鹹陽宮的晨露墜落在世界樹的葉片上,未及滴落便被蒸騰的靈氣化開。嬴政赤足站在氣根編織的平台上,掌心貼著樹乾,世界樹的脈絡在他識海中化作清晰的圖譜——地脈主乾比兩界融合前粗壯了三成,支脈延伸處,新藍星的輪廓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擴張,邊緣的虛空不斷生成新的土壤與岩層。
“這方世界的骨骼,正在變硬。”他低語著,指尖劃過樹皮上的紋路。隻有他能看見,那些淡青色的紋路裡流動著世界本源的能量,每道紋路的震顫頻率都在訴說著同一個事實:大秦已從“小千中級”踏入“小千高級”,距離中千世界隻剩一層薄薄的壁壘。
三年前,武師境武者全力一擊才能擊穿的玄鐵甲,如今被武徒九品的孩童用罡氣彈擊中,便能留下淺淺的凹痕。這種變化並非個例,世界樹的根係在吞噬天龍世界本源後,正將能量注入新藍星的每個角落——漠南草原的牧草長高了半尺,葉脈裡蘊含的靈氣能讓戰馬一日千裡;江南的水稻抽穗時,穀粒會自然凝聚罡氣,炊煮後香氣能讓武者神清氣爽。
“陛下,北境送來的新稻種試種成功了。”李斯捧著的竹簡上,畫著沉甸甸的稻穗,旁邊標注著“畝產兩千斤,武者服食可增速罡氣流轉”。他沒注意到,嬴政的指尖正懸在半空,與世界樹的氣根產生著微妙的共鳴,“喬峰將軍傳來消息,契丹牧民已學會用秦犁耕種,今年的秋糧預計能儲夠北境三年之用。”
嬴政收回手,識海中的世界樹圖譜突然亮起三個光點。那是與天龍世界同級的小千高級位麵,此刻正隔著遙遠的虛空,與新藍星產生著微弱的引力共鳴。“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回應,目光掠過鹹陽城的方向。那裡,兩界百姓正忙著拆除舊有的坊牆,按新的秦尺規劃街道,工匠們敲打鐵器的聲響裡,夾雜著孩童背誦度量口訣的稚嫩聲音。
隻有他清楚,這種繁榮的根基來自世界的躍升。中武世界的天花板正在抬高,從前需要武王境才能施展的“罡氣外放”,如今武師初階便可做到;武者的壽元上限從百載增至百五十載,連尋常百姓都能活到古稀之年。這些變化無聲無息,卻被世界樹忠實地記錄在他的識海裡。
“傳朕旨意,推行三策。”嬴政轉身走下氣根平台,腳步踏在實地上時,遠處的演武場突然傳來整齊的呐喊——那是武師們在演練新的軍陣,罡氣交織成的光網比半年前凝實了許多。
大科舉:兩界熔爐煉真金
鹹陽城外的空地上,十萬塊青石板鋪成的考場已準備就緒。沒有繁複的儀式,隻有四個用秦隸書寫的木牌立在四方:“文”“武”“工”“農”。來自藍星的書生與天龍的秀才並肩走入考場,契丹的牧人與大理的農夫拿著報名表,在官吏的指引下找到對應的區域。
文科的考棚裡,燭火映照著考生們的側臉。題目隻有一道:《兩界同軌策》。來自汴梁的舉子沈文通握著毛筆,筆尖懸在紙上良久,最終落下的字跡裡,既有大宋科舉的華麗辭藻,又融入了秦律的務實精神。他不知道,自己寫下的“以秦尺量天下,以秦律統人心”,正暗合著世界樹對兩界融合的推演。
武科場的沙地上,煙塵彌漫。天龍的武徒九品與藍星的武徒八品正在角力,前者的掌法帶著逍遙派的靈動,後者的招式則有秦軍軍陣的剛猛。嬴政站在觀禮台上,世界樹的氣根悄然伸出,在他眼前標注出兩人的罡氣強度——天龍武者的內力純度更高,藍星武者的罡氣更擅長持久,“讓他們結隊比試,看看混元真氣的融合之道。”他對身旁的白起吩咐道。
工科的作坊裡,工匠們圍著一台新造的水車。來自姑蘇的巧匠將天龍的機關術融入藍星的水利原理,讓水車的灌溉範圍擴大了一倍。嬴政看著他用新製的銅尺測量零件,尺身上的刻度精確到分毫,恰好能契合兩界不同的材料伸縮率——這把尺子,是他根據世界樹提供的位麵參數,親自敲定的標準。
農科的試驗田裡,晨曦中傳來歡呼。大理的農夫段老五將“六脈神劍”的微弱氣勁注入靈稻,讓稻穗提前十日成熟。他擦著汗笑道:“這法子還是聽王姑娘說的,沒想到真能成!”嬴政在田埂上駐足,世界樹的葉片告訴他,這種融合了內力與耕種的技法,將讓新藍星的糧食產量再增三成。
定尺度:鐵尺量疆土,銅錢通兩界
鹹陽宮的偏殿內,數十名老吏正圍著一堆器物忙碌。嬴政拿起一根兩尺長的銅尺,尺身上刻著十寸,每寸又分十分,“從今往後,以此為秦尺。一尺合藍星三十厘米,一寸抵天龍三分,誤差不得超過一厘。”他將銅尺擲在案上,發出清脆的響聲,“量地、造器、裁衣,皆用此尺。”
一名來自遼國的老吏捧著舊有的骨尺,猶豫著上前:“陛下,草原上的帳篷按舊尺縫製,換了新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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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日之內,各州府需趕製千把新尺,派匠師下鄉指導。”嬴政打斷他的話,世界樹的圖譜在識海中展開,新的度量衡正像血管一樣,緩緩滲透進兩界的每個角落,“帳篷的尺寸可以改,天下的規矩不能亂。”
銅斛的校準更為嚴格。十名力士抬著裝滿粟米的斛桶,在秤上稱量後,嬴政親自在斛底刻下“一斛十鬥”的印記,“天龍的‘石’與藍星的‘擔’,即日起廢用。十鬥為斛,十升為鬥,升鬥需用銅製,由郡府統一監製。”他拿起一升粟米,指尖的罡氣掠過,穀粒上立刻浮現出淡淡的印記,“這是驗真紋,私造者斬。”
新幣的樣式早已確定。金幣重一兩,正麵鑄“大秦”二字,背麵是七爪龍紋;銀幣重五錢,龍紋五爪;銅幣重一錢,龍紋三爪。鑄造時,嬴政讓世界樹的靈液滲入金屬,讓錢幣邊緣在陽光下會泛起獨特的青光——這是隻有他知道的防偽標記,連李斯都不知其原理。
“換幣所今日開張。”李斯捧著新幣的樣品,語氣裡帶著興奮,“百姓們聽說新幣能當罡氣引子用,都趕著來兌換呢!”
嬴政望著窗外,換幣所前的長隊從城門口排到了護城河。天龍的富商用玉璧兌換金幣,藍星的小販用紙幣換取銅幣,沒人注意到,每當一枚新幣易手,世界樹的氣根便會輕輕顫動,將兩界的經濟脈絡編織得更加緊密。
整軍階:武師為骨,預備為肉
演武場上的呐喊聲震得旗幟獵獵作響。三萬黑龍軍列成方陣,玄鐵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嬴政的聲音傳遍全場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自今日起,常備軍士兵最低需達武師境,罡氣可及三尺,能破鐵甲;武徒分七品至九品,七品開三石弓,八品舉五百斤,九品罡氣初凝——皆為預備役,農時耕種,戰時入伍。”
方陣中,來自丐幫的魯有腳攥緊了拳頭。他剛突破武師初階,掌風已能劈開青石,此刻聽到旨意,忍不住與身旁的秦軍士兵擊掌相慶。兩人的掌力碰撞時,罡氣激起的漣漪裡,世界樹的微光一閃而逝——這是中武世界的軍隊,正在適應小千高級位麵的能量場。
白起走到台前,指著新立的石碑:“這是武師考核碑,一拳能留三寸痕者為合格。”他揮掌拍向石碑,掌印深陷三寸,邊緣的裂紋裡滲出淡淡的靈氣,“三個月後考核,未達標的降為預備役,無例外。”
預備役的營地就在演武場旁。武徒們正在操練,七品的拉弓射箭,八品的舉鼎深蹲,九品的則在凝聚罡氣。嬴政看著一個天龍孩童用“北冥神功”的法門吸收天地靈氣,速度比藍星孩童快了一倍,不禁微微一笑——世界樹告訴他,兩界武學的融合,將讓預備役的戰力在一年內翻番。
夕陽西下時,嬴政回到世界樹前。識海中的圖譜裡,新藍星的輪廓邊緣已泛起淡淡的紫暈,那是中千世界的前兆。三個小千高級位麵的坐標在圖譜角落閃爍,如同誘人的果實。
“再吞並一個,便可破繭。”他低語著,指尖在“仙俠雛形界”的坐標上輕輕一點。世界樹的氣根立刻延伸過去,帶回那裡的零星信息:有修士禦劍飛行,有門派爭奪靈脈,本源能量與新藍星的契合度高達七成。
遠處的宮牆上,新鑄的大鐘敲響了暮時的鐘聲。鐘聲以世界樹的脈動為基準,傳遍新藍星的每個角落,兩界的百姓聽到鐘聲,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,望向鹹陽宮的方向。他們不知道,自己的每一次呼吸、每一次勞作,都在為這個即將晉升的世界,注入著微薄卻堅定的力量。
嬴政望著漫天晚霞,世界樹的葉片在他頭頂沙沙作響。中武世界的底子,小千高級的能量,再加上一個合適的獵物——衝擊中千的棋局,已經布好。他伸出手掌,罡氣在掌心凝成一枚七爪龍紋,龍睛的位置,恰好對著星海深處的某個坐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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