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等了三個時辰,加上先前的七個時辰,已經十個時辰。
也就是說李逋等人已在冰窖中藏了快二十小時。李逋忍著濃烈的腐臭味,將大蚺的屍骨拉進冰窖,清理出甬道,等爬出來,見天色才微微將白。
魯良道:“白羊蠱元以月為引,吞噬一方光明,等永夜之時,駕馭白羊蠱者將徹底操控這方世界。”
李逋道:“看樣子,白晝恐怕已不足四個小時。”
來不及耽誤,他打算儘快找到趙臣,這一路走來,趙大哥是主心骨一樣的存在。沒有他,李逋腦袋裡一團漿糊,根本不知道怎麼辦?下一步怎麼走?
李逋發動問之規則,逼迫問蠱:“告訴我,如何能進入叛京遺址?”
問蠱回答:‘采女巷,鬼婆牆。’
‘難道是那麵牆!’李逋想起采女巷中那麵向他索要蠱元的青磚牆。
他對陳三說:“我還有要事在身,你們有什麼打算?”
陳三道:“在下願意跟隨小公子行事。”如今他身處絕地,與其四處亂撞,倒不如跟著李逋,說不定能博得一線生機。
魯良也道:“我與陳伍長一樣,還願小公子不要嫌棄老朽拖累。”
“那裡的話,若沒有魯老的赤涅,咱們早凍死在冰窖裡了。”李逋帶著二人回到采女巷,見巷口正站著個人——曹思安。
“你這娃子還活著?”
“呸呸呸。你死了,小爺都不會死!”
“這是不是你乾的?”曹思安指指額頭上的傷。
李逋一愣,拿出袖中的青銅塊,對著傷口比比,形狀差不多吻合。
“把它給我!”
曹思安隻恨自己不識真金,他回去翻遍史料,才發現那青銅尊的本體,竟是由不朽道金,融合睚眥蠱元的其中一枚碎片煉製而成的,其中蘊藏‘必’字法則。
所謂:一飯之德必償,睚眥之怨必報。這個‘必’字,才是無價之寶!
李逋道:“你又不是我兒子,憑什麼給你?”
曹思安恨的直咬牙,深吸一口氣:“現在我先不與你鬥嘴,告訴我,你來采女巷是不是想救趙臣?”
“陰陽人,爛屁股,我憑什麼告訴你?”
“我撕爛你這叼嘴小娃!”曹思安袖中射出一道水箭。
陳三手持斬馬刀,擋在李逋身前,一刀將水箭劈落。
“曹思安你怎麼回事?娘娘要你們同心協力,先救出趙臣再說!”鸚哥飛來。
“就這一次!下回再見到你,我定把你的嘴給縫起來。”曹思安道。
“我也一樣,再見到你,定重新閹你一次。”李逋嗆道。
“啊啊啊啊!”
曹思安仰天大喊,發泄心中的怒氣,道:“豎子!豎子!”
“大鸚鵡,怎麼才能救趙大哥?”李逋問。
“跟我來。”鸚哥帶他進入采女巷,在路過唐兒房間時,李逋衝裡麵喊:“唐兒姐姐在嗎?”
“她去明光宮了,這次估計是凶多吉少。”曹思安歎氣。
“明光宮?她不是懷孕了嗎?”李逋問。
“那老東西男女通吃,是個十足的變態,更彆提孕婦了。”曹思安衝地上啐了一口。
李逋聽後神色黯然,跟著鸚哥來至那麵鬼婆牆前,敲出密語,磚洞中伸出一隻枯瘦的手。
“叛京遺址。”
曹思安掏出兩枚玉牌,放在那隻枯手上。
“老仆謹遵長安王法旨。”
青磚牆緩緩後退,露出地下洞口,洞口中有條長長的石階,一直延伸至地下深處。
“長安王是誰?”李逋問。
“哼!”曹思安鄙視的瞥他一眼。
“長安王原名李煌,是大燧武王之子,相傳武王退位後,傳王位於三子李玄。次子李煌不奉詔命,反叛下界,在西北之地立城,名為長安,自封為王。世人稱其為叛王,或長安王。他的都城也被叫做‘叛京’。”魯良為李逋解惑。
“彆絮叨了,李逋你和曹思安趕緊進去。”鸚哥道。
“我和他?”
“沒錯,一塊令牌隻能進一個人。”
李逋忙賠個笑臉:“公公方才多有得罪,您先請!”
曹思安權當沒聽見:“反正咱家不急,咱倆就耗著,看趙臣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”
李逋一咬牙,順著石階往下走,石階很長,四周沒有光,他隻能摸索著前進。
“你屬王八的?快點行不行!”曹思安催促。
“皇上不急太監急。”李逋本能的回罵,忽察覺到不對,正想改口說好話,屁股上就挨了一記重腳。
一個‘無敵風火輪’滾下石階。
不知滾了多久,李逋身子才停下,他從地上爬起來,揉著酸痛的筋骨,心中暗罵:“死太監,你給我等著。”
李逋往前走,踢到一根棍狀物體,撿起來摸摸,好像是根骨頭。他挖塊赤涅,粘在骨頭粗的那頭,喊道:“曹公公,有沒有火?”
曹思安掏出一張黃符,念動咒語,黃符自燃。
“這是什麼寶貝?”
“引火符而已,大驚小怪的。”
李逋撓撓頭,把棍子伸過去,點燃赤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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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照亮四周,李逋揉揉眼睛,絕對沒有看錯,前方不遠處竟立著一盞路燈!
低頭一看,腳下竟是條柏油馬路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