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成斯內普模樣的張秋,和唐瑞琪一起,避開了人比較多的正門與禮堂,挑了一條僻靜的路線,前往禁林。
一路上運氣不錯,沒有遇到其他教師。
偶爾遇見幾個學生,見到唐瑞琪身側冷峻的斯萊特林院長,個個都像平日一樣,拘謹地向教授問好,然後飛速離開。
兩人走出主樓,路過溫室時,正好碰上斯普勞特教授推門而出。
“斯內普”驚恐的看著瑞琪,兩人立刻加快腳步。身後傳來斯普勞特的聲音,“西弗勒斯,西弗勒斯!”
瑞琪和“斯內普”一路小跑,從另一條路繞行,直奔海格小石屋的後方。
直到繞過海格的小屋,兩人才長舒了一口氣,不必再擔心會遇見教師或者學生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禁林邊時,“斯內普”忽然從瑞琪身後,拉住瑞琪的手。
“瑞琪,剛才快要嚇死我了!”低沉的嗓音裡竟帶著明顯的慌亂,這樣的話,從一向冷峻的斯內普嘴裡說出來,格外彆扭。
“斯內普”手上的力道有些大,地上又有些濕滑。瑞琪被他這麼一拉,身子猛得一轉。
她腳下一歪,幾乎要撞進他懷中。
瑞琪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,趕忙往後退了半步。
此時,她才意識到,“斯內普”還緊緊攥著自己的手。和秋柔軟、細膩、修長的手不同,那是一雙寬大、布滿薄繭、灼熱的手。
她無數次見過這雙手熬製魔藥、批改作業,一直以為那會是冰冷僵硬的。
沒想到……真正握住時,卻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,烙在掌心久久不散。
瑞琪被自己的念頭嚇到,手指一僵,立刻慌慌張張甩開他的手,聲音發緊:
“秋,你彆這樣……考慮一下我的心裡感受……你現在是斯內普!太可怕了!”
“可是,我……我很害怕……瑞琪。”在昏暗暮色裡,斯內普的麵孔和聲音說出這樣的話,顯得十分詭異。
瑞琪聽到他的話,背脊微微發涼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她心底的愧疚感占了上風——如果不是自己堅持冒險,又怎麼會讓一貫循規蹈矩的秋,硬著頭皮陪她一起觸犯校規?
瑞琪咬了咬唇:“你在這裡等我吧,我自己進去,很快就能回來。”
可‘斯內普’抬眼望去,西邊的天際被厚重的雲層壓成深灰色,天色正一點點暗下去。
暮色迅速擴散開來,仿佛有一層陰影正悄無聲息地籠罩大地。
“馬上就天黑了,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。如果真有什麼事,至少我們可以彼此照應。”
說著,“斯內普”向瑞琪伸出手。這一次,瑞琪沒有拒絕他。
兩人十指相扣,握在一起,掌心裡傳來堅定而溫熱的感覺。瑞琪的另一隻手,緊緊握著魔杖,輕聲念出:“光亮如晝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,魔杖尖端躍出白光,像一隻小燈,照亮了腳下的路,驅散了林間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