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乾活呢?主要乾什麼活?”
“什麼都乾。”
“田裡的活,鋤草、施肥、收割。家裡的活,挑水、喂豬、打掃院子....”
看著陳雨滔滔不絕的說著兒時的記憶以及關於幾個哥哥的痕跡,趙隊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不是因為陳雨在撒謊,而是因為她說的太清楚了。
清楚到讓人不得不相信這是她真實經曆過的。
可問題是村子裡的老人清一色的表示不知道幾個哥哥的存在。
這就很矛盾了!
一個是兒時記憶,卻又清晰記得。
另一邊是全村老人的證詞。
如果一個人說不知道還好,總不能全村人都不知道吧?
從理性的角度上來分析,趙隊更偏向於老支書的說法。
因為今天測血型的事是偶然發生,陳雨父母也是臨時起意來學校,村子裡的人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被抓了,所以自然就不存在串口供這麼一說。
而陳雨畢竟隻是兒時記憶,靠譜度遠不如村裡的證詞。
頭疼!!
不光是趙隊,林遠也感覺很詫異。
趙隊無奈的歎了口氣,笑著看向老支書:“老支書,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,如果你們回頭想起來有這麼一號人,可隨時打電話聯係我們。”
說著讓旁邊的民警留下聯係方式。
老支書連忙笑著點頭:“那是一定的!”
就這樣,趙隊帶著更深的謎團離開了村子。
隻不過並沒有直接回市裡,而是去了附近幾個村子調查。
結果不出意外,徒勞無功。
不知不覺中,時間來到了晚上。
趙隊歎了口氣:“就在附近縣城吃頓飯吧,吃完飯我送你們回學校。”
陳雨低著頭,李悅不停的安慰著她。
經過一下午的打擊,連她自己都在懷疑是不是因為壓迫的太狠了,導致自己產生了記憶錯覺。
不然實在解釋不通!!
車子停在縣城一家人聲嘈雜的飯館前。
奔波了一下午,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疲憊和壓抑。
隨便點了一點吃的,眾人坐在飯店外麵的桌子上吹著晚風吃飯。
吃著吃著,一個小小的身影映入了眾人的眼簾。
隻見一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,,穿著一條洗得發白但很乾淨的碎花裙子,頭發梳成兩個整齊的小辮子。
手裡拎著一個小竹籃,怯生生地穿行在飯桌之間。
籃子裡,是用塑料紙簡單包裝起來的玫瑰花。
林遠注意到了小女孩。
她先是走到一桌正在劃拳喝酒的男人們旁邊,舉起胸口掛著的牌子,小臉上帶著討好的笑,但並沒有開口說話。
正在劃拳的男人們看了一眼小女孩胸口的牌子,隨後大方的從口袋掏出20塊錢遞了過去:“給,花我就不要了。”
小女孩收到錢後,臉上的表情依舊麻木,從籃子裡拿出一朵花放在桌上,隨後深深鞠了一個躬。
壯漢們見狀無奈的笑了笑,拿起玫瑰花遞給旁邊的朋友:“晚上去我家,請你吃大蔥蘸大醬。”
就在林遠愣神間,小女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桌子旁。
林遠這下看得更清楚了些。
臉上沒什麼表情,眼神有些木然。
胸口的牌子上寫著一排字。
【聾啞人賣花,幫助生病的媽媽,謝謝好心人!10元一朵。】
和之前一樣,小女孩默默舉起胸前的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