鹹陽宮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，在金磚地麵投下菱形光斑。嬴政站在世界樹前，樹乾上懸浮的兩團光霧正緩緩旋轉：左側是漠南郡的氣運，呈蒼青色，裹挾著牛羊的哞咩與農田的稻香；右側是天龍世界的虛影，青藍二色交織，隱約可見喬峰的掌風、慕容複的折扇，還有大宋汴梁城的宮牆、大理五華樓的飛簷、遼國上京的穹頂。
“陛下，按五年規劃，征討天龍需分三步走，既平江湖，亦伐諸國。”李斯捧著的竹簡上，密密麻麻寫滿了條目，“第一步，以漠南郡為後方，三年內將武師數量擴編至十萬，武王境武者突破五百，其中三品武王需達五十人——此等戰力，足以碾壓天龍江湖，亦能攻破大宋三關。”
嬴政指尖輕觸世界樹，樹乾突然分出三條枝丫，一條紮向漠南方向，一條探入天龍江湖虛影，第三條則纏繞上大宋的宮牆影像。枝丫上的葉片紛紛亮起，顯露出具體的數字：“漠南郡的鐵礦可鍛造玄鐵甲五萬副、攻城錘百具，農耕位麵的靈穀能讓武者修煉速度再增兩成，加上鎮北堡的三成氣運加成，三年後，單是武師結陣，便能踏平大宋的雁門關。”
他忽然轉身，案上的《天龍諸國考》正翻到大宋條目，旁邊批注著“禁軍約二十萬，多為武徒境，將領最高不過武師中階，皇城司有五十名武師供奉”。“白起在天龍的先鋒營傳回消息，大宋已察覺邊境異動，正調禁軍加強滄州、代州防禦，還遣人聯絡大理段氏、遼國南院大王，似想結盟抗秦。”嬴政的指尖在“五年之約”四個字上重重一點，“這五年，既要攪亂江湖，更要瓦解諸國同盟，逐個擊破。”
李斯連忙展開另一卷竹簡：“臣已擬定‘伐國策’。第一步，派五千武師偽裝成遼國騎兵，襲擾大宋邊境，劫掠滄州糧倉，激化宋遼矛盾；第二步，遣密使攜曼陀山莊的武學典籍赴大理，許以‘共分大宋’，誘段正淳按兵不動；第三步，待宋遼相攻，以三品武王為先鋒，率兩萬武師直撲汴梁，以罡氣破城，擒其皇帝——此三策若成，大宋半壁江山可定。”
“不夠。”嬴政搖頭，從袖中取出片世界樹葉，葉片上浮現出喬峰在聚賢莊的影像，他正揮掌擊退群豪，“喬峰現為南院大王，掌遼國兵權，其麾下有三千契丹勇士，約摸武師初階。需派武王監視其動向，若他率軍援宋，便以‘天罡陣’困之，再散布‘喬峰欲借秦兵奪遼帝位’的流言，讓遼主猜忌於他。”
此時，蒙恬從漠南傳回的軍報恰好送到。竹簡上的字跡沾著風沙，詳細記錄著鎮北堡的攻城訓練成果：“三千武師已練成‘破城陣’，百名武師合力可以罡氣撞裂三丈城牆；五名二品武王配合‘轟天錘’，一錘能砸塌城樓——此等戰力，攻破大宋的汴梁外城不在話下。”
嬴政將軍報推給李斯，目光落在世界樹的大宋虛影上：“第二步，第三年開春，以五萬武師為左翼，專攻大宋河北諸州，破滄州、代州、真定府，切斷其與遼國的聯係；以三萬武師為右翼，溯江而上，攻取江寧、平江，斷絕江南財路；中路則由白起親率兩千武王，直取汴梁，如利刃剜心。”
他忽然笑了，想起24章裡的武力對比：“大宋禁軍的武師供奉，單打獨鬥或許能敵我軍武師中階，可在‘破城陣’麵前，不過是螳臂當車。就像漠南的匈奴王帳，看似堅固，五名武王合力一擊，便塌了半邊。”
李斯補充道：“臣已讓工匠仿製‘穿城弩’，箭杆粗如兒臂，箭頭淬有三品武王的罡氣，可穿透五丈厚的夯土牆。此弩配合‘破城陣’，三日之內必破汴梁內城。另，已備下‘安民策’，入城後開倉放糧，推廣大秦律法，凡降者皆免賦稅三年，可速穩民心。”
世界樹突然劇烈搖晃，天龍虛影中閃過汴梁城的輪廓，城牆上的宋軍正彎弓搭箭，城樓上升著“宋”字大旗。嬴政指尖劃過影像：“第三步，第五年收尾時，不僅要設‘江南郡’‘大理郡’，更要在大宋故地設‘中原郡’‘河北郡’，遷藍星百姓十萬實邊，傳授農耕之術，讓天龍諸國徹底化為大秦疆土。”
他轉身走向沙盤，沙盤上的大宋疆域被紅筆圈出二十座重鎮，每座鎮旁都標注著攻破所需的武師、武王數量：“從漠南到汴梁，需建十二座中轉站，每站囤積三月糧草、千副傷藥。武師們的玄鐵甲要加嵌‘破甲片’，抵禦宋軍的神臂弓——此弓射程百丈，雖不及我軍破氣箭，卻也能傷武師皮肉。”
此時，白起的信使從天龍前線趕回，帶來了最新情報：“武安王已在雁門關外築起營壘，抓獲十名大宋斥候，供稱汴梁城內禁軍操練甚急，還從少林寺調了百名武僧協防，武僧們的‘少林七十二絕技’約摸武師中階，卻擅長結‘羅漢陣’。”
“來得正好。”嬴政取過一支令箭，箭杆刻著“速調八千武師增援雁門關”，“讓白起趁宋遼未決，先破代州，斬其守將，將代州糧倉的糧草運回營壘——代州一破，汴梁門戶洞開，大宋必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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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使退下後，李斯望著沙盤上的紅圈，忽然道：“陛下，伐宋最難在攻城。大宋的城牆用糯米汁混合夯土築成，堅硬如鐵，尋常武師的罡氣難以破開。需讓三品武王在前，以‘崩山勁’轟城，武師們隨後架雲梯攀援，同時以‘天罡陣’護住後方，防城內守軍反撲。”
嬴政走到殿外，望著操練場上的黑龍軍。武師們正推著攻城錘撞擊石牆，石屑飛濺中，牆體漸漸開裂；武王們則在遠處演練“崩山勁”，掌風落下處，地麵塌陷出丈許寬的深坑。“傳朕旨意。”他的聲音裹著氣運，傳遍鹹陽城，“軍械監每月需產穿城弩五十具、破甲片萬片；武學館增設‘攻城術’課程，凡能在三月內以罡氣破五丈土牆者，賞武王功法一卷！”
旨意傳出的刹那，世界樹的蒼青色枝丫突然暴漲，漠南郡的氣運如潮水般湧向天龍虛影中的大宋疆域。青藍二色的光霧與大宋的朱紅色氣運劇烈碰撞，隱約傳來攻城錘撞牆與宋軍呐喊——那是兩個世界的戰爭法則，在五年之約的催化下，提前開始了交鋒。
半年後，雁門關外的秦軍營壘已擴至十裡。白起站在望樓之上，望著代州城的方向，身邊的傳令兵正清點攻城器械：“穿城弩三十具已架設完畢，八千武師結成‘破城陣’，三名三品武王的罡氣已凝聚——隻待陛下旨意，便可攻城。”
與此同時，汴梁皇宮內，宋帝正對著地圖唉聲歎氣。桌案上放著遼國的戰書與大理的回函，戰書言辭凶悍，回函卻含糊其辭。殿外傳來喧嘩，一名太監慌張闖入：“陛下，雁門關急報，代州城破，守將戰死，秦軍已向汴梁殺來！”
鹹陽宮的世界樹前，嬴政展開一幅巨大的輿圖，圖上天龍世界的諸國疆域被紅線分割，標注著五年內的伐國進度。他拿起朱砂筆，在代州城的位置打了個勾：“這裡，將是大秦在天龍攻下的第一座州城。”
李斯望著輿圖上的勾，忽然想起25章裡漠南郡的營壘，從狼居胥山的小堡到如今的十二座中轉站，不過一年時間。他躬身道：“陛下，以秦軍的攻城速度，四年內定能踏平天龍諸國。”
嬴政沒有回答，隻是望著世界樹的大宋虛影。虛影中，汴梁城的守軍正搬運滾石檑木，宋帝的身影在宮殿裡焦躁踱步，而喬峰的影像則在遼宋邊境徘徊，身邊的契丹勇士麵露猶豫——顯然，流言已起作用。
他知道，加速的齒輪已經轉動。江湖的廝殺與諸國的攻伐將交織在一起，天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，終將在秦軍的鐵蹄下，染上大秦的蒼青色——那是屬於運朝的顏色，是比任何龍旗都更耀眼的榮光。
冬去春來，雁門關外的秦軍開始攻城。三十具穿城弩同時發射，箭杆帶著罡氣呼嘯著撞向代州城牆，“轟隆”聲中，牆體裂開丈許寬的缺口；八千武師結成的破城陣如潮水般湧入，玄鐵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，長戟揮舞間，宋軍的陣型節節敗退。
城樓上，大宋守將揮刀自刎，鮮血濺在“宋”字大旗上，旗麵緩緩飄落。白起踏著守軍的屍體走上城樓，拔出長劍指向汴梁方向，身後的武師們齊聲呐喊，聲浪震得雁門關的積雪簌簌落下。
五年之約的沙漏，才剛剛流過三分之一。但在大秦的鐵蹄下，天龍諸國的覆滅，早已注定。就像漠南的草原終成良田，就像匈奴的彎刀換成鋤頭，大宋的宮牆、大理的五華樓、遼國的穹頂，終將在罡氣與軍陣的轟鳴中，化作大秦版圖上，一塊塊嶄新的界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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