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虛影隔界陣！”她低喝，指尖結印，額頭冷汗直流，“隻能撐十二息。”
秦無塵點頭，不敢分心。
他知道這是最後關頭，若不能在這十二息內完成激活，一切重歸死局。
他閉目凝神，將識海中所有雜念排除，隻留一道意誌貫穿四肢百骸。
靈氣如江河奔湧，自丹田而出，經奇經八脈彙入雙掌，再灌入陣盤。
陣盤上的符文逐一亮起，斷裂處開始自行彌合，藍光由弱轉強，節奏漸快。
第九息。
第十息。
第十一息。
墨鳶臉色越來越白，陣旗光芒已開始閃爍不定，眼看就要崩潰。
第十二息初，最後一道符文終於連成閉環。
轟——！
整座祭壇劇烈震動，藍光衝天而起，在空中凝聚成一片璀璨光幕。
光幕中央，一道門戶緩緩成形，寒氣自內溢出，凝成霜霧繚繞。
門後景象顯露：一方晶台懸浮半空，台上靜臥一物，通體幽藍，流轉霜華，寒意逼人卻又不失純淨。
玄冥寒髓。
秦無塵緩緩收回雙手，指尖微顫，體內靈力近乎枯竭。
他望著那門戶，沒有立刻上前。
墨鳶拄著陣旗站穩，喘息道：“成了？”
“陣破了。”他說，聲音沙啞，“但這門……未必安全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，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警惕。
就在此時，一直昏睡的時渺指尖忽然一震，漣漪擴散得比以往更廣，一圈圈蕩向四周，觸及光幕後竟讓其波動了一下。
秦無塵心頭一緊。
這波動不對。
不是穩定的空間錨定，而是某種預警。
他正要開口，墨鳶卻先一步抬手示意安靜。
“你聽。”
寂靜中，一絲極細微的聲音傳來。
像是冰層下水流的摩擦，又像金屬輕叩。
來自那扇剛開啟的門戶深處。
秦無塵盯著那幽藍寒物，忽然發現它表麵的霜華似乎動了一下——並非因寒氣蒸騰，而是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拂過。
他慢慢握緊背後的劍柄。
劍柄沾了之前掌心的血，有些滑。
他用力攥了攥，指節泛白。
墨鳶察覺他的動作，低聲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“那東西……”他盯著晶台，“剛才，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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