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回旅社,那老板正在櫃台前打著哈欠,不死心的他早早就定了鬨鐘起床,麵前的屏幕鎖死在白潔房間的衛生間和浴室。
他就不信對方晚上不洗,白天起來還能不洗!隻要能第一時間看到白潔赤裸的身軀,讓他少活十年他都願意!
八點二十五分,躺在床上的白潔起身。那老板也跟著精神起來,一雙賊眼死死的盯著屏幕,生怕錯過一幀的畫麵。
哪知下一秒,屏幕就飄起了雪花。
老板恨得一捶桌子,罵道:“他麼的,怎麼這個時候信號被乾擾了!肯定是附近有王八蛋亂用一些儀器!”
就在他還在拍打那個老式的大屁股顯示器時,櫃台忽地一震,將他嚇了一跳。
抬頭一看,原來是白潔將謝風馳的作戰服和一些裝備扔在了櫃台上。
“收嗎?”白潔問道。
那老板還沒回過神,眼睛死死盯在白潔的身上無法挪開。
直到他感受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,這才忙著回答道:“姑娘,你這東西我可不敢收,不過你要是想出手,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路。”
老板明顯認識這是城防軍的作戰裝備,但對於外城這種混亂的地方,沒人會管你這些。
白潔是土生土長的外城人,對這裡的情況很是了解,所以她才敢用手雷付房費,又光明正大的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賣。
“我沒時間,你要是收,看著給就行。”白潔並不在意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,隻要不太宰她就行。
那老板聞言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,但最後還是沒有膽量收這些東西。
他道:“姑娘你要是著急,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,最快半個小時就能有人來收了。”
白潔點頭示意老板可以打電話。
老板立馬拿起老式的電話機開始撥號,電話接通,那頭傳來的刺耳的聲音。
“哪個叼毛給老子打電話?”
老板尷尬的抬頭看了一眼白潔,立馬又低下頭去,好聲好氣地對著話筒說道:“刀哥,是我,吉祥旅社的老王。”
“是你個叼毛啊,這個月的治安管理費交了嗎?”電話那頭的刀哥說道。
老王道:“交了交了,昨個剛交的。”
刀哥聞說立馬吼道:“你他麼昨天吃了飯今天還吃不吃啊?”
老王一張臉已經快哭出來,他急道:“刀哥...”
“行了,”電話那頭的刀哥忽地變了個語調,道:“你這叼毛怎麼這麼不經嚇,你刀哥我是那種做事不講規矩的人嗎?”
老王猛地鬆了一口氣,連忙將話題轉回正軌道:“刀哥,小弟打電話給你是有發財的機會,我這邊有個客人想出一批貨。
我看了,都是好貨硬貨,不知道刀哥你收不收?”
“你等著,老子馬上來!”
掛斷電話後,王老板對白潔笑道:“姑娘你稍等一會,馬上就有人來收貨了。”
白潔點點頭,問道:“那刀哥什麼來曆?”
王老板道:“姑娘你有所不知,這條街所有的場子和門麵,包括街道旁擺攤的,都歸鱷魚幫罩,我們每個月都要按時上繳治安管理費。
刀哥叫什麼我不知道,反正大家都叫他刀哥,他是鱷魚幫的一個頭目,我們這個片區都歸他管。”
白潔聞說又點了點頭,對於這種事情她是知曉的。
在外城,明麵上有治安管理局維護秩序,但真正管天管地管空氣的,其實是外城無處不在的黑幫。
拿上兩枚手雷,白潔跟王老板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。
站在旅社門口,她一眼就看到斜對麵有一家服裝店,她走過去用手雷付賬,買了三套內衣和兩套運動風的夏裝。
內衣兩黑一白,她穿了一套黑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