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逋試著開了一槍,果然感覺不到絲毫的後坐力,驚異道:“這是什麼靈符?”
林疾得意道:“此為卸嶽靈符,原是用來穩固重型法器基座的工具符,我稍加改動,讓它能吸收反震力。”
王猛聽後,忍不住插嘴:“這豈不是說,連三歲孩童都能開這火弩了?神器,神器啊!”
林疾警惕的看他一眼,蹭到李逋身邊。
李逋哪能不知他的心思,直接說:“彆想,沒你的份。”
林疾苦這臉:“不是還有一把嗎?”
李逋將鑲這靈玉的燧發槍扔給王猛:“景略拿著,這把留給你防身。”
王猛推脫:“我其實不用此物,倒不如給十二郎。”
林疾忙把手伸過去。
李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,回頭見王猛目光灼灼:“景略,你彆打圖紙的主意,此物精巧,難批量製作。而且沒有靈金做槍管,赤涅威力太大,十分容易炸膛。”
說著,他另外拿出兩份新圖紙,扔給王猛。
王猛打開一看,上麵畫著一個不倫不類,前細後粗的瓶形物體,下方兩側還有車輪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前裝滑膛炮。”
“啊?”
“你隻管按照圖紙上的步驟去鑄造,到時候我會給你火藥和赤涅的配方。至於威力,估計要勝過我手裡這玩意的千百倍。”
王猛連忙點頭,小心翼翼地將圖紙貼身收好。
“記住,崔玉要也不給看。”
“崔大人也要防?”
“不是防他。而是這東西若想發揮威力,必須使用赤涅。但赤涅爆炸後有毒,汙染一方土地,擾人心智。我怕一旦開這個口子,此物會被濫用,那後果將不堪設想。”
王猛聽後,深以為然,可轉念又一想:“若工匠泄密,該怎麼辦?”
李逋道:“你打開第二張圖紙。”
王猛打開另一張圖紙,發現上麵竟是一座完整的鑄炮工坊,旁邊還詳細標注技術要點和工匠分工保密的細則。
其中一行字寫道:
凡鑄炮工匠,分工協作,使之如盲人摸象,無法窺大炮全貌。另要以重金養之,家人集中裡坊居住,派重兵看守。若城危,先轉移工匠及其家眷,若城破則儘數屠戮,以絕泄密。
王猛緩緩卷起圖紙,沉聲道:“主公放心。”
李逋轉頭對林疾道:“你留下。火炮鑄造完成後,後坐力驚人,散熱極慢,稍有不慎還會炸膛。你琢磨琢磨,有沒有什麼符咒能解決這些麻煩。”
林疾滿臉不情願,卻又不敢違抗。
李逋笑罵道:“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。”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通體瑩潤的極品靈玉,在手中拋了拋。
林疾頓時像餓貓見鮮魚,忙撲上前來。
李逋將儲物袋扔過去,袋中藏有五百枚極品靈玉,是從邙山秘境十二天宮中獲得的一半物資。
林疾打開一看,頓時眉開眼笑,高喊道:“姐夫萬歲!”
“主公,天快黑了,不如留宿一晚再走。陳三大哥最近還在一直在念叨你那。”
“不了,豐都城尚未建成,夜裡不太平,我還是回去為妙。”李逋將另一把燧發槍拋給林疾,林疾快速刻好靈符,嵌入槍柄。
收起燧發槍,李逋快馬出城,在距離豐都城東約有十裡時,忽見南麵塵土飛揚。
月光下,有三騎正追殺一人。
那逃命之人後背插著半截斷箭,鮮血浸透衣衫,眼看就要力竭,一見李逋,他眼中迸出希望,竟調轉馬頭直衝他而來。
李逋待那人靠近,猛地抬腿,一腳將其踹下馬背:“狗娘養的,想拿我當擋箭牌?”
那人滾落在地,顧不得疼痛,慌忙喊道:“我是魯王使者,特來豐都求見崔大將軍!”
轉眼間,三騎追兵已至。
李逋勒馬後退數步,攤手道:“與我無關,要人你們帶走。”
那三名騎士見李逋不過是個少年,互相交換眼色。突然,其中一人張弓搭箭,寒光直指李逋咽喉!
李逋早有預料,不慌不忙舉起燧發槍,槍柄靈符驟然亮起,扣下扳機,夜色中劃出一道火紅弧光。
“砰!”
金彈貫穿那射手胸口,爆響聲驚得戰馬人立而起,受驚的馬將另兩名斥候掀翻在地。
“仙…仙器?!”幸存的斥候麵如土色,他們雖都是六轉蠱修,卻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武器。
兩人跪地連連磕頭:“上仙饒命!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!”
李逋慢條斯理地裝填彈藥:“報上你們的身份。”
其中一人抬頭,戰戰兢兢的回答:“我們是徐州新建的北府軍,奉命追殺五國使節。”
“你們老大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