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老虎隱約察覺到了什麼,看向李逋,欲言又止。
趙臣似乎才想起來:“混沌四罪指著的黑羊、白羊、紅羊、灰羊,四枚蠱元,它們分彆代表著重塑、長生、巨力、極樂四種不同的力量。”
李逋自然的向後退兩步,並追問道:“那代價是什麼?”
“駕馭黑羊蠱者淫欲,駕馭白羊蠱者昏庸,駕馭紅羊蠱者殘暴,駕馭灰羊蠱者瘋狂。”
“四蠱現在何處?”
“黑羊蠱與白羊蠱被景國皇帝司馬炟所獲,其餘二蠱,不知去向。你問這些做什麼?”
“沒什麼,就是好奇。”
趙臣將青銅尊放在地上:“此尊唯有大燧血脈才能煉化,你過來試一試。”
李逋猶豫片刻,但還是走了過去。
“往裡麵滴入鮮血。”見李逋掙紮,趙臣突然伸出一隻手死死鉗住他的腕子。
“你不是趙大哥!你究竟是誰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假趙臣沒有回答,抽出一把短刀,割開血管,蘸一指放在嘴裡咂摸:“大遂李氏血脈,果然美味。”
鮮血灌入青銅尊。
李逋手中放出孢子,假趙臣不慎吸入,菌絲在他體內繁殖。
正在李逋以為要得手之時,一隻‘水母’形狀的未知蠱蟲,突然出現,伸出上百條觸須,不斷蠶食菌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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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老虎撲過來幫忙,假趙臣袖中噴出一汪水柱,水柱中有電光閃爍。
水柱擊中大老虎,它被打飛數丈遠,毛發焦黑,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。
當血液注滿青銅尊,曹思安向裡麵丟入一顆燧石,瞬間燃燒起無名火焰。火焰以血液為源,將青銅尊溶解,露出底部巴掌大小的銀盒。
“傳言是真的!司馬炟那老東西果然將‘心’藏在這裡。”假趙臣大喜。
“我去你大爺的!”李逋掙脫開他的手,抽出睚眥劍。
假趙臣抱住銀盒,身子化作一汪水,遁到幾步開外:“小乖乖,睚眥劍的詛咒可不是開玩笑的。”
“你把趙大哥怎麼樣了!”
“他也許早就死了。”
李逋聽到這個消息,雙目赤紅,暴怒瞬間淹沒理智。菌絲極速繁衍,將整個宮殿包裹,問之規則緩緩衍化。
“李娃子,快住手!你會死的!”大老虎喊道。
“咱家的計劃已完成,可沒工夫再陪你玩。”假趙臣手中放出電光,穿破菌絲。
“不許走!”李逋手中浮現三枚骰子,本能的說出一句話:“一更窮,二更富,兄台請留步,小賭一把起大屋。”
假趙臣定在原地,不可思議的望向李逋:“老賭鬼是你殺的?”
李逋沒有回答,三枚骰子不斷在他手掌內搖動,規則領域展開。在問之領域內,一切虛妄儘皆現出原形。
假趙臣臉部不斷扭曲,現出本相,這人衣著李逋見過,正是那個記不住相貌的粉麵內侍!
粉麵內侍喊道:“我沒有害你之意,趙臣還活著!”
可惜已經晚了,問之規則與殘缺的賭之規則交織完成。
李逋眼中滿是瘋狂與憎惡,這一刻他活似瘋狂的賭徒:“大還是小!”
粉麵內侍道:“小!我猜小!”
李逋拋出骰子,三枚骰子在地上旋轉,最終停下:一、六、一,小。
粉麵內侍鬆了口氣,見李逋要問出第二個問題,瞬間又緊張起來。
突然!問之規則破碎,三枚骰子消失無蹤。巨大的消耗,使得李逋心弦崩裂,瞬間失去生機。
問蠱察覺到危險,聯合夢蠱,再次消耗自身能量,強行他的修複心臟:“跟著你個不要命的家夥,本座真是倒大黴了!”
可這一次他的心臟已停止跳動,任憑二蠱如何努力,也救不回來。
大老虎勉強站起來,想與粉麵內侍拚命,然而沒走兩步,又挨一記水柱,摔在地上陷入昏迷。
“死亡的感覺一定很痛苦,讓我來幫幫你們吧。”
粉麵內侍凝聚出大水球,水球中閃動著刺眼的電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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