鹹陽宮書房的青銅燈盞裡，燈芯爆出細碎的火星，將嬴政與李斯的身影投在牆上，忽明忽暗。案上兩卷帛書攤開，左側《大秦武階錄》的墨跡泛著淡淡的罡氣光暈，右側《天龍武力考》的拓片正隨著兩人的話語微微顫動。
“李斯，你看這無量劍派弟子的拓片。”嬴政指尖點向天龍情報，“按我軍武階，當如何評定？”
李斯躬身細看，拓片上的劍客揮劍劈向木樁，劍痕淺而歪斜，內力波動微弱如燭火。“回陛下，此類武者內力僅能勉強貫於劍身，招式粗淺，約等同於我軍武徒中階，卻少了軍中搏殺的狠勁。我軍武徒需開三石弓、舉五百斤鼎，罡氣雖初顯丹田，卻能運勁於拳腳，尋常十數人近不得身。”
話音未落，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，黑衣信使捧著染血的竹簡跪地：“陛下，北境急報！匈奴左賢王率三千騎兵扣邊，攻破三座哨所，正在漁陽城外燒殺搶掠，校尉請求援軍！”
嬴政眉頭微蹙，竹簡上的血跡尚未乾涸，隱約可見“匈奴騎兵刀快馬疾，哨所武徒傷亡過半”的字樣。“漁陽守軍有多少武師？”
“常駐武師五名，昨日剛調派兩名二品武王巡查邊境。”李斯迅速查閱軍冊，“按北境布防，足以應對三千匈奴騎兵——匈奴騎兵雖悍，最多抵我軍武徒高階，其首領約摸武師初階，絕非武王對手。”
嬴政將竹簡推至案邊，指尖仍點在天龍拓片上：“先讓信使回去，傳令漁陽守軍：以武師結陣斷其退路，武王率軍正麵衝擊，務必三日之內蕩平來犯之敵，在漁陽城外築堡屯田，建立永久據點。”
信使領命退下後，李斯笑道：“這匈奴扣邊，倒成了我軍武階的活靶子。其騎兵衝鋒雖猛，卻無罡氣護體，五名武師結‘錐型陣’，罡氣交織如網，可擋千騎衝擊；兩名二品武王禦氣掠陣，掌風可及百丈，斬將奪旗易如反掌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嬴政翻開武師篇插圖，“雲中鶴之流若遇上匈奴騎兵，怕是要被亂箭射穿，可我軍武師披鐵甲、結軍陣，匈奴彎刀連油皮都劃不破。這便是體係的差距。”
他忽然敲向喬峰拓片：“那契丹英雄若遇上匈奴千騎，能如我軍這般從容？”
“喬峰雖勇，單打獨鬥可斬將，卻難阻千騎衝鋒。”李斯搖頭，“我軍武王率軍陣推進，罡氣成甲護著身後士卒，步騎協同如銅牆鐵壁，這才是滅敵根本。就像此次漁陽戰事，不僅要擊退匈奴，更要築堡屯田，將地盤紮進草原邊緣——這等組織力，江湖武者斷難做到。”
窗外操練聲漸急，嬴政合起帛書時，恰好有信使再報：“陛下，漁陽捷報！五名武師陣斬匈奴首領，兩名武王率軍追殺三十裡，已在狼居胥山南側築好營壘，俘獲牛羊三千頭，正開墾荒地建立據點！”
“好。”嬴政望向踏界台方向，坐標晶體微光與北方營壘的烽煙似在遙相呼應，“天龍江湖的較量尚未開始，先讓匈奴試試我軍的鋒芒。這營壘便叫‘鎮北堡’，既是北境屏障，也是探索諸天的後方根基。”
李斯躬身應是，目光落在案上的武力對比圖上，忽然明白：大秦的武階體係，從不是為江湖爭鬥而生，而是為了拓土開疆——無論是匈奴的草原，還是天龍的江湖，終將在這鐵與血的秩序裡，成為大秦版圖的一部分。
喜歡鑄運天秦請大家收藏：()鑄運天秦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