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下響起震天鼓聲,慕容燼黑甲赤馬立於陣前,身後精銳結成盾牆,靈金大炮正在陸續的從城內運出。
敵人需要時間,而李逋也需要時間,布置炮營。
‘鬥將’這一傳統,起源於大燧靈武士。按照古老的傳統,除對大荒異族作戰外,內戰通常分為兩種形式:車戰和鬥將。車戰顧名思義,是以戰車對決,落車者不殺。鬥將則是雙方兵陣退避,空出三裡戰場。由將領單挑,敗方則全軍撤退。
當然到如今這個時代,禮樂崩壞,戰場上雖已無強製約束,但武者仍以鬥將視為最高榮耀。
慕容燼單騎出陣,手持金刀,聲震四野:“大燧古禮,鬥將決勝負!誰敢應戰!”
兩名偏將衝出:“遼北胡奴,安敢狂言!”
兩名敵將一左一右夾擊而來,刀槍並舉,殺氣凜然。
三騎交錯瞬間,慕容燼先是側身躲過長槍,斜劈一刀,右側敵將的武器應聲而斷,連人帶甲被斜劈成兩段。右側敵將大驚,慌忙挽弓搭箭,然而蠱蟲還未蓄力完畢,慕容燼便衝到他臉前,金刀如新月劃過,第二顆頭顱高高飛起,無頭屍身仍保持著張弓的姿勢,從馬背緩緩栽落。
慕容燼金刀遙指敵陣,厲聲喝道:“還有誰來送死!”
陣中忽聞一聲暴喝:“小兒莫狂!王家王凶,取你首級!”
隻見一須發皆白的老將策馬衝出,雙錘舞動間浮現出猙獰的巨鱷虛影,此人正是南地名將、王家支脈。
慕容燼縱馬迎上,金刀與重錘轟然相撞。
王凶不由得讚道:“好力量!”
二人交手百餘合,難分高下。突然,王凶身形一矮,竟連人帶錘栽落馬下,原來是慕容燼胯下黑馬,將對方坐騎活活咬死。
慕容燼翻身下馬,背部鑽出兩隻太歲之手:“我不占你便宜。”
王凶獰笑著爬起,全力催動蠱蟲。然而在慕容燼太歲之手下,被打的節節敗退。
就在王凶漸露敗象時,陣中突然衝出四道劍光:“王家七子在此!”
慕容燼嗤笑:“不是七個人嗎?怎麼隻剩四個了?”
四人聞言大怒,劍陣瞬間成型。
觀戰的李逋正要出手,卻聽慕容燼喊道:“不必!吾一人足矣!”隻見他四拳砸向地麵,裂縫中伸出太初歲序銀白色的觸須,將澎湃力量灌入其體內。
“太初歲序在下,吾無敵!”慕容燼運作蠱蟲:“火蟻·四百倍力!”
金刀橫斬下劈,刀風過處,四柄寶劍崩碎,王家子弟如敗絮般倒飛出去。王凶舉錘硬接金刀,卻在接觸連人帶甲被劈成兩半,連慘叫都未來的及發出。
刁奎額頭滲出冷汗,低聲急問:“四營援軍何在?”
王先緊攥傳訊玉符:“已至十裡坡,半刻鐘即到!”
眼見軍心渙散,刁奎低聲喝道:“調五十名白虹營弓手,為我助陣!”
王先一愣,點頭應道:“將軍好策略。”
很快,五十名精銳弓手悄然而至。刁奎出陣與慕容燼戰鬥,但僅僅交手一合,他虎口便被震裂,流出鮮血。
慕容燼見敵人立馬不動,便促馬上前進攻,忽聞箭矢破空之聲。他忙用身體護住馬頭,利箭頓時穿透鎧甲,深深釘入後背。
長虹營弓手,皆大弓重箭,箭簇以下品靈金鑄造,五百步內可穿甲,三百步內可破盾。
慕容燼大怒,瘋狂吸收太歲之力,肌肉如活物般蠕動,硬生生將箭矢擠出體外。
城頭杜長纓喊道:“卑鄙!”
慕容燼冒著箭雨追擊,刁奎驚懼,向軍陣逃去。誰知幾息間,慕容燼便追上刁奎,金刀劈落,刁奎偏頭急閃,左耳連著半片頭盔被削飛,鮮血霎時糊住半張臉。
就在慕容燼舉刀欲殺之時,一柄弩槍射來,他不得不橫刀格擋。
眼見刁奎逃入軍陣,慕容燼隻得勒馬回頭。敵人弩槍再次上弦,正欲射殺,他已快馬回到豐都城下。
刁奎怒喝:“白虹營前進,給我殺!”
八千名白虹營長弓手列陣,在盾兵掩護下不斷逼近。
白虹營將領見對方軍陣堆在城下,不但不回城,還往前靠,心中驚異,但仍指揮軍陣前進:“八百步——七百步——六百步——”
他測算這距離,眼看就要到五百步的射程,豐都城下的軍陣突然分開,露出十幾尊黑洞洞的炮管。
李逋令旗斬落,二十門靈金大炮平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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