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靜雖手持普通軟劍,但她內力深厚,劍招早已爛熟於心。一出手,便是連綿不絕的攻勢,劍光如雨,將白潔籠罩。
然白潔也不弱,她以逸待勞,又有神兵在手。避水劍發出的清吟竟隱隱壓過了兵器交擊之聲。
而她對避水劍法的領悟絲毫不遜於曾靜,兩人身形交錯,劍光閃爍,一時間竟鬥得難舍難分,不分上下!
避水劍法在兩人手中演繹出截然不同的風采:曾靜的劍如同深潭古水,表麵平靜下暗流洶湧,每一劍都帶著沉澱的殺意;
白潔的劍則如激流飛瀑,鋒芒畢露,充滿了侵略性的銳氣和靈動的詭變!
兩女的身影在大廳中穿梭追逐,劍光閃爍不定,如銀蛇亂舞,將地上散落的桌椅殘骸和燭火光影都切割得支離破碎。
“十八,我們能贏嗎?”白潔問道。
十八回答道:“很難,細雨的對敵經驗十足,目前我們收集到的數據還無法做到以弱勝強,最多再有三十個回合,局勢就會向她傾斜。”
白潔:“那就隻能用盤外招了。”
刹那間,兩柄軟劍再次在空中交擊碰撞,發出一連串細密如珠落玉盤的清脆聲響!
劍光交織,好似兩條銀色的蛟龍在廳中翻騰纏繞!
軟劍的特性被兩人發揮得淋漓儘致!劍身時而繃直如箭,迅疾如電;時而軟化如鞭,曲折纏繞,攻擊角度詭異莫測,防不勝防!
白潔忽地開口道:“你真的喜歡江阿生嗎?”
曾靜聞說一愣,手上功夫卻不停,她道:“你想說什麼?”
白潔回劍橫攔,又一劍刺出,“有沒有可能,你隻是喜歡平凡的生活,你的丈夫是江阿生還是江阿死都一樣。”
“你不懂!”曾靜嗬斥道。
“我懂!我不僅懂你,還懂你的男人,不論是轉輪王,還是江阿生。”白潔意有所指地道。
曾靜這次連手中的劍都頓了一下,她厲聲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。”
白潔道:“黑石中人,除了轉輪王,沒人能殺你!你如果真的想離開黑石,你就不會帶走羅摩遺體。
彆人都說你想靠遺體保命,但我知道,你隻是不想轉輪王忘了你!”
“我...”曾靜剛想否認,就被白潔打斷道:“不用狡辯,我也是女人,而且和你一樣自命不凡。”
曾靜道:“自命不凡的是你!”
“嗬嗬~”白潔冷笑一聲道:“你為什麼這麼否定自己的過去?”
曾靜閉口不言,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但白潔卻繼續道:“一般來說,人隻有經曆過重大的事故之後,才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。
黑石中有記錄,根據你留下的痕跡,你離開黑石之後,有三個月的時候與另一人同行。”
“你閉嘴!”曾靜大怒,手中的軟劍越發淩厲。
或許其他人會被這種攻勢弄得手忙腳亂,但在白潔和十八眼中,曾靜的心亂了。
心若亂,則出招必亂!
十八道:“我的分析是對的!”
白潔道:“你想要什麼獎勵嗎?”
她本是開玩笑,哪知十八卻很正經地說道:“自從我的知識庫裡收錄了有關武學方麵的數據後,我發現【無慰契約】的本質是一種特殊的變種靈能,或者說就是武學裡的內力、真氣。
但目前我們還沒有辦法收錄到更多的武學資料作為參考,所以我想你找一個男人進行深入交流,那樣我就能收集到很多有用的關鍵數據。”
白潔道:“我是不是還得跟他生個孩子?”
十八道:“那倒不用。”
白潔道:“行吧,我會考慮的。”
十八和白潔的交流隻在一瞬間,麵對曾靜的怒氣,白潔繼續刺激道:“他死了是嗎?”
“我讓你閉嘴啊!”
“刺啦~”一聲,避水劍從曾靜的左側腋下切入,繞過後背,劍尖在其右肩留下一道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