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安城的初夏已帶著濕熱的氣息,秦記商行後院的葡萄藤爬滿了竹架,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嬴政坐在藤下的石桌旁,指尖撚著一枚剛摘下的青葡萄,目光落在麵前攤開的密信上——這是眼線老李冒死從知府書房抄錄的片段,字跡潦草卻透著驚人的信息。
“……金山寺奏請佛界,欲於端午前後‘淨化’西湖水域,需府衙配合封鎖湖麵三日……”嬴政輕聲念著信上內容,指尖的葡萄被捏出翠綠的汁液。端午正是白素貞現原形的關鍵節點,法海選擇這個時候動手,顯然是早有預謀。
秦靈分身從袖中飛出,在密信上方盤旋,靈核表麵浮現出西湖水域的能量圖譜:“檢測到金山寺近日常有羅漢境佛光注入湖底,正在布‘鎖妖陣’。陣眼設在湖心亭,與岸邊的七座石塔形成七星連環之勢。”
“好一個步步緊逼。”嬴政將葡萄扔回竹籃,眼中閃過冷冽,“法海這是想借端午陽氣最盛之時,將白素貞徹底鎖死在西湖。”他轉頭對侍立一旁的墨塵道:“讓萬靈閣的人立刻去西湖岸邊,裝作遊玩的樣子,把七座石塔的位置和符文樣式都記下來。”
墨塵躬身領命,袖口的隱匿符閃過一絲微光。自萬靈閣建立以來,這位精通陣法的修士已成為嬴政最得力的助手,手下掌管著二十名擅長隱匿探查的好手。
此時前院傳來腳步聲,掌櫃的匆匆進來稟報:“東家,許仙公子來了,神色很是慌張,像是出了大事。”
嬴政心中一動,知道劇情節點已至:“請他到客廳稍候,我這就過去。”整理衣衫時,他悄悄將密信收入袖中,指尖在腰間玉佩上輕輕一按,因果屏蔽陣運轉到極致——接下來的談話,必須萬分謹慎。
客廳裡,許仙坐立不安地搓著手,見到嬴政進來連忙起身:“秦先生,出事了!方才內子突然昏迷不醒,渾身發冷,請了好幾位郎中都束手無策,您……您能不能想想辦法?”他臉色蒼白,顯然急壞了。
嬴政故作驚訝:“許公子彆急,令夫人究竟是何症狀?”他知道這是白素貞誤食雄黃酒現原形後,被許仙驚嚇所致,卻必須裝作一無所知。
“就是突然暈倒,身上冰得嚇人,還說胡話……”許仙急得語無倫次,壓根沒注意到嬴政眼底一閃而過的了然,“秦先生您路子廣,能不能請位高明的大夫?隻要能治好內子,許仙感激不儘!”
“許公子放心,我這就讓人去請回春堂的趙郎中。”嬴政安撫道,同時暗中對秦靈下令,“立刻定位白素貞的位置,檢測她的妖力波動。”
靈核瞬間傳來反饋:“白素貞在許府後院廂房,妖力波動劇烈,處於原型暴露後的虛弱期。周圍有三股佛光監視,來自金山寺方向。”
嬴政心中了然,法海果然在暗中監視,就等著白素貞虛弱時動手。他對許仙道:“許公子先回去照看著,我讓趙郎中帶上最好的藥材隨後就到。對了,令夫人昏迷期間,切記不要讓外人靠近,尤其是……僧人。”
許仙雖不明白最後一句的深意,但還是連連點頭,匆匆趕回許府。嬴政立刻招來趙衍,低聲吩咐:“帶上‘護心丹’和‘斂氣散’,跟許仙去許府。不必真治病,隻需穩住白素貞的妖力,彆讓她被佛光鎖定。記住,隻觀察不乾預,尤其彆暴露實力。”
趙衍領命而去後,嬴政立刻來到密室。萬靈閣的情報彙總已堆積如山,最上麵一份是關於金山寺的最新動向:法海從佛界請來了三位羅漢境幫手,藏經閣的佛光強度比往日提升了三成,寺內工匠正在趕製專門克製蛇妖的“紫金缽盂”。
“看來法海是鐵了心要在端午動手。”嬴政在輿圖上標出金山寺的兵力部署,“三位羅漢境加上法海本人,足以形成碾壓之勢。白素貞現在虛弱,根本不是對手。”
秦靈投射出白素貞的能量狀態:“她的妖力核心出現裂痕,需要至少七日才能修複。但端午距今日隻有五日,時間根本不夠。”
嬴政指尖在輿圖上敲擊,目光落在西湖龍宮遺跡的位置:“唯一的機會在定海神珠。傳說那珠子不僅能鎮水患,還能滋養妖力,或許能讓白素貞提前恢複。”但他隨即皺起眉頭,“可龍宮遺跡被白素貞設下重重禁製,外人根本進不去,更何況還有佛光監視。”
這時墨塵匆匆回來,呈上一卷畫軸:“東家,七座石塔的陣紋畫下來了。這是‘七星鎖妖陣’的變種,每座塔都刻著‘鎮妖符’,與湖心亭的主陣相連,一旦啟動,整個西湖都會被佛光籠罩。”
嬴政展開畫軸,陣紋走勢一目了然——這陣法確實精妙,卻有個致命缺陷:七座石塔必須同時注入佛光才能啟動。隻要破壞其中一座,整個陣法就會失效。
“有辦法了。”嬴政眼中閃過精光,“墨塵,你帶人去破壞最西側的石塔,那裡靠近密林,容易隱匿。不用徹底摧毀,隻要毀掉塔基的符文樞紐就行。”他看向窗外,夕陽已染紅半邊天,“今夜動手,趁著夜色掩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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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塵領命離去後,嬴政取出天目山秘境得到的丹爐,開始煉製“匿光丹”。這種丹藥能隱匿妖氣和靈力,正好適合潛入龍宮遺跡使用。丹爐中火焰升騰,藥材在靈力催化下漸漸融化,散發出淡淡的清香——他要親自去一趟龍宮遺跡,找到定海神珠。
三更時分,臨安城已沉寂下來。嬴政換上夜行衣,借著月色悄然潛入西湖。湖水在靈力牽引下自動分開道路,秦靈分身在前開路,避開佛光監視的死角。湖心亭周圍的佛光最為濃鬱,隱約能看到幾位僧人在打坐護法,正是鎖妖陣的主陣所在。
按照黃鼠狼妖提供的線索,龍宮遺跡入口在湖底深處的一處珊瑚叢中。嬴政潛入湖底,果然看到一片發光的珊瑚圍成拱門形狀,門上刻著古老的水族符文。他指尖彈出一縷紅塵仙氣,符文瞬間亮起,拱門緩緩打開。
遺跡內部彆有洞天,水晶宮闕在幽暗的湖底散發著藍光,道路兩旁的夜明珠照亮了前行的路。嬴政沿著玉石台階前行,很快來到一座大殿,殿中央的石台上,一顆拳頭大小的明珠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正是定海神珠。
珠子周圍設有三重禁製,分彆是水紋陣、雷電陣和幻術陣。嬴政運轉靈力,指尖結出複雜的印訣——這些禁製雖強,但比起大秦中天界的陣法還差得遠。不到半個時辰,三重禁製便被一一破解。
就在他伸手去拿定海神珠時,殿外突然傳來水流湧動的聲音。嬴政迅速隱匿身形,隻見一位身著龍袍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了進來,龍須在水中飄動,周身散發著金丹境巔峰的靈力波動。
“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闖老夫的地盤?”老龍王咳嗽著掃視大殿,目光在石台上停留片刻,“定海神珠是鎮壓西湖水脈的關鍵,誰要是敢動它,就是與整個水族為敵!”
嬴政心中一動,這老龍王顯然是守護珠子的水族首領。他現身拱手道:“晚輩秦嬴,無意冒犯龍王,隻是急需定海神珠救人,事後必定奉還。”
老龍王警惕地打量著他:“救人?我看是想幫那白蛇吧?那丫頭私自闖我龍宮,偷了不少寶貝,現在惹上佛門,活該受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