聽到兩人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,臉上的不解與委屈瞬間煙消雲散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喜與意外,像是天上掉下來了餡餅一樣,他再次瞪大了眼睛,眼神裡閃爍著不敢相信的光芒,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又忐忑的確認,聲音都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:“真的嗎?你們真的這麼覺得?你們不是在敷衍我,不是為了讓我不繼續糾纏你們、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才故意這麼說的?你們真的認為我這樣做是有原則、有骨氣、有智慧,而不是幼稚、固執?”
周景川和諾瀾再次默契地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與哭笑不得,隨後又同時對著關穀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臉上努力維持著真誠無比的笑容,眼神裡卻藏不住濃濃的無語與敷衍。他們輕輕點了點頭,動作幅度雖然不大,但每一下都帶著幾分刻意營造的堅定,算是明確回應了關穀的疑問。
隨後,周景川和諾瀾兩人實在不想再繼續這個沒完沒了的話題,也不想再陪著關穀熬夜等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響起的電話,便找了個“時間不早了,明天還有事情要做”的借口,迅速轉身走向衛生間洗漱。兩人動作麻利又迅速地洗漱完畢,換上舒適寬鬆的情侶款家居服,便一起並肩回到了他們溫馨整潔的同居臥室,準備休息。
周景川看著身邊因為熬夜而略顯疲憊的諾瀾,眼神裡瞬間盛滿了溫柔無比的寵溺與心疼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,輕輕將諾瀾打橫抱起,動作輕柔得如同嗬護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,生怕稍微用力就會弄疼了她。隨後,他邁著穩健而輕柔的步伐,穩步走到柔軟舒適的床邊,緩緩將諾瀾輕輕放在蓬鬆的床墊上,動作輕柔又穩重,沒有發出絲毫多餘的聲響。
隨即,周景川掀開蓋在床尾的輕薄被子,敏捷地鑽進溫暖的被窩裡,然後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臂,將諾瀾緊緊地摟進自己的懷裡,讓她的腦袋舒適地靠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,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,動作自然又親昵,充滿了濃濃的安全感與歸屬感,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諾瀾乖巧地依偎在周景川的懷裡,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熱體溫,以及手臂上結實緊致、線條流暢的肌肉觸感,那觸感充滿了飽滿的力量感,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生硬硌人,反而格外讓人安心踏實。她微微閉上眼睛,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滿足而幸福的笑容,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份獨屬於他們兩人的溫馨與寧靜之中,感受著身邊人帶來的極致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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