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輸光家業,祖宅被查,百姓狀告他們糧食中藏有曼陀羅,家產充公。
她本以為丈夫會因挫折重振家業,便回娘家哭訴借了白銀十萬兩。
為了丈夫也因十萬兩買斷與娘家的情分!
畢竟,招惹官匪輕則吵架,重則滅族,父親與母親也是怕連累族人,不得已而為之!
她可是父親的掌上明珠,父親老來得女,怎舍得斷親?
實在是世道逼得!
她以為,丈夫會拿十萬兩白銀重振家業,卻不曾想會在兩個月之內輸光她嫁妝與白銀!
她似乎早已哭乾了眼淚?
她眼中的淚水像是被沙迷了眼才有,不知為何無法落淚?
她“呼”的深吸一口氣,側目看向身穿深藍色圓領錦衣的趙權金冠束發,半眯情欲湧動的視線緊盯著她。
雖說丈夫將她典當給趙權,可她畢竟是商人千金,怎能屈身被旁人玷汙清白?
思及此處,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水,柔情的視線看向趙權,抿唇嗓音嬌嗔道。
“趙公子,能否讓我為孩兒洗幾件衣裳後,再去您府上日夜伺候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大膽,您個典妻敢和我哥講條件?”
瞧見美人落淚,趙權欲要答應,卻瞧見二弟趙襲怒目而視著蘇琇嗬斥。
他頓時氣惱不已,看向他那肥臉怒目,厲聲道。
“閉嘴!”說完,不等他反駁,又看向琇兒,笑意溫柔,拱手彬彬有禮道:“娘子,您請,我派兩個家丁保護您。”
“趙公子,家中兒女尚未斷奶,離不開娘,不知能否讓人與孩兒同去?”
蘇琇眼看時機成熟,伸起整日被煙熏火燎,劈柴燒水,粗糙的細指輕撫青絲,眉眼如絲與他說。
“啥?五歲還沒斷奶?”
幾個公子聞聲,輕笑的臉色頓時看向她驚呼一聲。
“那……”
“娘子,您不能獨留一人逃命,我隻將您典當給趙公子一年,哪怕你被他糟蹋我也不會嫌棄!”
“你再相信我一次,我一定會重整家業,風風光光將你贖出來!”
而張五聽出發妻拖延的言辭,一雙晦暗恍惚的視線頓時亮了幾分。
眼看趙權依然聽信,他急忙爬上前跪趴在妻子腳下,伸起滿是爛瘡的手臂。
他雙手抓著發妻骨瘦的腳腕,滿眼祈求般抬起憔悴,又爛瘡流膿,柔弱臉龐,與她說。
“特娘的!老子最討厭說話被人打斷,來人……”
“公子息怒,讓我在問他一句話!”蘇琇見趙權動怒趕忙說。
趙權:……
聞聲,他氣得虎軀一震,為了美人又賠笑道。
“娘子的話就如聖旨,為夫必定言聽計從,請說。”
“多謝!”聽聞此言蘇琇舉止溫婉的道謝。
她心中頗為好奇,丈夫將她典當了幾萬兩銀子?
她強忍著心頭的失望,垂眸“呼”的深吸一口氣壓抑的氣息,瞧著丈夫焦急的視線,輕聲道。
“你將我典當了幾萬兩?”
不禁回想起六年前,他八個月的門前求親,又與他五年多的夫妻之情。
終是猶如噩夢驚醒般,讓她再也承受不住,連這句話說出來時嗓音都略帶哭腔!
“我怎不知就你個生養過的女人竟然還值幾萬兩?”趙襲聞聲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屑道。
“典典典……典典典……典當了一盅五石散與三文錢糊口!”
聽此言,張五身上忽然傳來一股冷意,雙手環緊肩膀抽搐了幾下,閃躲的目光時不時張口打哈欠。
他這才顫顫巍巍的勉強說完。
“好!真好啊!在你眼裡我就值三文錢!”
“你一盅五石散就將我賣了?你還是不是個男人?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啊?!”
“我我……隻要你去趙府一年,給趙公子生個兒子,起碼還能錦衣玉食!”
“我都是為你好,你怎能覺得委屈?”
“罷了!我去給孩兒洗幾件衣裳!”
聽聞一番話丈夫泣不成聲的質問,又聽丈夫的辯解她心痛至極!