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決掉護親隊後,三家族長帶著麾下部曲,衝入刺史府邸。王西樓正倚榻假寐,聞聲睜眼,卻見杜大郎的鬼爪已扣住他咽喉。
“老匹夫。”陰族長冷笑:“還在想吃太歲肉嗎?”刀光閃過,白發頭顱滾落階下。
杜大郎拎著頭顱,來至城牆下:“刺史謀害公主,奉皇命誅之!牙門軍速降!”
副將站在城頭冷笑:“無王封將軍令,我等死戰不降!”令旗揮下,箭雨霎時潑向三家修士。
杜大郎退後,躲過箭雨:“那就彆怪我無情了。”說著他雙手掐訣,大聲呼喊:“老友助我!”懸浮在天空兩隻巨鬼看向城頭,吹出攝魂陰風。當陰風襲上城頭,牙門軍旗下忽然射出金光,驅鬼大陣轟然運轉,風刃般的陰煞之氣撞上光環,濺起漫天磷火。
眼見陰風被金光大陣阻隔,三家修士被迫強攻城牆。然而牙門軍五人一組結成戰陣,刀光如網,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殺得三家部曲死傷過半。
城外水營士卒見城門久攻不下,陣型已開始騷動潰散。
林疾急道:“姐夫,我們出手嗎?”
李逋道:“陣法未破,上去送死麼?”
這時,一道罡風破空而至,周初三如猛虎般撞入大陣。那專克蠱修、鬼修的金光陣對他全然無效。隻見他縱身躍上城頭,玄鐵重尺轟然砸落,副將當場顱碎身亡。
“王封自裁!副將伏誅!降者不殺!”周初三聲如雷霆。”
“快砍軍旗!破陣!要他們為我族子弟償命!”杜大郎癲狂大叫。
周初三重尺一橫:“汝區區一個再世鬼修也敢吠叫?再多嘴,老夫不介意宰了你!”
杜大郎嚇得噤聲,灰溜溜退入人群。
李逋聳聳肩:“看來不用我們瞎操心了,撤!”
杜長纓道:“主公,去哪?”
李逋無語:“你倆怎麼一個比一個呆,沒看秦雲凰已經溜了嗎?”
林疾才反應過來:“姐夫!咱們快去搶寶貝!”
李逋笑道:“放心,我已經派山君去截胡了。”
說話間,三人趕到白河彆苑,院中橫七豎八躺著被打暈的守衛。來到後院放聘禮的地方,李逋見山君蹲在聘禮箱上發呆,虎須時不時抖動,把幾匹馬兒嚇得顫抖。
一旁,小狐妖正捶著箱子嚎啕大哭:“我的青玉琀啊!寶珠啊!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!!”
李逋挑眉:“她怎麼了?”
山君撓頭:“小狐妖說她的寶貝在箱子裡,可這箱子上設有禁製。”話音未落,小狐妖撲上來撕咬箱鎖,咬的火星四濺,牙齒崩壞。
李逋拎起她後頸:“彆嚎了!強行破壞禁製,儲物箱會自毀的,咱們走快點,回到豐都後說不定陣紋師還能破解禁製!”
言罷,他轉頭對杜長纓道:“城南打仗,咱們裝車,從城東走!“
山君變成肥貓,威壓不在。幾隻馬兒隻覺劫後餘生,發出歡快的嘶鳴。李逋躡手躡腳,進入內室,隻聽紗帳後傳來啜泣聲。
“子玉…你怎麼才來……”
“不怕,我在。”
“這次帶我走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太好了,我要永遠跟子玉哥哥在一起!”
李逋聽不下去,故意重咳兩聲,紗帳後跌出兩人。隻見秦雲凰摟著個嬌小少女,對方正把臉埋在她胸口發抖。
司馬宣華環抱住秦雲凰的腰,問:“你,你是誰!”
李逋咧嘴露出森白牙齒:“俺是采花大盜,準備抓你當壓寨夫人!”
小公主聞言‘哇’的一聲哭出聲來,秦雲凰瞪他:“彆怕,這混球是我朋友。”
“祖宗!趕緊的吧!”李逋掀開窗欞,望著城南火光:“等他們結束戰鬥,必然會把這小東西給滅口的。”
“你才是小東西!”
“好好好,我不是東西,趕緊走!”
李逋三人匆匆追上馬車,城東的守軍已被杜長纓和林疾解決。然而,麵對厚重的城門,杜長纓摸索半天也沒找到開啟的機關。
“彆找了。”林疾舉著火把,照亮城門上刻滿的梵文:“這城門被釋教咒法加持過,要麼解咒,要麼強行破開。”
李逋道:“我儲物袋中有一門靈金大炮,可若放炮,怕會驚動宛城守軍。”
林疾神秘一笑:“姐夫放心,瞧我的吧!”他清清嗓子,竟流利地誦出一段晦澀的佛家真言。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,城門轟然開啟,吊橋緩緩放下。
杜長纓目瞪口呆:“你還認識禿驢字?”
林疾得意地揚起下巴:“那當然,現在知道咱倆的差距了吧?”
杜長纓低下頭頭,神情落寞。
李逋拍拍他的肩膀:“彆聽林疾吹噓,這小子除刻符外,學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。記住,百通不如一精,不要受他影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