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陣！”他怒吼，“給我破！”
數名高階修士同時出手，劍光、符籙齊發，轟向陣壁。
可那些攻擊撞上無形屏障後，竟如泥牛入海，連漣漪都未激起。
“不是普通逆轉陣……”長老盯著腳下若隱若現的符文，“這是借地脈為引，以傷勢為餌，用殘器勾連時空之力……你是怎麼做到的？”
秦無塵站在陣眼高台上，冷眼俯視。
他沒回答，隻是抬起手，輕輕一握。
雲層驟然裂開。
敖璃自高空俯衝而下，龍口張開，一道極寒龍息如天河傾瀉，直落陣心。
寒氣所至，空氣凝成霜晶，時間流速仿佛被拉長。
所有人的動作變得遲緩，抬手、轉身、結印，全都像陷入深水之中。
紫霄長老揮出的劍光慢得能看清軌跡，一名弟子點燃的符籙才燃起火星，便已被凍成冰屑。
“龍息凍結時空？”長老咬牙，強行運轉護體真氣，抵禦刺骨寒意，“你竟敢拿燭龍精魄當武器？不怕遭反噬？”
秦無塵依舊不語。
他低頭看向那枚碎鈴。
就在龍息降臨的瞬間，鈴身微微震顫，一圈肉眼難見的波紋自其上擴散開來——是時渺留下的時空漣漪，此刻與極寒之力共鳴，形成雙重禁錮。
陣中眾人隻覺識海一陣眩暈，仿佛記憶被人抽走一截。有人甚至忘了自己為何在此，呆立原地。
紫霄長老最為清醒，但也最痛苦。
他感到自己的氣運正在被陣法剝離，化作絲線纏繞向陣眼方向。
他拚命催動法寶，卻發現連儲物戒都無法打開。
“你的係統……也在失效。”秦無塵終於開口，聲音平靜，“在這裡，沒人能靠外力翻盤。”
長老抬頭，眼中怒火與驚疑交織：“你根本不是為了逃。你是故意讓他們追來，再借我之手，驗證這陣法是否真正成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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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聰明。”秦無塵點頭，“厲子梟不夠格做我的試刀石，你才行。”
“所以玄陰宗的襲擊，也是你計劃的一環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秦無塵看了他一眼，“我隻是順水推舟。他們想抓我，你們想奪係統，我隻想活命。既然大家都來了，不如一起玩個大的。”
他抬起右手，掌心血跡未乾，指尖凝聚一縷金焰。
那是混沌魔瞳與龍息融合後的殺招，尚未完全掌握，但足夠致命。
“現在，輪到我問你了。”他緩步走下高台，一步步逼近被困的隊伍，“誰派你們來的？三大聖地是各自為戰，還是背後有人統一調度？”
紫霄長老冷笑：“你以為困住我就算贏了？其他兩宗已在趕來的路上，半個時辰內必至。你這陣法撐不了那麼久。”
“我不需要撐那麼久。”秦無塵淡淡道，“我隻需要你在這段時間裡，說一句實話。”
“妄想！”
“那就試試看。”秦無塵並指為劍，金焰劃空，直指長老眉心。
後者怒吼一聲，拚命運轉殘餘氣運，在身前凝出一麵光盾。
兩股力量相撞，爆發出刺目強光。
就在這時，碎鈴再次輕顫。
一道微弱卻清晰的波動擴散開來，仿佛某種古老契約被喚醒。
陣法核心處，浮現出一塊半透明的碎片，散發著淡淡的道韻。
秦無塵眼神一凝。
那是……道心碎片？
他還沒來得及細看，紫霄長老忽然瞪大雙眼，指著那碎片嘶聲道：“你瘋了嗎？那是禁物！沾上它的人，全都死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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