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逋也不想太多,直接讓旺財趴下,躺在它身上呼呼大睡。
大概雞鳴時分,李逋被一陣打鬥聲吵醒,爬上窗台,見驛站外有兩隻蠱屍正在纏鬥。
其中一隻就是先前追殺他的那具‘披甲蠱屍’。昨夜天黑沒看清楚,這披甲蠱屍身高近丈,血肉與鎧甲融合,兩隻手臂跟大腿一樣粗壯,砸在地上,發出震耳的嗡鳴聲。
它的對手,是一隻體型矮小,沒有人樣的蠱屍。
這蠱屍四肢著地,指尖生出利爪,渾身赤裸,光光的鹵蛋頭上五官退化,裂痕橫縱,活似個七拚八湊恐怖玩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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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鬥時,這隻蠱屍除了比披甲蠱屍速度更快一點,沒有其他優勢。
“趙大哥,這是什麼情況?”李逋問。
“蠱都具有領地意識,兩強相遇,自然誰都不服誰。”趙臣道。
就在這時,那披甲蠱屍手錘擊中光頭蠱屍,一擊便將他的光頭砸的稀巴爛。
“本王就是被這披甲蠱屍打傷的。”大老虎心有餘悸。
“彆急,戰鬥才剛剛開始。”趙臣道。
披甲蠱屍掂起腔子,似乎在尋找什麼,突然腔子裡伸出一隻y形大嘴,嘴中顎片滿布利齒倒勾。
y形大嘴死死抱住披甲蠱屍的臉,分泌出腥臭的膿液。綠色膿液腐蝕掉鐵盔,長著y形大嘴的蟲子鑽進披甲蠱屍體內。
披甲蠱屍轟然倒下,肚皮處不斷漲大翻湧。
趙臣從褡褳中拿出一盞陶燈,點燃燈芯:“跟著我走。”
一人一虎跟在趙臣身後,走出驛站。四周遊蕩的蠱屍群似乎沒注意到他們。
李逋望著趙臣手中的陶燈,見這陶燈上刻著一隻魚目麋鹿。
“這是妴胡陶燈又稱作避厄燈,是大燧驛傳司信客特有的裝備。持此燈者,可隱蔽氣息,躲避邪祟。”趙臣笑道。
‘這難道就是小說中寫的法寶?’李逋心道。
趙臣來至披甲蠱屍跟前,將妴胡陶燈交給李逋拿著,抽出戒刀注入金屬性靈氣,戒刀刃上凝聚一層鋒芒,輕易便剖開蠱屍的肚子。
肚中兩隻幼蠱在拚死纏鬥。
“幼蠱相鬥,不死不休,直到一方將另一方完全吞噬為止。”
趙臣將李逋叫到近前,指著一隻幼蠱道:“你看它的頭頂,有一個類似坤卦?)的深藍色花紋,每多一道花紋,幼蠱便晉升一階,花紋齊聚,幼蠱就會蛻變為蠱蟲。
一般市場上將幼蠱分為三種,分彆是低階、中階、高階。
長著y形大嘴的那隻幼蠱,頭頂有三道花紋,而鐵甲蠱屍的幼蠱頭上卻隻有兩道,第三道若隱若現,還沒有凝實。
李逋指著y形嘴的幼蠱,問:“這隻幼蠱明顯比對手要強大,為什麼它卻打不過披甲蠱屍?”
“這跟宿主有關係。這條高階幼蠱寄生的宿主,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一名第二境:鍛體期的靈武士。”
“什麼是靈武士?”
大老虎在旁露出鄙夷的眼神,李逋舉拳給它一個‘榧子’吃。
趙臣伸開手掌,掌心中白、青、黑、黃,四種靈氣相互纏繞,僅散發的氣息,便使的李逋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。
“這就是靈氣,可以衍化神通,孕育偉力。凡靈武士必須宣誓向武王效忠,並堅定不移的遵循靈武之道,隻有這樣的修士,才能被稱作為靈武士。”
“好神奇!”
“我是金、木、水、土,四屬性靈根。”
說完,趙臣一刀將兩隻纏鬥的幼蠱砍死,取出兩枚不規則的結晶體,丟入酒葫蘆。
李逋盯著那蠱精,嘴角不自覺地淌下涎水。
趙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沉聲道:“此乃蠱精,可生死人,肉白骨,但內蘊邪氣,後患無窮。若非生死關頭,斷不可輕易嘗試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充道:“黃酒倒是能化解蠱精邪氣。”
“噢——”李逋拉長聲調,有些不開心。
趙臣一把將他拎起,放在虎背上:“坐穩了,跟緊我。”
他掐滅陶燈,燈火一熄,四周的蠱屍群頓時躁動起來,腐爛的頭顱齊刷刷看過來,隨即撲殺而來。
趙臣戒刀錚然出鞘,刀鋒迸出數丈金芒,如烈陽破曉,橫掃而過。
蠱屍群被攔腰斷作兩截,漫天腐肉橫飛,腥臭彌漫。
此時,那些倒下的殘軀竟詭異地蠕動起來,皮肉撕裂,鑽出無數幼蠱——有的形如蜈蚣,節肢猙獰;有的似蠕蟲團簇,口器開合;更有甚者生著人麵蟲身,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趙臣雙目微闔,靈台內金靈氣翻湧如潮,口中沉聲誦念《金光咒》:“三界侍衛,五帝司迎。萬神朝禮,役使雷霆。鬼妖喪膽,精怪忘形。內有霹靂,雷神隱名!”
咒言一出,金靈氣驟然化作萬千神雷,如暴雨傾瀉。幼蠱在雷光中尖嘯掙紮,甲殼崩裂,膿血蒸騰,轉眼間便灰飛煙滅。
李逋瞪圓眼:“真真神仙手段!”
大老虎渾身毛發倒豎,腿腳發顫,心中暗驚:“萬幸本王選擇臣服,否則麵對這等大修士,十條小命恐怕也不夠送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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